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五十七章 那是聖旨
雲淺月一驚之後看向容景。夜天逸去請旨賜婚?老皇帝居然答應了?
容景微變的面不過一瞬,看了雲淺月一眼,溫聲對外詢問,「此事可屬實?」
「回世子,屬實無誤!」絃歌急迫地點頭。
容景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桌面,似乎靜靜思量。
雲淺月也定下心神,想著無論如何這一道聖旨不能讓老皇帝發出去。被賜婚給夜天逸就是被冠上了皇子妃的名頭,自然不想,想必容景更不想。若是和容景在一起反了聖旨的話不是不可以,但是以目前雲王府、榮王府兩府以及依傍兩府的人都要到牽連,他們不是一個人。
「西山軍機大營這兩日練得太狠,士兵們太累,疏於防範失了火也是正常。」容景抬起頭,偏頭看向雲淺月,笑問,「你說呢?」
「嗯!」雲淺月笑著點頭。也想到了西山軍機大營,什麼是老皇帝最看重的?是江山!守住他的江山的兵就是軍隊。西山大營擔負著守護京城重地的重要之職。老皇帝自然不會允許西山大營出事。這一招圍魏救趙很好。
「絃歌,吩咐下去。將西山軍機大營的糧庫燒了吧!」容景對外吩咐。
「是!」絃歌立即應聲,話落不見容景再吩咐,連忙問,「世子,皇上那裡刻不容緩!我們就只燒軍機大營的糧庫嗎?不著人去稟告皇上?屬下怕……」
「西山軍機大營有皇上的眼線,第一時間會稟告回去。你只管吩咐下去就可以。要做到不留痕跡。」容景攔住絃歌的話,吩咐道。
「是!」絃歌立即退了下去。
容景重新坐下,對雲淺月聲道:「吃麵吧!」
雲淺月哪裡還有心吃麵,搖搖頭,「不吃了!」
「你看看窗外,八十二歲的老人家親手做的面,你忍心不吃?」容景向窗外瞥了一眼。
雲淺月看向窗外,只見張老不知何時在院中開始料理院中種植的那些草藥。蒼白髮,八十老人,每一株草藥都像是他的孩子,在悉心養護。收回視線,重新坐下子,拿起筷子吃麵,到的麵條此時又覺得很香。
將一碗麵吃靜,雲淺月放下筷子,看向容景,見他早已經放下筷子,正看著面前的那一碗湯藥皺眉,瞥了他一眼,「快些喝,喝完我們進宮。」
「你餵我!」容景坐著不。
「容公子,你該請一個保姆,我當保姆不夠格!」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
「保姆是什麼?」容景不恥下問。
「丫鬟!」雲淺月吐出兩個字。
「原來是丫鬟,什麼詞到你口中出來都會新鮮一番。」容景笑了笑,看著雲淺月,聲道:「誰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你餵我,我才能喝得下。」
雲淺月本不想理,以前只知道這個傢伙毒毒舌,黑心黑肺,從來不知道他若是好話哄起人來也是一籮筐。好笑地端起藥碗,放在他瓣,沒好氣地道:「喝吧!」
容景皺著眉頭張口。
雲淺月看著他眉頭皺,因為吞嚥結有規律地作,喝藥對他來說是最厭惡的事,可是坐在這裡還是如此優雅,有些嫉妒地看著他。想著男人要這麼做什麼?引人想犯罪!
容景喝到一半住了口,對雲淺月搖搖頭。
「不喝了?」雲淺月挑眉。
「不喝了!」容景道。
「都喝了!一滴也不準剩下。」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這臭病必須得改改。這一碗藥只聞到氣味就知道裡面放了多珍貴藥材才熬了這一碗。喝一半倒一半,簡直浪費。
「好!」容景很好說話地點點頭。
雲淺月看著他,見他果然乖覺地喝了起來,想著這麼聽的話,還算有救!見他一滴也沒剩的將一碗藥都喝完,剛想表揚一句,容景忽然一推碗,將抱住,俯低頭就吻上了的,頓時一陣苦味由他瓣傳遞到瓣,霎時齒間都是苦的。
雲淺月瞪著容景,容景皺著的眉頭疏散開,加深這個吻。
直到雲淺月氣吁吁,容景才放開,意猶未盡地道:「以後每次我喝藥你都要在邊,這樣才不覺得苦了!」
雲淺月滿苦味,苦到心裡。天知道也不喝藥。著瞪著容景,一時無語。
容景看著雲淺月,眉眼俱是深深的笑意。
「真不想認識你!」雲淺月撇開臉。
容景輕笑,手將拉起來,聲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宮去給冷小王爺施針!」
雲淺月點點頭,起站了起來,剛站起來,腳一,容景立即手將扶住,笑道:「今日我沒有讓你累到啊,怎麼回事兒?」
雲淺月紅著臉瞪了容景一眼,警告道:「下次喝藥規矩些!」
「好!」容景點頭,笑著牽了雲淺月的手抬步向外走去。
二人出了房門,雲淺月看向院子中的張老,剛要說話,容景對低聲道:「不用告辭了,張老只喜歡我們來,不喜歡我們走。」
雲淺月住了口,想著張老真是一個有個的老頭!點點頭,看了一眼天,拉著容景足尖輕點,頃刻間上了房簷,腳步不停,施展輕功向皇宮行去。
解除凰劫,恢復記憶後,的武功高了一倍!
「你如今武功比我高,一定要照顧好我。」容景偏頭對雲淺月道。
雲淺月看著前方,當沒聽見。
容景手額頭,一功力不使,將的全部重量都給雲淺月,歎道:「妻子比丈夫武功高真不是什麼好事兒,我還是盡快恢復功力吧!」
雲淺月依然當沒聽見,想著他倒是會提前行駛權利!
