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三十五章 請旨賜婚

容景說得沒錯，只有這樣才能打老皇帝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將主權掌控在他們手中。老皇帝一定料不到他們敢如此公然地去請旨賜婚，打破雲王府和榮王府百年以來不得通婚的不文規定。只有這樣，才能讓老皇帝震驚之下放棄對付皇后。

雲淺月心中的鬥志被激起，這一場仗有這一件大事參與進來，一定會很熱鬧。可以想像到今日他和容景請旨賜婚定會掀起轟然大波，無論老皇帝答不答應，明日都會轟天下。從失去記憶到現在似乎除了那日午門外迫老皇帝不得已廢除祖訓外還沒做其它轟的大事，這一回就轟一把又何妨？何況嫁給容景，雖然覺得年齡還太小，但也覺得不是不可為之事！

秦玉凝比還小一歲呢！還不是賜婚給了夜天傾？

雲淺月想到此，便定下心，想著今日到底要看看老皇帝怎麼接招？

「乖！答應就對了！」容景見雲淺月答應，角微微勾起，玉綻開一抹暖人心脾的笑，手的頭，低頭去吻的。

雲淺月頭一偏，躲開他的吻，用眼睛斜睨著他，「是不是你早就有這個打算？」

「嗯！」容景應了一聲，板正雲淺月的臉，低頭吻下。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用手擋住，「別鬧，否則一會兒還怎麼見人？」

「那樣更真實！」容景拿開的手，瓣準確無誤地含住了雲淺月的瓣，輕輕允吻。齒間似乎有無限溫和纏綿。

雲淺月臉一紅，就算請旨賜婚可是也不住到時候好多雙眼睛都盯著的臉和，雖然被他這一吻繚繞的心神悸，但還是推開他，低聲道：「別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到時候一準人人會說我用狐的伎倆迷了景世子。看你怎麼做人！從雲端摔下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得意什麼？」

容景意猶未盡地放開雲淺月，輕笑，「那也是你有本事魅我！別人也沒有這個本事！」

雲淺月無語，抬頭天，看到的是黑漆漆的車棚。

容景笑看著雲淺月，溫潤的眸從眉眼到鼻樑到瓣到鎖骨，每一都極為細緻地看了一遍，最後凝定在無語的神上，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愉悅，伴隨著他這一笑，彷如花了都要開了一般。

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看著他，即便見慣了這張鬼斧神工雕刻的如詩似畫一般的容，但依然會每次都被他驚艷，用手擋住眼睛，控制住自己不撲倒他，問道：「你笑什麼？」

容景笑而不語。

雲淺月等了半響沒聽見他說話，拿開手，橫了他一眼，警告道：「別笑得太早！」

「嗯！」容景應了一聲，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雲淺月看著容景，沉重的心忽然在他的笑聲中煙消雲散，也忍不住出笑意。世界上就有這樣一個人，他就是有這種本事，他笑的時候世界萬都會春暖花開。

二人再不說話，車外絃歌趕著馬車掐著點向皇宮慢慢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宮門，絃歌聲音還未傳來，就聽一個悉的聲音惱怒地響起，似乎帶了一團火球，「弱人，你什麼意思？你背後搞鬼讓本小王和小丫頭賽不馬也就算了，憑什麼將我送給小丫頭的馬給趕了回來？」

雲淺月聽著這聲音想著夜輕染估計氣得不輕。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當沒聽見一般，坐著不。

「我問你話呢！別告訴我你了啞了？」夜輕染大踏步上前，就要手挑開車簾。

絃歌立即出手攔住夜輕染，「小王爺，三尺之巨！我家世子的馬車除了淺月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三尺之！」夜輕染腳步一頓，然大怒，「我今日還就靠近了怎麼著？」話落，他對絃歌出掌。

絃歌立即接招。

二人頃刻間在馬車外打了起來。

雲淺月雖然看不到車外的形，但聽到夜輕染掌風呼嘯，也能想像得到他大約真是被氣得厲害了。瞪了容景一眼，是真拿夜輕染當朋友的，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的！推開容景，手挑開了簾幕，清聲到：「別打了！」

絃歌立即住了手。

夜輕染恍若未聞，掌勢不收，頃刻間一陣疾風將絃歌打出了一丈開外。

絃歌悶哼一聲，子後退了數步才站穩形，怒道：「染小王爺，淺月小姐都喊住手了，你……」

「本小王早就想揍你了，喊住手又不是我喊的！」夜輕染冷哼一聲，截住絃歌都話。

絃歌失語，哀怨地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知道剛剛夜輕染那一掌的勁道，雖然只用了三，若是平時絃歌挨一下也無所謂，但今日他應付那些死士的暗殺了傷，看了一眼絃歌哀怨地看著的臉，對他笑了笑，「你家世子今日的確欠揍，就當你替他挨這一下了！」

絃歌立即噤了聲，面上都哀怨之立即消失不見。

雲淺月又看向夜輕染，夜輕染臉上怒氣未消，對他輕笑，「怎麼氣這樣？那匹馬回來找你了？果然是有靈。」

夜輕染哼了一聲，不高興地看著雲淺月，「你不是跟南凌睿走了嗎？怎麼又和這個弱人攪在一起？」

雲淺月笑笑，「榮王府的二小姐在我們賽馬的時候追了去，不小心出了一樁小事讓了傷，南凌睿護送人回榮王府了。自然就將我給扔下了。」

自然不會說是和夜天逸離開將南凌睿給扔下了！

「這個花花太子！」夜輕染憤了一句，著臉看著車的容景，「你今日得意了？」

「嗯，還算得意！」容景點頭，話音一轉，溫聲笑道：「不過也沒有染小王爺你春風得意，托了葉公主去向皇上請旨賜婚。」

雲淺月一怔。

夜輕染臉瞬間更沉了一分。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沉的臉，對這個消息頗有些意外，想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搶著要請旨賜婚嗎？偏頭看向容景，容景對挑了挑眉，移開視線對夜輕染訝異地道：「你和葉倩去請旨賜婚了？如何？皇上答應沒？」

