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三十一章 賽馬鋒

雲淺月正想著，夜輕染忽然手一拉馬韁，兩匹駿馬齊齊調轉馬頭。

雲淺月一怔，看著夜輕染。

「我們走錯路了，東山山場寬闊，才適合賽馬！」夜輕染對雲淺月解釋了一句，一揮馬鞭，打向雲淺月下的馬和他下的馬。

雲淺月立即明白，夜輕染這是不想他們賽馬被打擾。

夜輕染的鞭子還未落下，一條水紅的鞭子橫空進來截住夜輕染馬鞭，接著一匹棗紅的駿馬快一步攔在二人面前，葉倩不滿地看著夜輕染，「夜輕染，你什麼意思？我們都等你們半天了，你們來了走什麼？」

夜輕染被迫勒住馬韁，臉不好地看著葉倩，語氣僵，「你不是在府中玩得歡快嗎？跑這裡來做什麼？」

「自然是要跟你們去賽馬！」葉倩白了夜輕染一眼，「在府中玩哪裡有賽馬有意思？你也真可以，拉著雲淺月跑出來賽馬，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文大將軍府的文小姐告訴我你去雲王府找雲淺月賽馬，我還不知道呢！」

雲淺月心思一，轉頭去看文如燕。想著怎麼知道夜輕染要帶去賽馬？

夜輕染也猛地轉頭看向文如燕，挑眉，「文小姐怎麼知道我和小丫頭要去賽馬？」

文如燕依然蒙著面紗，只不過這次的面紗換了稍微輕薄一些，端坐在馬上，左邊挨著一匹馬上端坐的是冷疏離，右邊挨著同樣端坐在馬上一個雲淺月不認識的子，見雲淺月和夜輕染看來，偏頭看了右邊的子一眼，立即對夜輕染回話，「是兵部侍郎府的趙小姐告訴我的。」

雲淺月這才知道文如燕右邊的子是兵部侍郎府的小姐趙可菡。仔細地看了那子一眼，只見量較一般子端正矯健，眉眼英氣人。據說這位趙小姐會用十八般武藝，尤其是一口大刀耍得極好。算是將門虎。

「哦？趙小姐是怎麼知道的？」夜輕染看向趙可菡。

趙可菡對上夜輕染的視線，臉有些紅，但還是頗為利落爽快地道：「是榮王府的二小姐告知我的。」

雲淺月看向容鈴蘭。

夜輕染也看向容鈴蘭，冷冷挑眉，「別告訴我說是你那個弱人的哥哥告訴你的！」

容鈴蘭似乎很怕夜輕染，立即搖頭，「不是，我是聽六公主說的。」

雲淺月看向六公主，想著這真是一傳十，十傳百了

夜輕染也看向六公主，挑眉，「六公主的消息好靈通啊！」

「不是，我是聽丞相府的秦小姐說的！」六公主似乎也很怕夜輕染，立即搖頭。

雲淺月看向秦玉凝，秦玉凝今日一改往日的素淡，則是穿一紅羅衫，再不見前幾日在武狀元大會時的蒼白虛弱模樣，面容瑩潤紅，下閃閃發。眸微閃了一下，想著秦玉凝看起來這些日子被夜天傾照顧得極好。

「哦？秦小姐怎麼知道的？」夜輕染看向秦玉凝，「秦小姐在府中養傷，還能知道本小王的靜，未卜先知不？」

秦玉凝溫婉一笑，看了旁邊的夜天傾一眼，聲道：「是太子殿下說的！六公主今日早上去我府中，我和聊天順便提了一句，沒想到就被六公主傳了出去，染小王爺見諒。」

「那就是太子皇兄未卜先知了？」夜輕染看向夜天傾。

「是四弟說與我聽的，你不如說四弟未卜先知。」夜天傾雖然是對夜輕染說話，目卻是看著雲淺月。儘管邊的秦玉凝溫婉端莊，紅珠潤，可是他偏偏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看著秦玉凝會想著，如今一紫煙羅，端坐在通雪白的駿馬上，眉眼淡淡，神淡淡，可是他偏偏看到了從剛一來到似乎太就全部聚攏在了的上，清麗俗，風婉約，令人目難忘。

