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是嗎？

金恩熙還在生沈清瀾的氣呢，那麼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放棄了，這樣的沈清瀾讓覺得陌生，以前的沈清瀾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放過了嗎，現在又去查做什麼，就算是查到了人家也已經走了。」們當時不把對方拿下，現在恐怕那個人早就不在那棟別墅裡了。

沈清瀾知道金恩熙生氣，可是現在無法解釋，「恩熙，等我心中的懷疑確定了，我會告訴你，現在，請你先幫我查查過去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的語氣很嚴肅，金恩熙神微頓，「安，你懷疑是誰？」

「我現在還不確定，恩熙，我需要證據。」

金恩熙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去查，但是那個人是資料很難查，我不確定一定可以查得到。」之前查的時候就只能查到那個人近一年的經歷，的過去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仿佛的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我明白，你盡力就好。」如果那個人真的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那麼金恩熙想要查到的資料就是難上加難。

沈清瀾掛了電話，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眼底深是洶涌的緒。

「清瀾，你在發什麼待呢？」楚雲蓉的聲音拉回了沈清瀾的思緒。

沈清瀾回頭看向自己的母親，今天從見到楚雲蓉開始就很平靜，與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可也正是這樣的平靜才讓沈清瀾覺得不正常。

「媽，明天我們去周醫生那裡檢查一下吧。」

楚雲蓉微愣，對上沈清瀾的眼神，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沈清瀾將安安安排好之後就帶著楚雲蓉走了。

沈清瀾昨晚已經跟周醫生預約好了時間，們到的時候只有周醫生一個人在。

依舊是楚雲蓉一個人進去的，只是這次很快就出來了。

「周醫生，我媽……」

周醫生笑容溫和，「沒事兒，一切正常，不過你媽媽這次並不願意敞開心扉跟我說話。」

「我媽神狀態沒有問題嗎？」沈清瀾主要擔心的是這個。

周醫生笑笑，「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知道楚雲蓉的神狀態沒有問題，沈清瀾就放心了。

楚雲蓉和沈清瀾離開醫院，楚雲蓉看著沈清瀾的側，「清瀾，現在安心了嗎？」

「媽，我只是擔心你，希你不要介意。」沈清瀾淡淡地說道。

楚雲蓉笑笑，「不會，媽媽怎麼會介意呢，清瀾，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作爲母親，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李希潼，我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李希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要負很大的責任，而你，說起來也是我沒有看好你，才讓你的年變得如此的不幸，我是個失敗的母親。」

「媽，這些都過去了。」

「是啊，這些都過去了，我也無法改變過去，清瀾，我只想在未來努力學著去做一個好母親，不在沉浸在愧疚與自責中，不再逃避，不再懦弱，我是你的媽媽，我想爲你撐起一片天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你相信媽媽嗎？」楚雲蓉說的認真。

沈清瀾停下腳步，看著楚雲蓉，「媽，其實你不用這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楚雲蓉的過分親近只會讓覺到不習慣。

的話讓楚雲蓉的眸微暗，「清瀾，我知道過去媽媽讓你失了，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一個好媽媽。」

「媽，我沒有失。」從來就沒有期過，哪裡來的失，「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不需要繼續改變。」

「算了，說的再多也不如做的多，我們回去吧。」楚雲蓉說道。

沈清瀾張張，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都沒說，將楚雲蓉送回了家。

楚雲蓉奇怪地看著，「清瀾，怎麼不開進去？」

「我有點事要辦，媽，你先回家吧。」

「有事不早說，我可以自己打車回來的，行了，你趕去辦事吧，我先去看看安安。」楚雲蓉解開安全帶下車，一直到沈清瀾的車子消失在街角，才轉進了大院。

半夏西餐廳，沈清瀾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來了，坐在位置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翻閱著，打在的上，帶著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這個人的上有著一種寧靜的氣質，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一個特工呢？

「來了，坐。」人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見是沈清瀾，合上書，笑著開口，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明明他們的立場算得上對立。

沈清瀾在對面坐下來，看著人，人則是將菜單遞給，「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這餐我請。」

沈清瀾沒有接菜單，「你來就好。」

「好吧，那就我來吧，你想吃什麼？黑椒牛排可以嗎？」

「可以，我不挑食。」沈清瀾神清冷無波，看著人的眼神也是平靜的。

「蘑菇湯可以嗎？聽說這裡的蘑菇湯味道很好？」人詢問沈清瀾的意見，笑瞇瞇的。

「可以。加一份芝士蝦球。」沈清瀾說道。

人的作微頓，「好。」

人點好了餐，將菜單遞給服務員，然後看向沈清瀾，「你的時間觀念一直都這麼強嗎？」約好了十二點，一分鐘都不遲，也不早。

「習慣了。」沈清瀾說道，「爲什麼想跟我吃飯，難道你就不怕我留下你嗎？」

「就是想跟你吃個飯而已，你要是想留下我，那天你就留下我了。我其實做好了那天你留下我的準備，結果你的選擇讓我很意外，能告訴我是爲什麼嗎？」人一臉的好奇。

沈清瀾眼眸輕閃，沒有開口，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水壺，給人倒了一杯檸檬水，「先喝口水。」

