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北境長城,烽火臺前,一名材壯,脖子上掛著大量骨牙的中年男子,正神幽冷的站在燃燒著的火堆旁。
火焰,將他的臉龐,照耀的更加可怖。
而另一名神冷峻的年輕草原男子,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旁。
“大汗,如今晉人已得知我們進軍的消息,是否還按照原計劃進軍?”
了手中的腰刀,被稱為大汗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笑,不屑道:“晉人知道又如何。這一次,可是他們的人,請我們進來的!拓拔翰,你要記住,羊群再弱,一旦它們聯合起來,團結一致,哪怕我們是群兇猛的巨狼,也不能輕舉妄。而一旦牛群訌,那麼,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屬下明白。可是大汗,皇甫海實力強大,本人又文韜武略,樣樣在行。咱們真的要用兒郎們的鮮,為他鋪就帝王之路?”
“帝王?呵呵,他做夢!拓拔翰,你要記住。這一次,我們雖然跟皇甫海約定,他們攻打東側,我們攻打西側,進水不犯河水。而我們現在的主要敵人,的確都是晉朝。但是切記,一方面要大規模宣揚皇甫海主跟我們合作之事;另一方面,要時刻防著他,懂嗎?”
稍稍想了想,拓拔翰默默的點了點頭。
中年人,也就是北狄大汗,拓拔武,眺著南方,角不由出一冷笑。
如畫的江山,也該讓我草原部落,馳騁一番了!
建安元年,秋,北狄二十多萬大軍,突破長城防線,大規模侵晉朝山西地區,一時間,多座城池陷落,本無人能夠與北狄大軍的兵鋒相抗!
而且,他們與鎮國公皇甫海左右聯合,同進同退。一時間,天下震!
五日後,平戎城,衛國公府。
“砰!”
茶杯被老國公秦無鋒重重的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爛。而此時的老國公,滿眼怒火,胡子都翹了起來。
“國賊!爾敢引狼室?!”
就在剛剛,鎮國公皇甫海,聯合北狄大軍共同攻打晉朝的消息,傳到了西北。
對於皇甫海造反,老國公是早有預料。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敢聯合北狄,引狼室!
早知道,北狄人是群什麼人?那是群將晉人當做豬羊的敵寇!北狄大軍所過,必然白地千裡!
皇甫海,你怎麼敢?!
而下方的秦傲雪和周懷,互相對視一眼,眉頭也皺起來。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這說明,鎮國公皇甫海,絕對不是臨時起意。他竟然早就有了反心!
而且,本來皇甫海的實力就很強,再加上北狄人的幫助,那將更加難以抵擋。
“祖父,此時,我們必須得調兵前往山西,抵抗北狄大軍!”
就在這時,稍作沉思的周懷,站起來斬釘截鐵道。而這,卻讓秦傲雪詫異的挑了挑眉。
救援朝廷,這可不是自己這位夫婿的作風。
老國公看了看周懷,緩緩道:“你說說看。”
“山西,地我西北東部,一旦被攻破。那我西北將三面敵,形勢將十分不利,此乃亡齒寒也!”
周懷,當然不是為了朝廷考慮。山西一旦丟了,西北的東邊將時刻到北狄騎兵的威脅。雖然有黃河天險,但總歸不太保險不是?
老國公點了點頭,道:“小周說的不錯,這也是我的擔憂。小雪,你準備一番,帶十萬大軍駐扎在東部,等待朝廷旨意。而我,則帶些勤王之兵,親自前往汴京救駕!”
“什麼?!”
周懷跟秦傲雪大驚。這件事,老國公以前可從來沒有出過半點風聲。
只見周懷急道:“祖父,難道您要承認汴京那位?”
畢竟,司馬康弒父殺弟,人所共知。所以有些大勢力,並沒有第一時間承認他。而西北,也是其中之一。
“不錯,西北將用實際行,來擁護新任晉帝-司馬康!”
老國公,斬釘截鐵道。隨即,看著一臉不解的周懷,以及若有所思的自家孫,歎了口氣道:“小周,老夫知道,司馬康此人,謀朝篡位,實非良君。但是,如今我大晉已經於生死存亡一刻!這種時候,我們必須團結在朝廷周圍,以保社稷。個人榮辱得失,已經算不了什麼。”
“可是......”
周懷皺了皺眉。其實他覺得,這種時候,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也是西北徹底擺朝廷的最好時機。又何必回去為司馬家賣命?
”小周, 老夫會將副將留給你,你看好西戎,幫我們守住後方。至於其他的,你暫時不用多問。“
拍了拍周懷的肩膀,老國公離開了大廳,帶著部將點兵去了。而周懷,則是轉看著老國公離開的方向默然不語。
”周懷,若是鎮國公為了給先帝報仇而造反,我們西北,還可以袖手旁觀。但是,北狄一手,無論如何,我西北,都不能再坐視不理!“
看著一臉凝重的秦傲雪,周懷微微點了點頭。
自家人的東西,隨便怎麼爭。可是外人若想參與進來,那絕對不可能!
於是,西北的戰爭機,快速運轉起來。老國公帶著剛組建的五萬新兵開往汴京,而秦傲雪則是帶著十萬兵,開赴西北東線,等待朝廷旨意。至於周懷,則是帶著呂清謀守在平戎城。同時,還有老國公的副將-狄叢。
站在城牆上,遙著老國公和郡主的大軍離開。周懷的心裡,有些不舍。
郡主就不用說,隨著兩人經歷了各種事,已經遠勝從前。但是,因為最近政局突變,所以兩人一直沒有到那最後一步。
而老國公,則讓周懷找到點知己的覺。雖然,老國公經常悔棋,其棋品極差,有時候還會故意坑他一把,讓他在郡主面前丟臉。但是,周懷卻知道,老國公,雖然一開始將他當外人看待,但是在後來也的確給了他親的溫暖。
而如今,兩人都要前往前線。留自己一個人坐鎮後方?
想了想,周懷眼睛微瞇,有了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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