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不再逗留,向外走去。
他走到門口,藍漪忽然想起什麼,又道:“我知道六皇子沒死,被景世子救活了,雲淺月將他困在了總兵府的一院落裡,裡面遍布的衛,你看……”
夜天逸腳步頓了頓,淡漠地道,“不用理會!”
藍漪抿,看著他的後背問,“上茗玥的事你既然知道了,那麼可知道是否是的把戲?到底要做什麼?”
夜天逸淡淡道:“上茗玥確有其人,是東海燕王府的小王爺。”
藍漪一驚,沒想到上茗玥是東海的人,真有其人的話,他掠了雲淺月到底要做什麼?還想再問,夜天逸已經出了房門,影消失在了院子,只能止住話。
華舒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上茗玥怎麼竟然是東海的人?東海不是不參與天聖和各國的兵嗎?如今他掠了雲淺月做什麼?難道要參與進來了?”
藍漪不說話,也想著原因。東海燕王府知道,也知道有個小王爺,因為據說比曾經天聖的小魔王如今的新皇魔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人人隻記得清楚他的魔王名號,倒是忽略了他的名字。原來他上茗玥。
華舒又道:“雲淺月和東海的玉太子相極好,如今這上茗玥是否了玉太子的指使前來帶走雲淺月?”
藍漪沉默,腦中不停地想著,片刻後,擺擺手,“皇上和安王必有打算,既然安王告訴我們不必理會,我們就不用理會了。總之雲淺月從來就有本事讓所有人都惦記著。”
華舒點點頭,不再說話。
總兵府,凌蓮和伊雪得到了夜天逸竟然來了凰關的消息,二人對看一眼,齊齊想到他應該是為了景世子前往十裡桃花林之事,大約不會在凰關久留,小姐不知被上茗玥帶去了哪裡,景世子若是得知後因此分心的話,那麼對他收服凌家定然會不利,不由多了一份憂心。
凰關距離十裡桃花林並不遠,飛鴻傳書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
容景在雲淺月被上茗玥帶走半個時辰後,在楚家同時收到了三份飛鴻傳書,一份是墨的,一份是顧卿的,一份是玉子夕的。墨聲淚俱下地控訴了上茗玥的囂張狂妄,仗著尊主的份和武功,將玉太子欺負得跟小可憐似的,更不將他們看在眼裡,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一篇信被他寫得洋洋灑灑幾大頁,最後才說到重點,說主母看不過去玉太子被他欺負,為救玉太子,舍取義,義薄雲天,義不容辭,仗義救友地被他帶走了。意思就是說,主母被帶走是自願的,不關他們事兒。
容景看到信後,隨手扔在一旁,對青影吩咐,“傳信給墨,讓他寫一千遍義字。明日辰時之前傳來,一個字,將他驅除出墨閣。”
“是!”青影的聲音格外響亮。
顧卿的信就簡單得多,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哪裡跑出了上茗玥這麼個人。
容景看罷信後,同樣隨手一扔,並沒有讓青影回信,而是置之不理,當沒看見一般。
玉子夕的信也如墨一樣,洋洋灑灑寫了幾大頁,難為他嘲笑一番玉子書後被他反將一軍夾著尾灰溜溜跑出了總兵府,轉眼便從容景那裡報仇去了。欺負他不在他面前,不能將他如何,所以,極盡能事地大肆嘲笑了他一番,說的無非是天上地下,隻此一個上茗玥,厲害得人神共憤,連他皇兄在他面前都變了小可憐,他和皇兄差不多,估計這回自己的人真看不住了,尤其是主跟人跑的人,更是不好找回來,就算他會靈,就算脈傳承,但千百年來,那微薄的脈早淡得沒影了,沒準他真敢取了他當小王妃。只要他一心想娶,那麼就一定能。上茗玥可不是什麼善類,別說在東海能橫著走,在天下橫著走也是理所當然雲雲。
容景看罷信後,盯著他的信久久不說話。
青影站在容景後,看著容景的臉,他臉沒什麼變化,眼中也平靜無波,但他莫名地大氣也不敢出。心中想著若是前兩封信能讓世子漫不經心,安之若素,那麼如今東海二皇子這封信就是讓他打破一切。尤其他有兩句話是世子最在意的,一句就是尤其是主跟人跑的人,另一句就是那微薄的脈早淡得沒影了。他心中暗暗想著二皇子敢如此嘲笑世子,他是不想活了。
果然,半個時辰後,容景放下信紙,對青影吩咐,“傳信給墨嵐,令他帶上墨泠,墨棋,墨奕,墨映,將孫楨喂一顆筋散,扔去怡紅樓。”
青影子抖了抖,怡紅樓雖然聽起來紅飄香,甚為香豔,但是其實是個清倌樓,裡面養的是一群男憐。墨閣五星魄出手的話,任憑二皇子再厲害,也不是對手。他低聲提醒道:“世子,玉太子也在凰關,他會救二皇子的。”
容景淡淡道:“不會!他敢嘲笑我,就是也嘲笑過他了。不給他個厲害嘗嘗,他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青影立即道:“屬下這就去傳信!”話落,退了下去。
容景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眼中緒翻滾片刻,恢復平靜無波。
半個時辰後,青影複又出現,對容景低聲道:“世子,又收到了墨的傳書。說安王出現在了凰關,退了顧卿的兵馬。”
容景聞言似乎早有預料,神淡淡地道,“去問問凌家主想好自殺了嗎?”
“是!”青影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不多時,青影返回,低聲道:“凌家主答應了,但請求見世子一面。”
“他要見的是楚容,還是容景?”容景聞言揚眉。
“凌家主說見景世子。”青影道。
“那就去見他一面。”容景扔了手中的信紙,輕輕彈了彈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轉走出了房門。步履隨意,氣息卻是十大世家第一大世家楚家當家家主的鋒利涼寒。
窗外,明,十裡桃花分外妖嬈。
這一日,十大世家注定會掀起轟天震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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