說話間，掃了一眼宮門外，不馬車早已經停在這裡，有不年輕的公子小姐向這邊看來，但除了夜輕染外再無悉的人，更沒看見葉倩的影。

「沒有！」夜輕染搖頭，語氣僵。

「葉公主不答應你？所以一腔怒火都發洩到我這裡來了？」容景笑問。

「是本小王不要那個臭人！」夜輕染冷哼一聲，看著容景，「弱人，你得意，別以為本小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

「你知道就好！」容景含笑的面收起，淡淡看了夜輕染一眼，如玉的手將雲淺月的一縷青捋順到耳後，作親暱。

夜輕染看著容景的作，臉愈發沉，尤其是看到雲淺月一不，對他的作和很是自然，他撇開臉，冷冷地道：「時間快要到了，還磨蹭什麼？皇伯伯和皇后娘娘以及各宮的娘娘們都在百花園等著了。」

容景恍若不聞，又給雲淺月整理本沒的服。

雲淺月想打開容景的手，卻覺得讓夜輕染現在明白也好。免得一會兒他們一起向老皇帝請旨賜婚他太過衝擊。便安靜地坐著任他擺佈。對夜輕染笑道：「好，我們這就下車！」

夜輕染聽到雲淺月說「我們」兩個字皺了皺眉，但沒說話。

「好了！」容景對雲淺月的安靜乖巧認清形勢的態度極為滿意，話落罷手，對溫一笑，「我們下車吧！」

雲淺月點點頭，輕跳了下了車。

「太不淑了！」容景緩緩探，下了車，對雲淺月評價了一句。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現在反悔不娶我還來得及。」雲淺月揚眉看著容景。

「算了，看習慣也覺得不淑好。就這樣吧！」容景立即改口。

雲淺月扯角，笑了一聲，「還算你識相！」

「嗯！我一直都很識相的。」容景手拉住雲淺月的手。

雲淺月任他拉著，反正要請旨賜婚，既然如此，今日索就將戲做足了。

夜輕染聽到那句「現在反悔不娶我還來得及。」的話瞬間一驚，偏過頭看著二人，當看到雲淺月的笑臉和被容景拉著的手面微變，兩人站在一，親無間，他心裡猛地一，覺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不敢置信地道：「小丫頭你……」

雲淺月故作鎮定，相比於夜天逸才跟接不過一兩次來說，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夜輕染。失去記憶後第一次醒來時候最有好的人，皇宮花園他從夜天傾手中盡力救時候不惜和夜天傾翻臉險些濺花園，之後縱馬飛揚和賽馬，香泉山靈臺寺給烤魚，等等，都是那樣鮮明，可惜對他的定位始終是朋友。即便裡說想將夜輕染據為己有，但心裡卻也未曾有過一旖旎心思。如今更是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態度必須明確，有些人不願意傷害，就要最早的讓他知道，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而夜輕染是一個灑的人，相信他對的心思也不會有那麼深，或許他早就明白容景和早已經不一般，所以，對夜輕染看過來的目不躲不閃。

「你……你們……小丫頭你……」夜輕染後退了一步。

雲淺月聲音盡量平靜含笑，「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喜歡容景！打算嫁給他！」

雲淺月話落，容景的心剎那如被三月春風吹過，他面瞬間容地看著雲淺月，從來不知道當著別人的面承認對他喜歡要嫁給他的覺有多好。如今親耳聽到，瞬間有一種如置雲霧中的飄渺之。

十年不止，是十年多天，他早已經凌了記憶，只覺得對的念想已經很深很深，深骨髓，深到似乎比他生命還長。這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期待了多久！誰也不能會。

「你……你要嫁給他？怎麼可能？你……你們……」夜輕染有些語無倫次。臉不再如早先被氣得暗沉，而是一瞬間蒼白。雖然早先約知道他們之間流著一種任何人也不進去手的東西，那日他闖紫竹院雲淺月睡在容景房間就更已經明白，但他還是留著一希，如今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還是令他遭了一錘重大的衝擊。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有些不忍，但小不忍將來也許就是大錯。盡量讓自己冷下心，笑著道：「怎麼不可能了？這個人毒毒舌，黑心黑肺，還到惹桃花，免得他禍害別人，我就先將他收了吧！替天下人除去一個大禍害。豈不是很好？」

容景面容退去，好笑地看著雲淺月。

夜輕染一時間失了所有言語。

絃歌看著雲淺月，覺得這一刻的淺月小姐最是順眼，不枉費世子苦熬了這些年。他眼眶有些酸，那些個日日夜夜，世子坐在暖玉床上忍寒毒之苦，泡在溫泉池能將溫泉池的水結冰的日子，以及每每得到淺月小姐做了什麼什麼事兒，而那些事都是關於別人的時候出孤傲神傷的時刻，他不知道世子當時心境如何，他此時想起以前的日子卻還心如刀鉅。如今也算上天給了世子一回幸運。

「走吧！」雲淺月見夜輕染不開口，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偏頭對容景道。

「嗯！」容景點頭，拉著雲淺月抬步向宮門走去。

夜輕染看著二人相攜的影，張了張，半響沒發出聲音。

雲淺月走了幾步覺得就這樣將夜輕染扔下心裡不是滋味，夜輕染一直對極好。忽然停住腳步回頭，見他站在不，制住不忍，對他笑著招手，「夜輕染，還站在做什麼？走啊！你來接我們，反而自己被落下，一會兒皇上姑父不見你定然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