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拓跋思南的吩咐下,一名北狄人快速跑下去,不一會,一群婀娜多姿的舞走了進來,開始在宴會上表演。
而那名員,站也不是做也不是,冷汗就慢慢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而呂清謀剛想要說什麼,但是被自家主上的眼睛一瞪,不由了脖子。
在自家主上明顯不滿的況下,他還能怎麼辦?不過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招攬的這些人,竟然敢私下裡拿主意!他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這個員一個人的想法!
而且,他同樣沒想到,自家主上竟然會如此之怒。難道他真的一丁點都不顧及跟周家的分?
周懷當然毫都不顧及!不錯,他這幅是跟周家脈相連,不過那又如何?他可是穿越者,原來的周懷早就被他那個好繼母害死了!
周家的人又是群什麼玩意?一個個為了錢財,冷眼旁觀不說,還充當了幫兇!這群家夥,周懷一想到就覺得惡心!若不是為了釣出更多的人,他早就讓這些人好看!
看來,自己以前的多番暗示,並沒有讓呂清謀醒悟!果然,聰明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想到這,周懷瞥了眼那個還站著的員,淡淡道:“秦衛,不相乾的人等,還不給我請下去!”
聞言,秦衛默默點了下頭,隨即招來兩個侍衛,將臉蒼白一片的那個員架了下去。
而歌舞還在繼續,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那些西北員們則是冷豔旁觀,就當沒看到那員的慘狀。夏修文一派則是心中想笑。至於呂清謀一派的人則是心中發冷。
呂清謀的心也沉了谷底,畢竟那個員的確是自己的人,主上肯定會懷疑是自己出的主意。而剛剛自家主上瞟自己的眼神,讓他明白,若是他敢冒頭,哪怕他再勞苦功高,下場也絕對不會比這個員好上多!
在歌舞助興之中,慢慢的眾人有意無意的就淡忘了剛剛那件事。而周懷卻是舉杯向著拓跋思南道:“讓王子見笑了。”
拓跋思南卻不在意的笑了笑,端起杯子道:“攝政治下人才濟濟,有些意見分歧也在所難免。若是在我們草原部落,雖沒有這些彎彎繞繞,但意見分歧之下,卻幾乎是刀子就乾,野蠻的多了。”
聞言,周懷不由對這個拓跋思南的略好,大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拓跋思南也笑了笑,將杯中酒一乾而盡。
雖說衛國裡面也是暗流湧,但是看這架勢,只要這個周懷在位一天,衛國就不起來。
所以,恐怕他們狄國很難利用之。既然如此,就安安心心的討好衛國,以完狄國的和談之舉。
放下酒杯,周懷看向這些材曼妙的舞,笑道:“素來聽聞,草原部落的百姓能歌善舞,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當然,有句話周懷沒有說。在機槍發明的時代,這些遊牧民族,才能真正蛻變了能歌善舞的民族......
拓跋思南卻不知道周懷的心思,笑著應和道:“只要攝政開心,這些舞都送給攝政如何?”
聞言,周懷想了想,就點了點頭,讓拓跋思南的心中不由的詫異。
素來聽聞,這個周懷對郡主是癡心一片,難道傳聞有誤?
可是隨後,就見周懷轉過頭看了呂清謀一眼,淡淡道:“這些舞的確難得,呂卿家。”
呂清謀一愣。這還是周懷第一次稱他為卿家,連忙起道:“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我念你勞苦功高,十分的不容易,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賞你。這樣吧,這些舞,你都帶回府上安置去吧。”
聞言,呂清謀心中一驚,張正要婉拒。就見周懷臉一沉,淡淡道:“上者賜,可明白?”
呂清謀默然,最後只能咬了咬牙,拱手謝恩。
長者賜,不能辭!自家主上這話的意思十分的明白!
而且這是賞賜嗎?這明明就是警告!這就是幾個燙手山芋!
但是呂清謀知道,這也是自家主上對自己剛剛所作所為的懲罰。
見呂清謀臉微黑的坐在那,周懷雖面無表,心中卻撇不已。
希這個家夥,早點懸崖勒馬。別等到自己收網的時候,把他也乾進去了。畢竟,對於呂清謀的忠心,周懷從來沒有懷疑過。只是這個家夥,稍微極端了點。
當然,幾個婀娜多姿的舞,咳咳,這“懲罰”一般人還消不起呢。
最終,除了一開始出現的一點小波瀾以外,這場宴會就在賓主盡歡中結束。雖然,在觥籌錯的時候,周懷明確表示,和約那是不可能簽訂的。但是衛國可以考慮跟北狄人通商,以用來互通有無。
這下子,可讓拓跋思南興異常!因為西北自從秦家掌權以來,就從來沒跟狄國正式通過商,當然,私下裡的往來那是必不可,可是那時候的秦家畢竟還要顧慮到晉國朝廷,所以不敢做的明目張膽,規模並不大。
而且攻中原,見識過中原的繁華後,狄國上層已經慣了中原的奢侈品。但是隨著北狄人接連敗與衛軍和燕軍,在失去山西,退回草原之後,可以說狄國再次被打回了原型,北狄人又將回到原來的那種苦日子。
所謂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更何況隨著北狄國多次吃了敗仗,已經讓父汗的位置岌岌可危。甚至有些小部落,私下裡還串聯起來,意圖不軌。所以,此時若是還能獲得中原地區的奢侈品,絕對能夠討好一部分部落族長,從而鞏固父汗的地位。
現在對於拓跋思南來說,只有父汗的地位鞏固,自己的部落才能鞏固。而他,才有資格再想其他。
當然,跟燕國通商,也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是就算燕國願意,現在恨燕國骨的北狄人也絕對不會願意!
草原人的格,最恨的就是背信棄義!
所以周懷這個做法,可謂是正好解了北狄人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