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五十九章 兩府聯姻
森寒的殺氣來自一把寒閃閃的寶劍,寶劍凌厲無比,寒氣極重,譜一出來,周圍三丈之彷彿被冰封。接著一黑蒙面老者從車廂破出,顯然武功極高。
雲淺月後是宮牆,急速後退,轉眼間子便住了牆壁,寶劍已經直抵口,面微變,瞬間出手夾住了寶劍,催凰真經其中一重功力春風化雨。頃刻間只見從雙掌中似乎竄起一強大的火苗,直直燒向對方的寶劍。寶劍在及到那烈火瞬間從劍稍融化。一柄完好的寶劍轉眼間被融化只剩下了一把劍柄。
老者面大變,剛要棄劍對雲淺月出掌,他脖子輕輕地放了一把薄如寒冰的寶劍,他一驚,只聽他後傳來一個溫潤而低冷的聲音,「你最好別,否則我手不小心抖一下,你的腦袋和你的就分家了!」
老者瞬間住了手。
雲淺月抬頭,只見容景不知何時站在了老者後,他手中的寶劍隨意地拿著,正架在了老者的脖頸。如詩似畫的容淡而冷。鬆了一口氣,老者武功太高,毀劍幾乎傾注了全部功力,若是他再出一掌,今日難保不傷。鬆開手,那把劍柄「桄榔」一聲掉到了地上,對容景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剛!」容景溫聲道。
「絃歌呢?」雲淺月問。
「應該是在車裡。」容景道。
雲淺月點頭,從容景上收回視線看向老者,老者蒙著面巾,看不出樣貌,只看到一雙眼睛,眼睛瞇了瞇,淡淡挑眉,「風家的家主嗎?」
老者沒想到雲淺月一下子就點出了的份,老眼出一驚異。
「風燼就長了這樣一雙眼睛!」雲淺月看著老者的眼睛挑眉,「風家主這是何意?是想殺了我?還是想綁架了我威脅風燼?」
老者沉默不語。
「原來風家主是個啞!」雲淺月忽然冷笑一聲。
「雲王府淺月小姐的武功果然高強,居然會凰……」老者此時開口,聲音雖沉,卻不見蒼老。他話音未落,容景輕輕出手點住了他的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既然是啞,就不用說話了!」容景淡淡出聲,手中的寶劍撤回,向車飛去,過簾幕,只聽叱的一聲,似乎是割掉了繩索。
絃歌從車飛出,飄落在了容景後,「噗通」跪地,慘白著臉道:「世子恕罪!」
「起來吧!十大世世家風家的家主,天下能勝過他的沒有幾人。」容景淡淡看了絃歌一眼,對他道:「將風家主請到咱們府中去做客,好好招待著!」
「是!」絃歌站起,扛起風家主,飛向榮王府而去。
風家主一不能,任絃歌扛著,一雙老眼又是惱怒又是震駭。似乎他怎麼也沒想到雲淺月居然會的是凰真經的春風化雨,生生催功力化掉了他的寶劍,而榮王府的點果真獨步天下,他本衝破不開。本來覺得自己出手十拿九穩之事,未曾想到卻反被俘虜。
雲淺月見絃歌帶著風家主去了榮王府,對容景挑眉,「你請他去榮王府做客?」
「嗯!」容景點頭,走過來去抓雲淺月的手。
雲淺月躲過,將手藏進袖中,對他詢問,「你給冷邵卓施針了沒有?」
「沒有!」容景看了雲淺月藏在袖中的手一眼,語氣微重,「給我!」
「給你做什麼?這裡是宮門口,注意影響。」雲淺月將手背在後,又問,「你不是說要給冷邵卓行針一個月嗎?怎麼?如今不用了?」
「我命青泉進宮了!他行針得我親傳。給冷邵卓行針沒有問題。」容景見雲淺月不拿出手,忽然轉向馬車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府!」
「哈,這樣!」雲淺月忽然笑了,抬步跟上容景。好一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夜天逸將調開了太醫院,將秦玉凝調去了太醫院,而容景卻也不去太醫院了,讓青泉進了宮。笑看著容景的背影,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可極了。
「嗯,就是這樣!上車吧!」容景來到車前,手挑開簾幕。
雲淺月看了一眼車,只見乾淨的車廂放著一把薄如寒冰的寶劍和繩索,繩索被砍斷數段,看來絃歌是被風家主給制住了,在這裡守株待兔,先容景一步出來了。應該是不管先來到的是誰,風家主都會出手。擒了容景要挾,擒了要挾風燼。冷哼一聲,探上了車廂。
容景隨後也上了車廂。
二人子坐穩,馬車很通靈地離開皇宮向雲王府走去。
「這個年頭馬都比人識趣!」雲淺月歎了一句。
「有些人就是不識趣!」容景看向雲淺月的手,手懷,取出藥膏,對道:「還不拿出來嗎?」
雲淺月慢悠悠將手從袖中拿出,只見一雙好好的白皙的小手此時手心被灼傷一片,泛著黑,細的皮被燒傷了一層。
「幸好你恢復記憶了!」容景眸染上一抹黑,很快退去,將藥膏倒在手心,輕輕塗抹。
雲淺月只覺手心本來灼傷的痛被抹上藥膏瞬間清涼,看了容景一眼,想著若是沒恢復記憶,不會運用凰真經的武功,此時今日的確兇多吉。風家主不會殺,但也會讓吃點兒苦頭。還記得上次在靈臺寺地下佛堂用意念催太極心法口訣,其實不是太極心法口訣起的效用,實則是催了的凰真經。點點頭,「是啊!」
「你剛剛衝破解了凰劫,還沒修煉最後一重功力,便啟春風化雨。風家主沒想殺你,只想制住你,所以你才能毀了他的劍,只灼傷了一雙手今日算你運氣。」容景將雲淺月兩隻手都塗抹完畢,將藥膏收回放懷裡,看著雲淺月道:「以後要多加小心,即便是靠近我的馬車,我的邊,都不能大意。」
「嗯!」雲淺月笑著點頭,今日是被夜天逸擾了心神,再加之是容景的馬車,而且又是皇宮門口,所以就大意了,大意是最要不得的!這雙手就是證據。
容景不再說話,手將雲淺月攬進懷裡,對道:「困了就睡吧!」
雲淺月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剛閉上眼睛,忽然又問,「還有多日皇上壽辰了?」
「十日!」容景道。
