連這三個質問“礙著你什麽了”,讓紫晴重重跌坐下去,與此同時,小公主也被嚇著了,哇一聲啼哭起來。
紅急急上前把小公主抱走,走之前像勸幾句,隻是見小主子那怒意滔天的模樣,也不敢說什麽,匆匆離開。
很快,屋子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紫晴始終都沒有說話的,君不離不斷深呼吸,君北月的臉也沉了下來,一室寂靜得可怕。
君不離沒再說什麽,可是,就單單剛剛那一句質問,就足夠一場無法挽回的爭吵。
好一會兒,君北月才起走過來,正要開口,誰知紫晴卻抬手攔住他。
“李妃在地牢裏,馬上帶走……從此以後不許踏曜王府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紫晴的聲音很冷很冷,說著,大手一攔,將君北月攔下,坐到旁,同一起承兒子方才至今的怒目審視。
什麽踹門之罪,什麽安細,什麽替換宮中侍衛,這些事,都沒有必要再談。
紫晴允許他把人帶走,便默認了一切,同時,也默認了他撤換掉所有眼線。
君不離也不打算再追究,追問什麽了,拱手作揖行禮,“多謝母後全!”
說著,轉就走。
可是,才走幾步,便聽背後紫晴又道,“熊寶,再過幾個月你就十七了,長大了……你的事……”
紫晴沒有哽咽,隻是,頓了好久,才又道,“你的事,媽咪以後就都不管了……你……你去吧。”
戛然止步的君不離麵對著父母,其實,眼眶早就盈滿了淚水,隻是,他始終都沒有讓眼淚落下,毅然邁步了腳步,揮了揮手,沒有回頭,隻留給他們兩個字,“放心。”
君不離離開紫晴的院子便直接往地牢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今天晚上李妃再不吸就會發作,不管用什麽辦法他都必須把李妃帶走,一天都拖不了!
所以,他必須如此強地對待母後。
其實,他早就知道,總會有這麽一天的,隻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那麽快。
他知道,隻有鬧到這地步,母後才會徹底放手,李妃才會真正安全。
他不希讓母後知道,他是個怪,是個會咬碎人的怪,永遠都不希!
靜默地一個人走在森的地牢裏,腳步聲回響在空的長廊中,長廊盡頭,李妃一下子就聽出是他的腳步聲。
氣定神閑地倚在鐵柵欄邊上,像個風萬種的塞外郎,半點都沒有陷囹圄的狼狽,數著日子呢,隻是君不離不敢不來。
見君不離走來,妖冶地拋去眼,熱邀約令人浮想聯翩,隻是,君不離並沒有走近,而是止步在黑暗中,拂袖一揮,輕而易舉斷了所有枷鎖。
李妃自由之後,如蝴蝶翩然而來,正欣喜地要抱住他,誰知君不離卻憑空消失,在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走廊深,隻留給李妃兩個字,“回宮。”
然而,眨眼間而已,李妃竟也落在他背後,冷不丁從背後一把抱住他,撒道,“我了,帶我去野餐一頓我們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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