雲淺月想著真是一波三折，當沒看到夜天傾看過來的視線，看向夜天煜。

夜輕染也看向夜天煜，臉沉，「你個膽小鬼何時學起算卦了？」

夜天煜似乎沒料到他對夜天傾說了一句話居然就轉了無數個彎，而且傳了這麼多人，他輕咳一聲道：「我是聽睿太子說的，睿太子學算卦還差不多，我可學不來那個。」

雲淺月看向南凌睿，想著今日的人真齊全。認識的，不認識的全到了。

南凌睿端坐在馬上，一錦華裳，打著折扇，姿拔，風流無比，見雲淺月和夜輕染看來，他不等夜輕染開口，揚一笑，「我聽景世子說的！」

容景？雲淺月心思一，今日這裡人齊全無比，卻也不算齊全，因為獨獨沒有容景。

「弱人？」夜輕染四下看了一眼，也沒看到容景的影，他對南凌睿冷哼，「他怎麼會知道？而且還告訴了你？」

「景世子天縱奇才，未卜先知也不奇怪。反正本太子是聽他說的，不如你去問問他？」南凌睿對夜輕染挑眉。毫不覺得因為他一句話就傳了這麼多人做了長舌婦而臉紅。

「他怎麼與你說的？」夜輕染心下惱恨。他就覺得今日這事兒定然與那黑心的弱人不了關係，果不其然，果然是他搞的鬼。

「他怎麼與我說的本太子憑什麼要告訴你？」南凌睿瞥了夜輕染一眼，看向雲淺月，「本太子可是要娶月兒做太子妃的，自然不能讓和你一起乞巧。要乞巧的話也是該和我一起乞巧。」

夜輕染惱怒，「你做夢！才不會嫁南梁！」

「嫁不嫁去南梁可不是你說了算！」南凌睿打馬來到雲淺月邊，折扇「啪」的一下子打開合上，湊近狀似親地道：「本太子雖然喜歡素素，但是還是心裡覺得你最好。你看，今日這樣的特殊日子本太子就扔下陪你過了。嗎？」

雲淺月看著南凌睿的扇子，一開一合間，悉的線條在眼前一晃而過。想著他到底與有什麼關係。餘掃見雲暮寒正抿看著，而雲暮寒邊坐著一臉無知的清婉公主。有些頭疼，推開南凌睿，「別靠這麼近！」

南凌睿紋不，對雲淺月不滿，「你這小丫頭，我好幾日沒見到你了。親近一下怎麼了？反正你早晚要嫁給我的。」

雲淺月想著早知道就不答應夜輕染出來了，這什麼事兒啊！兩個人的賽馬等同於集出遊了，可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尤其這些還是不願意見到的人。瞪了南凌睿一眼，不再理會他。忽然一揮馬鞭，調轉馬頭，下踏雪似乎有靈一般，四蹄拔起，原路返了回去。

「月兒，等等我啊！」南凌睿一驚，連忙打馬去追雲淺月。

夜輕染一見也立即揮鞭也要離開。

「你不準走！」葉倩火紅的鞭子截住夜輕染。

「你滾開！」夜輕染對葉倩惱怒。這個人憑的討厭，每次都出來攪局。

「不滾開！你走了誰陪我乞巧？你的小丫頭有人陪，我可沒人陪。」葉倩不讓夜輕染離開，用馬韁繩死死套住他的馬頭。

「誰要陪你乞巧？不可理喻！」夜輕染揮出一掌。

葉倩不還手，卻是穩穩擋在夜輕染面前像是紮了一般一不。

夜輕染掌風生生頓住，死死地瞪著葉倩，忽然低聲音警告道：「你躲開不？你若是真不躲開的話，本小王對你再不客氣。將你綁了扔給南凌睿去！」

「你這招不管用了！本公主如今對他不喜歡，就喜歡你。」葉倩白了夜輕染一眼，也低聲音道：「那人對你本就沒意，你還看不清事實要一頭扎進去不？本公主可是在救你，你別不知恩圖報。」

