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世事皆因果

沈清瀾拍拍的肩膀，安，「沒事，你這才是懷孕正常的狀態，我那種隻胖肚子，才是不對的。」

於曉萱︰……。

清瀾，你還是不要安我了，你每次安我，我就只會更心塞。」

沈清瀾訕訕，好吧，確實不太會安人。

三人吃了一個愉快的午餐。知道安安現在不能離開媽媽太長時間，所以於曉萱和方彤也沒有留沈清瀾，「清瀾，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嗎？」方彤問道。

沈清瀾點頭，「嗯，所以你送曉萱回去吧，我有車。」

行，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慢點開車。」

嗯，明天要是有時間的話，到家裡來看看安安吧，從安安出生到現在，你還沒有見過他本人呢。」沈清瀾發出邀請。

方彤笑著點頭，「就算你不說，我也要去的。」

沈清瀾與兩人道了別，離開了。

車子剛剛開到大院的門口，就看見了一個人正在和門口的警衛員說著什麼，警衛員神嚴肅，似乎是沒同意人的要求，人拉著警衛員的袖子，不願意放手。

沈清瀾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正要將車子開進去，那個人無意中看了一眼，忽然放開警衛員衝到了的車前，沈清瀾看清了的臉，微微挑眉，倒是將這個人給忘記了。

沈小姐，我請你放過我兒子，求求你。」來人正是好久不見的杜母。

沈清瀾下車，「你想做什麼？」

杜母對上沈清瀾清冷的眸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喏喏，「我就是想請你放過我兒子。」

這話從何說起，我沒將你兒子如何。」沈清瀾莫名，眼底閃過一抹冷。

沈小姐，我兒子已經在神病院裡好幾個月了，我去了很多次，都見不到他，求求你讓我見見他，他現在病了，我帶他回家休養，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這樣也不行嗎？」

聞言，沈清瀾眼底的冷意更濃，到現在還在堅持杜楠是有神問題的，說明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將杜楠送到神病治療是法院判決的，你就是求我也沒用，等他病好，自然就放出來了，你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找個好點的神科醫生。」沈清瀾神淡淡。

沈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是，我兒子病了我卻沒有看好他，讓他出來差點傷害了你哥哥和你嫂子，但是傷害畢竟沒有造不是嗎，我兒子也在醫院裡待了好幾個月了，再待下去他真的會瘋的。」

難道他現在不是真瘋，是裝的？」沈清瀾反問。

杜母呼吸一滯，自然不敢說杜楠是裝的，「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醫院裡的醫生畢竟比不上家裡人照顧的周到，他在醫院裡沒家人沒朋友的，我擔心非但對他的病沒有幫助，反而會加重了他的病。」

這是你多慮了，醫生是專業的，他肯定知道如何做對病人更好，我理解你一個做母親的心，但是也不能因你思念兒子就不顧兒子的狀況吧。」

杜母聽得心都在滴，講來講去，沈清瀾就是不願意將杜楠給放了，「沈小姐，那讓我去看看我兒子這總可以吧？」

沈清瀾驚訝，「這件事你應該跟醫院通，那醫院也不是我開的，你找我我也無能為力啊。」

沈小姐，你可是沈家的千金，又是傅家的孫媳婦，只要你肯幫忙，肯定是有辦法的，我求你讓我見見我兒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沈清瀾似笑非笑，「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沈家和傅家也就是一般的人家，你說這話，要是讓不知的人聽到了，還以爲我們家以權謀私。」

難道你們沒有嗎？杜母心中腹誹，當初給杜楠安排的是另一家醫院，已經花了大價錢買通了那裡的醫生，意思意思就能將杜楠給放出來，誰知結果杜楠直接被送進了現在的醫院，就連見一面都難，要說這裡面沒有沈家的手筆是不相信的。

可是就算知道這是沈家的杰作，也沒有毫的辦法，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他們家本來就不如沈家。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還請沈小姐不要介意，我就是擔心杜楠急的，你不要跟我計較，沈小姐，我是真的很想見見我兒子，還請你幫幫忙。」

抱歉，我無能為力。」沈清瀾拒絕，轉就要上車。

沈清瀾，你做事這麼狠絕，就不怕報應在你的兒子上嗎？」杜母怒道。

沈清瀾的腳步一頓，轉定定地看著杜母，眼中是凝實質的冰，韓奕瞬間籠罩了杜母的全，害怕地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

沈清瀾看著杜母一臉害怕又防備的神，忍不住想笑，這些人就是這麼有趣，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總喜歡怪罪在別人的頭上，仿佛這樣可以減輕一些他們上的罪孽，最好別人還能將所有的罪責承擔了，或者以一副弱者的姿態出現在他人的視綫中，以此來博取不知者的同。

以前的沈希潼是，安妮是，現在的杜母也是。

沈清瀾的餘看了一眼不遠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警衛員，向杜母靠近了一點，低了嗓音，「既然知道有的人不能惹，就聰明一些，或許還能讓你的兒子早點出來，要是做了什麼傻事，也許你的兒子就要在醫院裡待一輩子了。對了，聽說神病院的醫生對待不聽話的病人通常會採取一些不常規的方法，就不知道杜楠是否屬於不聽話的類型。」的角掛著笑意，但是眼睛裡卻凝著冰霜。

杜母驀地睜大了眼睛，「果然是你，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舉起了手，卻被沈清瀾住。