「都是那可惡的老道!」容景又歎息一聲。
雲淺月聽他提起老道,偏頭看向他,「他真是你師傅?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沒聽他說嗎?教了我幾招而已。教一招也是師傅。」容景道。
「老道有名號嗎?什麼時候教的你?」雲淺月詢問。
「我也不知道他名號。大約就是十二年前吧!那時候我才五歲多,你才兩歲多而已。還沒出雲王府的淺月閣呢,哪裡會知道我的事?」容景笑了笑。
雲淺月心思一,十二年前?的娘親就是那一年去世的。蹙了蹙眉,又問,「教你的是什麼時候?老道這樣的武功,和普善大師齊名,應該有名號才對,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教我那年也是這樣的一個夏天。」容景淺淺道:「八十年前,普善大師未出家時候江湖上稱翻雲掌孫雲舟,當時和他形影不離的一個人稱作花劍蕭雨。後來翻雲掌出家,法號普善,而花劍在江湖獨自遊了一陣子,後來便失去了蹤跡。普天之下無人知道他道號。你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那一年夏天,也是這個時候,那正是娘親去世的時候!總覺老道對不僅僅是因為容景的關係。雖然沒對說過幾句話,但很是親近的覺。這種覺說不出來,但就讓覺得親近。
「你是否覺得我師傅和你娘親有某種聯繫?」容景詢問。
「嗯!」雲淺月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他那年出現在天聖京城只逗留了一日。我正巧出府遇到了他。他大約是見我資質不錯,一時手,給了我已經失傳的天地真經,還教了我幾招。」容景笑道:「當時他可是沒有悔意的,不知怎麼的十幾年不見如今見到我如此不待見我。」
「估計是你小時候比較招人,如今不招人,招人恨了。」雲淺月總結結論。
「我小時候很招人嗎?」容景挑眉,忽然恍然道:「哦,我忘了,你當時一直看著我,喜歡我的。」
「不知!」雲淺月憤了一句。
容景輕笑。
「如今老道走了吧?」雲淺月又問。當時恢復記憶就離開了,一是不想面對當時的夜天逸和讓疼了個半死的容景,一是想去西風崖下看看那些人。本沒想起去找老道探究這件事。
「嗯,離開了,還帶走了普善大師!」容景點頭。
「若想找我娘親的,看來只需要以後有機緣了。」雲淺月歎息一聲。當年娘親離去時,雖然小,但也是跟著去雲霧山的,後來由衛抱著再去,發現雲霧山陵墓的土被過。回去後一直暗中追查,卻是片蹤跡也無。知道發現哥哥被調換……想起此事,立即問,「你將我哥哥如何了?」
當時在姑姑的寢宮裡,自然發現了躲在暗的南凌睿!不過沒點破而已。走後知道容景會理。況且直覺南凌睿不會害,如今恢復記憶方才知道他才是他的哥哥!
「他被我點住了道!」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又看向前方,榮華宮約約現出宮殿的影子,他頓了頓又道:「如今大約還是在榮華宮的!」
雲淺月一怔,「你給他點住了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哥哥嗎?」
「嗯!」容景點頭,「知道!」
知道還點住了道!定然是南凌睿那張破招惹容景了!雲淺月看了一眼天,皺眉問,「你的道何時能自解開?」
「我不親手給解的話,大約三日!」容景道。
「你完了!」雲淺月給了容景一個「你完了」的眼神,得罪南凌睿,沒好果子吃的!那個傢伙從就最喜歡記仇。
「不怕!有你頂著我呢!」容景笑著道。
雲淺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速度頓時快了一倍。大約一炷香時間,二人來到宮門口,雲淺月本來想帶著容景飛躍宮門而過。又想起他們進宮不能悄悄的進,怎麼也要鬧出一點兒靜讓老皇帝知道的,於是拉著容景飄而落,在宮門口停住形。
守門的林軍統領見二人來到,對後一個小侍衛一擺手,那人立即向書房跑了去。
雲淺月看了那名林軍侍衛統領一眼,拉著容景的手抬步邁進宮門。剛一進宮門,便迎頭遇見夜天煜,夜天煜走得很急,險些撞到二人上。他停住腳步,乍一看到二人似乎有些驚異,「景世子?月妹妹?」
「四皇子何事如此急迫?」容景護住雲淺月,輕輕拂袖,躲開夜天煜,保持三尺之距。
夜天煜看著二人,目在容景和雲淺月上流連了一圈,道:「是軍機大營出了事,父皇命我立即去軍機大營查看!景世子不是應該在軍機大營視察嗎?怎麼回來了?」
「我是去了,軍機大營的將領和士兵這兩日一直晝夜不停在訓練,很是疲憊,我想著改日再去,便回來了。」容景淡淡道。
「那你知道軍機大營出事兒了嗎?」夜天煜又問,話落,又覺得問容景這樣的話等於廢話。他如何能不知道?況且軍機大營出事也太巧了。偏偏是七弟找父皇請旨賜婚,父皇答應要下聖旨的時候。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眼前這人的手腳。若說容景沒在宮中父皇邊和軍機大營安眼線,他自然是不信的!
「嗯,剛剛知道了!」容景淡淡點頭,歎道:「去年乾旱,糧食的收不好。今年的雨水也不是很勤,收還很難說。如今軍機大營出了這等事,恐怕又要向百姓們增加賦稅。實在令人憂心!」
雲淺月抬眼天,他就裝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也是!所以父皇命我這就前去救糧,查看損失。據說發現的及時,應該不會造太大的損失。景世子、月妹妹,我先走了!」夜天煜看了雲淺月一眼,對二人道。
「四皇子快去吧!」容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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