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四十八章 差錯

皇后看著南凌睿，一時間似乎失了所有言語。

「那本太子可就自己喊了！」南凌睿看著皇后，毫無顧忌地對外面張口就喊，「來……」

「住口！」皇后驚醒，手摀住南凌睿的，看著他眼睛眨了眨，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對外面喊，「孫嬤嬤！」

「娘娘有什麼吩咐？」孫嬤嬤在外面應聲。

「吩咐膳房再備一桌飯菜來，剛剛本宮沒胃口，都被月兒吃了！如今本宮想吃了！」皇后對外面吩咐。

「是！」孫嬤嬤立即應聲，走了下去。

皇后鬆開捂著南凌睿的手，面威儀地看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本宮從實說來！你怎麼會有這把扇子？」

「沒吃飯呢！沒力氣！」南凌睿子沒骨頭一般地趴在桌子上。

皇后皺眉，將扇子打開，遞到南凌睿面前，指著扇子上的一行字跡問，「你怎麼讓本宮相信這扇子不是你來搶來的？」

「我說了我沒吃飯呢，沒力氣！」南凌睿氣虛地閉上眼睛，懶洋洋地道。

「你……」皇后眉頭豎起，見南凌睿一副不吃飯打定主意不說的樣子沒辦法，看向容景。

容景手從皇后手中拿過扇子，目靜靜地看著那一行字跡，片刻，溫聲開口，「十年前南梁太子和雲王府世子都不約而同去了北疆，不想一同惹了一樁禍事兒，兩人險些命喪北疆。幸得靈大師當時也在北疆，所以施以援手救了你們。後來，差錯，雲王府世子了南梁太子，南梁太子了雲王府世子。睿太子，景說得對也不對？」

「景世子如此神機妙算，不去算命豈不是屈才了？」南凌睿瞥了容景一眼。

皇后驚異地轉頭看著南凌睿。

「不過有一樁奇事兒，那時睿太子和雲世子雖然都是小兒，但也已經八歲，容貌沒有十分張開，但也有七分張開了。據說當時靈大師救下你二人可都未曾毀容，不可能分得錯樣貌，不知為何卻弄錯了份？」容景看著南凌睿挑眉。

「本太子說了，我著呢！沒力氣說話！」南凌睿不買賬。

「景原來一直奇怪雲王妃出何，原來是出自南梁。」容景緩緩道。

南凌睿忽然轉頭，瞇起眼睛看著容景，警告道：「景世子說話可要小心些，這裡風雖然不大，但也容易閃了舌頭！」

皇后已經驚得站起，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凌睿。

「皇后娘娘也發現了對不對？睿太子細看之下，還是與雲世子有幾分相像的！」容景道。

「這……這怎麼會……」皇后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是驚的，還是駭的。

「雲王妃出神，天下無人知曉其份，就連當今皇上當年下了莫大的力度也沒能查出的份來。除了本聰明絕頂屢次躲過了皇上的追查外，還有南梁在背後牽扯，多方抹掉了的份。否則試問天下間還有何人能躲得過當今聖上遍佈皇室衛的追查？」容景無視南凌睿的警告淡淡揚眉。

南凌睿瞇著眼睛看著容景不語。

「雲王妃出南梁王室，雲世子和睿太子有幾分相像這才說得過去。不管是靈大師弄錯，還是南梁王室當先找去時弄錯了份，總之，一換就是十年。南梁太子在南梁混得風生水起，得南梁王寵，有求必應。雲王府世子在天聖深居簡出，恪守己，雖然有才華，但不輕易外洩。雖然如此低調事，但偏偏還是得了清婉公主厚，一追就是數年。」容景話落，淡淡一笑，「睿太子，景說得可對？」

「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南凌睿忽然無所謂地轉回頭，繼續沒骨頭一般趴在桌子上。

「不如何！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容景如玉的手擺弄著扇子，忽然輕笑道：「我竟然還不知道喜歡的是這個！仕圖畫得如此傳神，想必睿太子南梁太子府三千佳麗也得益於這副扇子的功勞。」

