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周懷似乎被自己說服,夏修文喝了口茶,緩緩道“當然,還有外方面的原因。各國都不是笨蛋,不可能坐視一家獨大。所以獨大者,必會被多國圍攻,如此一來,誰能一統天下?”
聞言,周懷默然片刻,隨即淡淡道“不錯,中原百年的確不太可能統一,但是就像夏兄你說的,百年之後呢?難道百年之後,就任由我們戎國變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況且,我戎國地理位置如此優渥,幾乎無後顧之憂,若是趁著中原大,出兵東進,未必不可能一統天下!”
“不錯,的確有這種可能。”哪知,夏修文竟然認可周懷的話,不過隨即緩緩道“但是,這卻極其冒險!首先,西北軍並不是好惹的。一旦我們作戰失利,讓其可趁,則國家危矣。給敵人機會這種事,非智者所為。況且,戎國百姓,也並不好戰!”
說到這,夏修文站起來,盯著周懷緩緩道“為何二皇子一點機會都沒有?純粹是民心所向罷了!人人思安,無人思戰,為何非要做那逆天之事?而且,若真要想一統中原,也未嘗不可,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只有中原出現重大變故,或者西北軍逐漸變得羸弱之時,一舉而克之,豈不是更好?!”
周懷眼睛瞇了瞇,緩緩道“看來,夏兄雖然寫了個和字,可是心中卻對戰字並無意見。”
“不錯!不過當今,或者是十多年以,戎國不宜作戰,而等我輔佐太子登基之後,自會對戎國進行相應的改革。不過跟二皇子追求的狂風暴雨不同,我所推崇的乃是和風細雨。治國如小烹,貿然行事,後患太多,與國不利。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不備,當然不該作戰!”
夏修文斬釘截鐵道,見此,周懷不由審視的看了眼夏修文,緩緩道“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萬一忽然出現一個強有力的人一統中原,那又該如何?有機會對付一個百病纏的人,為什麼非要對付一個健全的人?”
聞言,夏修文只是笑了笑,緩緩道“事無絕對,在下也無法預測以後會發生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趨利避害,做出最有利於戎國的決定!盡人事,聽天命,此乃古之道理。”
見夏修文意志堅定,言之有,周懷知道,這一點,他辯不過夏修文了。
畢竟,其實他自己都知道,對於現在的戎國來說,看似可以趁著中原大,出兵東進,就算不能一統天下,也能極大的擴張領土,強大自。
但是,戎國自的條件決定了最起碼現在不能這樣做。畢竟,一個窮鬼,可以拚死的賭一把,反正他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但是一個富豪,明明可以穩扎穩打,讓自己更加富裕,為何要去冒險呢?而夏修文,無疑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若是周懷再辯解下去,也只是強詞奪理,徒惹人笑罷了。
定定的看了夏修文一會,周懷忽然笑道“夏兄,有些事,不去做又怎能知道不會功?況且,大多數人都是凡人,非是現實條件所能控制。像我,就是一介俗人,拚了命也要完自己的理想,為自己家人報仇不是?”
夏修文皺了皺眉,看了周懷一眼。他聽出了周懷的意思,這個人,還沒有放棄的打算。也就是說,他雖然說服不了自己,但是潛在的意思是,他仍然會盡全力幫助二皇子奪位,以求幫助戎國完霸業,並順便幫自己報仇。
畢竟,
顯而易見的,若是太子登基,周懷短時間本看不到報仇的希,畢竟太子也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 所以,這恐怕也是這個人為什麼選擇二皇子的原因吧。
可是,二皇子登基?
夏修文忽然嗤笑一聲,站起來拱了拱手,緩緩道“看來秦兄依然沒有死心。不過,恕在下直言,二皇子自始至終,都一點機會都沒有。因為,他早就得罪了戎國最強的勢力!相信,秦兄應該也心中有數,可惜卻妄圖逆天而行,實在是讓在下失!”
話畢,夏修文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讓周懷一愣一愣的。隨後,夏修文轉過,滿臉歉意的對凌霜雪道“霜雪姑娘,在下此次雖然輸給了秦兄,不過明日在下定會回返,與夏兄再次較量一番,還請霜雪姑娘靜候佳音。”
凌霜雪站起福了福,聲道“奴家相信夏公子。”
夏修文點了點頭,定定看著凌霜雪。而凌霜雪不由害的低下了頭。
這讓周懷不由了鼻子, 怎麼覺,自己有點像足其中的大反派?
不過,他也沒有阻攔夏修文的離開。文人,有文人的傲氣,失去的定會自己討回來。當然,夏修文最近是沒機會了就是。
待夏修文走後,周懷轉過對著略顯驚奇的凌霜雪拱手道“霜雪姑娘,在下也告辭了。”
“秦先生不多待會?”
“不了,在下此來只是為了夏兄,既然正主已走,在下也就不必再留。對了,明日還請霜雪姑娘勞累,自己想辦法出這三道題吧。”
話畢,周懷轉就走,帶上了門外同樣滿臉驚奇的秦衛。
“孤姐姐,這?”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與眾不同的人。霜雪算了,這個人自始至終都隻為夏修文而來,我們隨他去吧。”
聞言,凌霜雪咬了咬,點了點頭。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而且這個秦先生連讓取下面紗的要求都沒有提,難道真的是不好?
至於孤飛燕,則是默默的看著郡馬離開的方向。對於郡馬的份,為了安全起見,整個戎國除了秦衛以外就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哪怕凌霜雪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不打算告訴其郡馬的份。
況且,剛剛臨走之前,郡馬那給自己晦的眼神,讓明白,今晚得跟周懷見一面了。
畢竟,夏修文這麼重要的人,孤飛燕一開始竟然沒有上報,實在是有些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