一旁的警衛員見狀，衝著沈清瀾喊了一句，「沈小姐，你沒事吧？」

沈清瀾搖搖頭，聲音溫和，「我沒事。」

的手微微用力，杜母就白了臉，眼中的驚懼更濃，「你放開我！」

沈清瀾沒有放開，反而又用了一分力氣，「兒子是我的底綫，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兒子，哪怕是一頭髮，我都會讓你的兒子陪葬，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讓你的兒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最好回家就去祈禱我兒子這輩子都平安喜樂，幸福安康。」

故意低了聲音，所以這番話只有杜母聽到了，到手腕上鑽心的疼痛，看著沈清瀾的視綫是又驚懼，又憤恨。

沈清瀾輕輕一笑，放開了杜母，還手替整理了一下服，轉離開。

杜母眼睜睜看著沈清瀾的車子開進了大院卻再也沒有勇氣衝到的車前。癱坐在地上，良久，手了自己的後脖子，那裡一片意。

從地上爬起來，匆匆離開了這裡。

沈清瀾剛剛回到家裡，隔著大門就聽到了安安的哭聲，扯著嗓子嚎，的臉一變，連車子都來不及鎖就進了屋子。

客廳裡，傅衡逸的懷裡抱著安安，輕輕地晃著，傅老爺子站在一邊，裡心肝寶貝的喊著，一臉的心疼，趙姨的手裡拿著瓶，無措地看著。

怎麼了？」沈清瀾著急地問道。

看見回來了，三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傅衡逸連忙將兒子遞給，像是扔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

安安到了媽媽的懷裡，還在哭呢，沈清瀾輕輕地拍著他，「乖，不哭了，媽媽回來了，你再哭媽媽的心都要碎了。」

低頭在安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安安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不嚎了，卻默默地掉著金豆子，大概是哭得久了，他的臉蛋、鼻子、眼睛都是通紅的，顯得越發的委屈，看得沈清瀾的心裡那一個疼啊。

安安這是怎麼了？」

趙姨解釋道，「醒來了，我們喂他吃的，卻死活不肯喝一口，遲遲不見你，就開始哭了。」

他這樣哭多久了？」沈清瀾的語氣微冷。

半個小時吧，怎麼哄都沒用。」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哭嗎？傅衡逸，你說會好好照顧他的。」沈清瀾的怒氣忽然就發了，衝著傅衡逸吼道。

這是兩人結婚這麼久以來，沈清瀾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傅衡逸說話，話音剛落，就連自己都待了。

我去喂。」沈清瀾扔下一句，抱著安安進了房間。

客廳裡三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清瀾剛才竟然是發火了，這是在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傅老爺子拍拍傅衡逸的肩膀，「清瀾丫頭也是急了，做母親的看見兒子哭那個樣子都得急，你做人家丈夫的，多理解理解，大氣一些，不要生的氣，等下進去哄哄。」

傅衡逸點點頭，「我知道，爺爺你放心，我沒有放在心上。」

房間裡，沈清瀾正在給安安喂，他的眼角還掛著眼淚珠子，使勁地吸著，明顯是極了，他的小手地抓著沈清瀾前的服，眼睛看著沈清瀾，一錯不錯。

看著兒子紅紅的眼眶和此刻依賴的樣子，沈清瀾的心裡後悔極了，「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離開的，讓我們安安肚子了，媽媽錯了，以後去哪裡都帶著安安好不好？」

低頭在安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以往吃飽了就喜歡自己玩耍的安安今天格外的粘人，沈清瀾本來想將他放在床上，給他換個尿布他都不願意，只要沈清瀾有將他放下的意思，他就撇要哭，沈清瀾只好一直抱著他。

一直到安安徹底睡著了才將孩子放在小床上，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兒子的睡顔，只是眼神的焦距卻放空了。

傅衡逸在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清瀾，我進來了。」

房門打開，傅衡逸的影出現在沈清瀾的視綫中，他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兒子，然後看向低頭的沈清瀾，語氣溫和，「清瀾，我們談談。」

沈清瀾點點頭，跟著傅衡逸去了臺。

傅衡逸低頭看，「今天出去是發生什麼事嗎？」

傅衡逸，對不起，我不該衝著你發脾氣。」沈清瀾低聲說道，視綫落在地面上。

傅衡逸微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心不好嗎？」

沈清瀾從來就不是一個緒化的人，的緒一向是克制的，像今天這樣對著人發火的況還真是第一次，讓傅衡逸察覺了異常。

沈清瀾將遇到杜母的事說了，「傅衡逸，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安安的哭聲，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的話，然後那些話就不過腦子地冒出來了。」

的語氣裡滿是懊惱和自責，低著頭不敢看傅衡逸，這樣的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姑娘。

清瀾，你看著我。」傅衡逸溫聲開口。

沈清瀾抬頭，與傅衡逸視綫相對，「清瀾，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也不用跟我說抱歉，你心不好，可以對我發脾氣，即便是手都可以，只要你願意將事告訴我，與我一起分擔就好。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是一的。」

傅衡逸，你可以說我的，畢竟是我無理取鬧，你不給我打電話是想我可以和朋友好好聚聚，換換心，但是我卻衝你發火。」

沈清瀾坦言，不是一個不敢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尤其是和傅衡逸之間，他們是夫妻，最不能因爲這樣的小事影響了夫妻間的。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通和理解，或許這在別人看來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畢竟牙齒和舌頭還有個磕磕呢，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但是這東西，恰恰就是被生活中這些不起眼的，鶏蒜皮的小事給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