「你不知道的多了！」南凌睿哼了一聲。

「我不知道的的確是多了，但我只知道一樣就好。睿太子這柄扇子該毀了！」容景忽然出手，去毀手裡的扇子。

南凌睿一驚，猛地出手去攔，同時怒道：「容景，你敢！」

「既然換了十年，和換了一輩子沒有二樣。如今普天之下只知南凌睿是南梁太子，雲暮寒是雲王府世子。如今容貌各異，想換也換不回來了！」容景看著南凌睿，清泉的眸染上一抹黑，淡淡挑眉，「這把扇子若是落在別人的手有什麼後果你當該清楚！難道睿太子想要雲王妃的份大白於天下？想要雲王府背上欺君調換子嗣和南梁背地裡勾結的大罪？」

「本太子自然會好好保護這把扇子！」南凌睿冷冷道。

「就怕睿太子保不住！」容景袖輕輕一甩，一強大的氣息從他散出，南凌睿擋著的手剎那被彈開，手中完好的扇子頃刻間化為碎屑，他聲音淡而冷，「七皇子可不是當今皇上，他要是發現這把扇子的，那麼睿太子是否想過後果？景就知道睿太子不忍，代勞替你毀去！」

「容景！」南凌睿然大怒，一雙眸子噴火地看著容景。

容景面不變，淡淡，無視南凌睿的怒意，他如玉的手輕輕抖了抖，玉扇的碎屑順著他手指散落到地上，他袖輕輕一拂，窗子無聲打開，碎屑便順著他這一拂中飄出了窗外，窗外一陣風吹來，化於無形。

南凌睿看著玉扇的碎屑隨風飄去，屋中半痕跡也無，他忽然對容景出掌，掌風凌厲，容景坐著的子不，如玉的手夾起一隻筷子，淡淡地看著南凌睿道：「睿太子，你若是不想被再點住道的話，最好住手。否則榮王府的點之道，我若是不給你解，天下便無人能解開。第一次輕而易舉給你解開，第二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容景話落，南凌睿立即住手，滿面怒意地瞪著容景。

容景不再看南凌睿，放下筷子，從懷裡掏出娟帕輕輕拭了一下手，起站起來，對皇后道：「姑姑，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皇后看著二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毀了我的扇子就想走？」南凌睿怒氣不散。

「難道睿太子還能攔得住我不？」容景挑眉。

南凌睿瞪著容景，看著他淡然自諾的臉忽然笑了，「小丫頭馬上就恢復記憶了！你是不是心理很張？很沒底？生怕小丫頭對七皇子和以前一樣？你如今這是想追去靈臺寺？」

容景靜靜地看著南凌睿，並不言語。

南凌睿不再看容景，重新坐下子，拿起一隻筷子在手裡把玩，「就算本太子換不回份，背著一輩子南梁太子的份又如何？濃於水。本太子裡流著的可是和小丫頭一樣的。我是的哥哥，是我的妹妹，這一點改變不了。容景，告訴你，今日你得罪本太子了。從今日起，本太子偏偏就要幫著七皇子。你想做我的妹夫，門也沒有！」

「哦？」容景揚眉，「睿太子要幫著七皇子？」

「自然！本太子看七皇子比你強多了！對小丫頭也好！這些年每年都會在春夏秋冬四季換季之時將北疆應季的水果給小丫頭送回來。而且一旦有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傳遞給小丫頭。北疆如今富碩，萬頃良田，荒山也變了寶地。更有毒瘴峰無數奇珍異寶，本太子若能和七皇子合作的話，可是比你做我的妹夫有利多了。」南凌睿道。