「今年的壽辰是不是又和十年前的一樣大辦?各國來賀?」雲淺月又問。
「嗯!」容景點頭。
「十年過得真快啊!轉眼就是十年了!」雲淺月歎一聲,挑眉問道:「南梁王、西延王、北崎王、南疆王,還有諸多小國以及各地的藩王是不是都會進京來朝賀?」
「大約會!皇上早已經發出了邀請的折子。想必該的人已經了!」容景點頭。
「嗯!看來又要熱鬧了!」雲淺月笑了笑,又問,「今日西山大營的糧草損失多?如何理的?」
「損失了兩個糧囤,夜輕染失職,皇上雷霆大怒,下令將夜輕染調回京,他的職位暫時由四皇子暫代。」容景道。
「夜天煜?」雲淺月挑眉。
「嗯!」容景低頭看了一眼。
雲淺月皺眉沉思,西山軍機大營的囤糧總共四囤而已。如今毀去了兩囤,去年收本來就差,今年到如今雨水不勤,收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如今天下還有可徵用的糧食嗎?早已經沒有了吧?是不是就因為他們這一舉,老皇帝本來答應了夜天逸下聖旨才被迫無奈給了他一道空白聖旨?冬軍隊無糧自然不行,向百姓們加重賦稅的話,自然會造怨聲載道流民失所。所以,到時候府能做得只能向百姓高價收糧,或者再依靠囤糧的富戶捐獻。而這囤糧的富戶天下誰還能有榮王府有錢?這些年榮王府在容景手下幾乎獨攬了天聖經濟命脈,如今恢復記憶,才知道容景的經濟命脈深得有多深,已經深到老皇帝對他恨得牙,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仰仗他,他制肘。
「在想什麼?」容景見雲淺月半響不語,低頭看著。
「在想你手裡有多囤糧。」雲淺月看著容景。
「你有多,我就有多。」容景道。
「你能知道我有多囤糧?」雲淺月叱了一聲。
「天下產的糧食是有數的,除去天聖朝廷徵收,皇上將糧食都控制得極嚴,不讓流他國。這些年風閣雖然不高價收糧,但是風閣有良田五千頃。」容景輕笑,看著雲淺月:「你說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囤糧?」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閉上眼睛,似乎有些抑鬱,半響,忽然又樂了,「糧食和兵從來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我也是!和你一樣喜歡!」容景笑道。
「但願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雲淺月笑意收起,哼了一聲。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個人沒有自知之明!」容景也收起笑意,漫不經心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榮王,你也不是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
雲淺月瓣抿起,不再說話。對於夜天逸,若是重來一次,也許還是會幫他。即便明知道會讓和容景的路滿荊棘。出手臂,環抱住容景的腰,將腦袋在他口,聽著他淺淺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滿足。
容景看著懷裡的人兒,面容溫暖,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說話,靠著車壁閉上眼睛。
寶馬無人駕駛馬車,卻懂得穿街過巷,門路地走向雲王府。二人環抱的子籠罩著濃濃暖意和意。
走了大約兩盞茶時,一陣馬蹄聲忽然從馬車後面傳來,馬蹄聲踏踏二響,馬鞭揮舞的急促,不出片刻,那匹馬便追上了馬車,一勒馬韁,攔在了車前,馬蹄聲瞬間而止。
雲淺月閉著的眼睛睜開,看向閉的簾幕。簾幕早先被風家主對出手和容景解開絃歌道出刺出了兩道細長的口子,過那兩道細細的口子,看到夜輕染騎馬攔在了車前。夜輕染錦袍玉帶灰黑一片,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他剛一來到車前,一煙熏火燎的味道便傳進車廂裡。顯然是軍機大營糧庫燃燒的時候去救火了。此時他面目雖然模糊不清,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雙眼睛燃著怒。
夜輕染定是知道是容景出的手,這是來找容景興師問罪了!
雲淺月仰頭看向容景,只見容景閉著眼睛緩緩睜開,他看了雲淺月一眼,並未說話。
「弱人,我問你,西山軍機大營的糧庫是不是你命人燒的?」夜輕染開門見山。語氣薄怒,話落,他不等容景開口繼續道:「你別告訴我不是?」
「是又怎樣?」容景淡淡挑眉。
「果然是你!」夜輕染本來目積聚的怒意瞬間衝破眼簾發出來,然大怒,「你知道不知道兩個糧囤的囤糧是多?那可是糧食!多百姓的辛苦,多良田才能產那兩個糧囤的糧食?你就這麼給毀了,你其心何安?」
「我不知道安不安,我只知道皇上要將下旨賜婚給七皇子。」容景淡而冷的一笑,「染小王爺,你不會不知道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吧?僅僅燒了兩個糧囤是輕的!」
夜輕染一愣,顯然不知道有這一樁事,他怒意頓住,皺眉,「你說皇伯伯要將小丫頭賜婚給七皇子?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染小王爺最近一心練士兵,被酒麻痺了頭腦,你知道什麼事兒?」容景哼了一聲。
夜輕染一時失語,氣氛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