夜輕染目如刀，怒道：「本小王如何不用你管！」

「好，那你就去吧！撞個頭破流時候別賴我沒提醒你！」葉倩忽然撤回馬鞭。

夜輕染看向雲淺月離去的方向，此時哪裡還有的影。他臉沉地看向葉倩，忽然他一把拉住的馬韁，惡狠狠地道：「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本小王這就拉了你去皇伯伯那裡請旨，讓你嫁給我，你若是不嫁給我都不！」

葉倩一驚。

夜輕染拉著打馬就走，方向不是雲淺月和南凌睿離開的方向，而是皇宮方向。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葉倩被拉著走了一段路，似乎突然反應過來，打開夜輕染。

「你不是喜歡我嗎？」夜輕染語氣森森，抓住葉倩不讓作。

「喜歡你我也不……」葉倩掙扎。

「由不得你！」夜輕染怒哼了一句，一揮馬鞭，兩匹駿馬不住大力，四蹄揚起奔向皇宮。

葉倩又說了一句什麼，遠遠傳來聲音迷糊不清。

不出片刻二人便消失在長街盡頭。

夜天煜看著夜輕染和葉倩離開的方向，忽然笑道：「這小魔王要全和葉公主的好事，今日可是個好日子，父皇正不得和南疆聯姻呢！一準會答應。」

夜天傾看著雲淺月和南凌睿打馬消失的方向，並未說話。

「太子殿下，月姐姐，睿太子、葉公主和染小王爺都離開了，我們還去西山賽馬嗎？」秦玉凝手拉拉夜天傾的袖，聲問。

「自然要去！你在府中悶了數日，本來就想帶你出來散散心，想著人多才熱鬧。不過如今了四人也沒什麼。我們照樣可以去！」夜天傾收回視線，對秦玉凝溫一笑。

秦玉凝笑著點點頭。

「你們去吧！我要去皇宮看看小魔王和葉公主請婚的盛況，這樣的喜事兒可不能錯過。」夜天煜忽然扔下一句話，打馬去追夜輕染和葉倩。

「四皇子！」趙可菡忽然喊住夜天煜。

夜天煜勒住馬韁回頭看向趙可菡，笑問：「趙小姐喊我何事？」

「今日可是乞巧節。可菡知道四皇子馬極好，想邀四皇子一起賽馬，您……您若去了皇宮，我……」趙可菡看著夜天煜，一改對夜輕染說話時的爽快利落，有些張。最後一句話沒出口，意思卻不言而喻。

夜輕染眨了眨眼睛，看著趙可菡，眸快速地閃過一什麼，並未立即答話。

「四弟！趙小姐知道你也會來，今日可是專門來此等你的。」夜天傾瞥了一眼趙可菡，對夜天煜道。

「這樣啊！那我到真不好辜負趙小姐心意了！」夜天煜打馬轉了回來，爽快應道：「好，本皇子不去看熱鬧也罷，也正好領教一下趙小姐的馬。看看巾幗不讓鬚眉也是一件快事兒，反正那小魔王和葉公主的事兒是早晚的事兒，也不新鮮，不看也罷。」

趙可菡一喜，臉有些紅，「多謝四皇子賞臉！」「趙小姐客氣！」夜天煜笑了笑，看向趙可菡的目有些玩味。

夜天傾看著夜天煜和趙可菡，目深邃，須臾，他轉向雲暮寒，問道：「雲世子，你和清婉妹妹有何打算？可是還一起去賽馬？」

雲暮寒不答話，目看著雲淺月和南凌睿離開的方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

「自然要賽馬，暮寒，你陪我賽馬好不好？」清婉公主手拽住雲暮寒袖，小聲央求，「我想要賽馬，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雲暮寒轉頭看清婉公主，沉默半響，緩緩點頭，「好！陪你賽馬！」

清婉公主立即歡快地了起來，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夜天傾似乎不忍再看清婉公主，轉過頭看向六公主、容鈴蘭、冷疏離、文如燕等人，「六妹妹和容二小姐、冷小郡主、文小姐呢？可是還一同去賽馬？」

「自然要去的！」冷疏離立即回話。一直的心願就是加太子府。即便秦玉凝是準太子妃了又如何？也不代表沒有機會。況且秦玉凝喜歡的是景世子，別以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