容景不語，靜聽南凌睿下文。

「你說你有哪一樣好？不止長了一張犯桃花的臉，還有一個到招搖的份。榮王府歷來就被夜氏皇室所忌憚。小丫頭要是嫁給你荊棘就能堆山。若是一個爬不過去，就會被扎得滿是，還會一不小心就摔到山下，摔個碎骨。」南凌睿用挑剔的眼將容景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繼續道：「毒毒舌，黑心黑肺，管著小丫頭這管著小丫頭那，一個不高興還對發脾氣。本太子真沒看出你哪裡好了？小丫頭若是嫁給七皇子，七皇子怕是能將寵到天上去。而且七皇子沒準就是將來的皇上，小丫頭為他的皇后有什麼不好？他說了可是甘願只娶一人的。那可是後宮無妃啊，何等羨煞天下人？而且本太子看這榮華宮也沒什麼不好。」

容景在南凌睿挑剔的眼下依然鎮定自諾，面不變。

「景世子不是要走嗎？請啊！看著本太子做什麼？」南凌睿說了半響，沒見容景吭聲，看著他挑眉，「難道景世子還要坐下來陪本太子喝一壺不？景世子雖然有這個心，本太子可沒這個意。」

「睿太子說夠了？」容景淡淡看著南凌睿，開口詢問。

「景世子難道還沒聽夠？那本太子可以繼續說！今日小丫頭和七皇子去了靈臺寺，是去解除凰劫吧？保不住七皇子會在解除凰劫時做些什麼手腳，到時候小丫頭沒準就不記得你是誰了，就跟忘了七皇子一樣忘了你。要是那樣的話，哈哈，那可就好玩了。也正合本太子的心意。到時候小丫頭和七皇子親親我我的從靈臺寺出來，歡歡喜喜地去找皇上請旨賜婚，皇上定然龍心大悅，一準能。到時候本太子定然會陪著了我的妹夫的七皇子大喝一頓喜酒，哈哈，好不快哉。」南凌睿說到高興，哈哈大笑起來。

「看起來睿太子很喜歡被點住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容景看著南凌睿笑得得意，忽然眸閃過一厲，話音未落，一陣指風飄過，南凌睿子霎時一僵，笑聲戛然而止。他不再看南凌睿，轉頭看向皇后，聲音溫潤，聽不出半氣怒，「姑姑，睿太子說了這麼半響還如此有力氣，其實一點兒也不，我看您也不必給他吃飯了！」

皇后看著容景，又看了一眼南凌睿，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不早了，姑姑早些休息。景先告辭了！」容景對皇后淺淺施了一禮，扔下一句話後，足尖輕點，飄然出了榮華宮。

「容景！」南凌睿僵住子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容景離開。

「景世子！」皇后沒想到容景就這麼扔下南凌睿在這了，連忙出聲，容景已經沒了影。

「該死的！」南凌睿怒極，氣罵出聲。

皇后收回視線看向南凌睿，一時間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怎麼也沒想到面前坐著的這個人才是的侄子，雲暮寒向來和不親近，這些年即便對他和悅也親近不起來。以為是遭了大難，才使那孩子變得淡漠了，不想原來調換了份。如今睿太子言行舉止和記憶中漸漸吻合，想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都難。

「什麼破人！臭丫頭找誰不好，偏偏找了個這麼黑心的！本太子……」南凌睿瞪著窗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運功，可是經脈像是全部阻住一般，無論任他怎麼用力子都僵不。他更是惱火。

「皇后娘娘，膳食已經做好了，奴婢這就端進來嗎？」這時孫嬤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打斷了南凌睿的話。

皇后轉過頭，猶豫了一下，吩咐道：「端進來吧！」

孫嬤嬤推開門走了進來，當見到屋中的人換了南凌睿一驚，一，手中的托盤險些托不住，不過今日的驚嚇太多，有了一定的承能力，雖然「噗通」一聲磕到了地上，但幸好手中的托盤沒摔，一張老臉慘白，哆嗦地看著皇后，「娘娘，這……這睿太子可不能進來啊……若是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