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呂清謀神肅然,殺氣騰騰道:“如今之形勢,無不證明,此乃世家預謀已久之舉!屬下以為,當立即決斷,絕對不能讓世家得逞!”
“主上!”夏修文皺皺眉,緩緩道:“如今流言已經傳遍了長安,並且還向著更廣的地方傳播。屬下以為,這種時候,依法辦事更能顯出我們衛王府的行事準則!就算是死這些貪汙吏又如何?寒門子弟何止千千萬,就算殺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難道那些世家的錢財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難道他們能像對付此郡員這樣不計得失嗎?恐怕他們自己都不了。所以,屬下以為,絕對不能就因為這幾人,而影響到我衛國大局!”
“夏大人有些太樂觀了吧。”呂清謀微微冷笑,道:“不錯,這幾個人是無關要。但是若是這幾人一死,那些世家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定然會掀起滔天輿論!而百姓愚昧,向來容易被人所蠱。到那時,世人皆以為寒門子弟無用,而世家子弟才能保住守,不會坑民害民。到那時,將會有更多寒門子弟出的員到連累,一旦積沙塔,積多,那才會影響我衛國之大局!”
“呂先生有些太過危言聳聽了!”
“夏大人也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好了!”見兩人又要吵了起來,周懷終於忍不住斥道:“我招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在我們吵架的!”
“屬下失禮,還主上降罪!”
話雖這麼說,不過兩個人互相瞪著眼,本沒有任何覺得自己有錯的意思。
見此,周懷頭疼的了額,隨即懶得搭理他們,對著站在一旁,一直默默看戲的歐文斌道:“文斌,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聞言,歐文斌皺了皺眉,緩緩道:“屬下以為,太過放縱那些世家也不行,但是若是就此放過那些貪,屬下也以為不妥。”
“......”
撇了撇,周懷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家夥,以前不都是跟呂清謀混在一起的嗎?怎麼這一次,選擇了兩不得罪?
“不過主上,兩害相權取其輕,屬下以為,古之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治其國者,先齊其家;齊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正其心者,先誠其意。而對於那些寒門子弟來說,能夠達到科舉選拔的標準,學會書本上的知識就已經算是有。若是想讓他們達到真正的人才所需達到的地步,恐怕必須得在場上適應一段時間。而現在很顯然,世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若是就立場來說,為了遏製住這些世家的猖狂之舉,我們還是應當站在寒門子弟那邊。”
好吧,歐文斌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呂清謀這邊。
而待三個人都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後,周懷緩緩道:“難道,就沒有第三個方法了嗎?”
聞言,三人不由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夏修文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低聲道:“主上的意思是,各打七十大板?”
“七十大板?呵!”周懷冷冷一笑,眼睛微瞇道:“西北軍,向來擅長用刀,什麼時候用過板子!”
聽到自家主上這麼殺氣騰騰的話,呂清謀不由眼睛一亮,而夏修文卻眉頭微皺,言又止。
見此,周懷看向呂清謀,緩緩道:“呂先生,你派人先去調查一下,到底哪些人給那些貪們送過禮,而又有哪些人站在他們背後,給我一一羅列出來!”
呂清謀眼睛一亮,連忙應諾。他頓時知道了自家主上的打算!
雖然,自始至終,他都對那些世家喊打喊殺,但是他也從沒想過輕饒那些貪汙吏!
於是,得到命令的呂清謀,當即告辭下去安排去了。至於歐文斌,也被周懷派去輔助與他。最終,書房只剩下了周懷跟夏修文。
“主上,這樣一來,殺戮過甚,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夏修文眉頭微皺的勸諫道。
而周懷卻也淡淡一笑,神微冷道:“若能讓國家長治久安,無論是懷之策也好,殺戮之策也罷。只要能達到其應有的效果,哪種策略我都不吝與使用。而有些人,恐怕都忘了,我們西北軍的刀,向來鋒利無比!”
“可是。”夏修文猶豫了一下,緩緩道:“當初一次殺了那麼多原戎國員,雖然清除了不後患,但是主上在那些世家中的名聲卻變得很差。萬一此次再行雷霆之事,恐怕......”
周懷明白夏修文的意思。畢竟,各個世家在地方上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而除非周懷想要引起很大的,否則不可能將這些世家全都連拔起!
況且,舊世家去,新世家來。除非周懷把治下所有百姓都變窮蛋,否則必會有這種勢力的產生。
而且,以對那些世家的了解。此次蕭郡之事,明面上參與的大世家絕對寥寥無幾,就算把他們全部清除,也傷不了世家群的本。畢竟,腐化幾個寒門子弟而已,本無需多銀兩。
這也是為什麼夏修文主張依法嚴懲這些貪的原因所在。只要衛王府依法行事,不給世家們留下什麼話柄,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後患。否則,若是這一次衛王府不依法辦事,全憑利益得失來斷案,那麼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那些世家其他的不強,但是學習能力絕對極強!一旦衛王府不用律法來對付他們,那麼他們自然也就不用在遵循律法來反擊衛王府。
到那時,況只會跟家複雜。
笑了笑,周懷不答反問道:“夏先生,世人皆說,那寒門子弟不堪重用,難以忍各種;而世家子弟堅持守,不會被外所迷的言論,你怎麼看?”
聞言,夏修文微微皺皺眉,隨即緩緩道:“雖然,屬下一直主張多重用寒門子弟。但是對於這番言語,屬下也以為其言之有,未嘗沒有其道理。”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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