人的面前有一杯白開水，看著上面的淡淡的口紅印子，明顯是喝過了，看了一眼沈清瀾放在面前的杯子，笑了笑，端起來抿了一口，神自然。

沈清瀾一直看著，看著的作，眼底深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得失。

「沈小姐，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人笑著說道。

沈清瀾神淡淡，「你先告訴我，你什麼。」

人一拍腦袋，「是我的不是，我忘記介紹我自己了，我蘇晴，你也可以我喬安娜。」

「甦晴。」沈清瀾默念這個名字，看向人。

「這是我的真名，我還有份證，你要看看嗎？」甦晴玩味的神中著一抹認真。

要是沈清瀾說需要，絕對第一時間拿出來給，沈清瀾搖頭，「不必了。」份證這種東西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的，起碼對於眼前的人來說是。

「沈小姐，你對我似乎很好奇。」人淡淡開口。

「難道不應該好奇，你既然是秦妍的人……」

「不不不，沈小姐，我重申一次，嚴格來說，我算不上是秦妍的人。」

「秦妍安排你做的事就是報復沈家，現在看到我母親知道了真相了之後沒有瘋，是不是很失？」沈清瀾的眼神中帶著冷意。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謝我，你母親現在的狀況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吧。這樣瞞著過去生活，是不是很辛苦呢？告訴了你的母親真相，會更加心疼，這樣算起來，你確實應該謝我，你說是不是，沈小姐？」

沈清瀾的手放在上，輕輕地敲擊著，「你到底是誰？」

「我剛剛才說了我的名字，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甦晴輕笑，「你的朋友不是已經調查過我了？哦，不對，現在依舊在調查，那個就是我的份，除了我是秦妍的人這一點之外，其他都是真的。對了，我讓你轉告秦妍的話你帶到了嗎？秦妍是什麼反應？生氣了嗎？」

沈清瀾定定地看著。

「沈小姐，你不用這樣的防備我，我說了我對你沒有惡意，我要是真的對你有惡意，我就不會約你出來吃飯了，你放輕鬆，我們就當彼此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吃完這頓飯我們就散夥，我會離開京城，再也不踏進這裡一步。」

「為什麼？」沈清瀾問。

甦晴挑眉，「看來你對我是真的好奇啊，大概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誰讓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呢。」

菜上來，沈清瀾將芝士蝦球移到人的面前，淡淡開口，「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

「謝謝沈小姐，我不喜歡吃芝士。」

沈清瀾聞言，地盯著，「是不喜歡吃，還是不能吃。」

蘇晴瞳孔微，垂著眸，幷沒有讓沈清瀾看到，再抬眼已經恢復了平靜，「沈小姐真是玩笑了，芝士蝦球而已怎麼會不能吃呢，好吧，既然盛難卻，我今天就嘗嘗看。」夾起一個蝦球，咬了一口。

「唔，沈小姐，你可真是吃東西的行家，這蝦球的味道很不錯，難怪你剛剛要推薦我吃了。」甦晴微瞇著眼睛，似乎很是這道食。

沈清瀾全程看在眼裡，握著刀叉的手微微收，見人神自然地將蝦球吞了下去，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失，那個人不喜歡檸檬的味道，所以從來不喝檸檬茶，對芝士過敏，也從來不吃芝士，眼前的這個人對這兩樣都不排斥，難道真的不是那個人嗎？

可是如果不是，爲什麼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做出和那個人一樣的小作？是無意識地巧合，還是這個人知道那個人的習慣，故意誤導自己？

沈清瀾的心中充滿了疑。

一頓飯吃完，人放下刀叉，「沈小姐，我已經訂好了明天的機票，你今天要是想留下我還來得及。」

沈清瀾喝了一口水，輕輕地靠在椅背上，「你很希我留下你？」

「不，我是不想你後悔，等我走了你想找到我就不容易了。還是說一頓飯下來，沈小姐對我的好奇已經解除了？」

沈清瀾盯著的眼睛，「並沒有，所以你是打算來給我解嗎？」

甦晴聳肩，「沈小姐，甦晴就是我的本名，我想你應該是將我當某一個人了吧？你放過我也是因為這個？如果是這樣，那我對沈小姐卻是蠻失的，你這樣的行爲只會害死你自己，換做是我，我肯定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所以你是你，我是我。」沈清瀾坐直了，「下下次我們再見面，你就沒有辦法像這次這樣容易了。」

甦晴微笑，「這麼一說，我竟然有些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我想給沈小姐一句忠告。」

沈清瀾腳步一頓，甦晴繼續說道，「有些事堵不如疏，你只有嘗試了才能知道事的好壞。」

沈清瀾眼神微閃，離開。

蘇晴看著沈清瀾遠去的背影，眼睛裡閃過一善意的微笑，起離開了這裡。

回去的路上，沈清瀾的腦海中一直閃現人說的話，還有今天見面的每一個細節，終究還是失地搖頭，除了那天看到的那個小作，這個人和那個人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行爲習慣或是氣質上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難道真的是不同的人？

沈清瀾甩頭，將紛的思緒甩開，拿出手機給伊登打了電話，「伊登，是我。」

「安。怎麼了？」

「告訴秦妍，蘇晴的行失敗了，的計劃沒有功，而蘇晴也已經死了，給我注意的反應，然後告訴我。」

伊登一怔，「安，甦晴是誰？」

「秦妍安排在京城的人。」

「出現了？」

「嗯。」

「你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