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白玉拿在手裡,鄧浩這樣的行家就能覺到一靈氣而不發。他敢拿他在商行中的聲打賭,這必定是一枚靈玉!
他心念急轉,強抑著激的心,問面前的姑娘道:“這真是你家傳的寶玉?”
哪知寧小閒居然歪了歪頭,直接否認:“當然不是。”在鄧浩愕然的目中繼續道,“這只不過是我想見到鄧先生的說辭而已。玉佩是一位老道長給我的,讓我替他拿來兌錢,順便換點中意的貨回去。”
給自己找了個莫須有的靠山,鄧浩見目清澈不似說謊,又想這個鄉下丫頭年紀輕輕,除了一雙眼睛靈有神異於常人之外,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或許高人不願親自出面,讓來跑辦事也是有的。想想這枚靈玉,又是怦然心,於是下心頭的躁點頭道:“好,這件東西我收,估價一千兩銀子!”
他卻不知,長天正對著寧小閒道:“你拿出玉佩後,他心跳比原來快了兩倍,看來是心了。”
寧小閒笑了笑,又把玉佩細細包好,擡便要走。鄧浩趕手攔住了道:“姑娘,可是對這價格不滿意?你若拿去典當行,最多能當出三百兩銀子!”
大搖其頭:“我又不去典當行。赤霄山上不就住著神仙?我拿去賣給他們,也就多走十里地的功夫。”
鄧浩一聽就明白,已經知道了這玉的真實價值。其實許多商隊平時走商,在荒郊野嶺也不介意當一回強盜的,可是他不清這孩背後有沒有高人撐腰,只好苦笑道:“那好吧,你多才肯賣?”
出三個手指頭:“三千兩。”
“最多二千兩了。這玉佩雖然有用,但中心被琢出一個,價值要減掉不。”
這點倒是讓這領隊說對了,中間要是不挖個孔出來,這玉佩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了!著鄧浩,只是搖頭,臉上神卻堅決得很。
鄧浩心下思忖道,如能將這玉佩平安送回州,賺回五千兩銀子是跑不了的。扣去本,也還大有利潤,於是一咬牙道:“最多兩千五百兩,不可再高了!”
寧小閒聞言,臉就黑了:“兩千五百零一兩吧!”兩千五百兩的意思,是十倍的二百五吧?太不好聽。
鄧浩不明就裡,不過多一兩罷了,也沒什麼好計較的。當下兩人達了易。兩千五百兩銀子換算黃金也有兩百五十兩,拿取不便,所以他遞給寧小閒的,是南方各州通用的濟通錢莊的銀鈔,以及部分碎銀。
“不知姑娘還要買些什麼貨?”
寧小閒心細,見鄧浩領自己進來的時候特地將房門敞開著,以示不欺暗室,不破壞的聲譽,心中對他的爲人已有幾分好。至於後來的討價還價,乃是買賣人的本份,道:“需要一些滋補的藥材,以及人蔘種子。”隨手取出一張方子。
這方子卻是按長天的要求來擬的,上面列的藥材名稱有七八項。正要遞過去,長天突然道:“你不是想賺銀子麼?我念你寫,再記幾味藥材下來。”
“……啊,等等,記了幾味。”問面前的中年大叔要了筆墨,趕把長天念出來的一串藥名記下來。
鄧浩接過來一看,更加確定後必有高人,不然一個平民小姑娘爲何需要這麼多補藥?
他沉了一會兒道:“你要的這些藥都很常見,我這一路上基本都收到過,就是份量不多。”他嘆氣道,“以前來四平縣,總能收到不白茯苓和當歸,可是這回真是怪了。幾家大的藥材行都說,這兩、三個月來,縣裡大戶都有人虛弱,陸續買走了許多補補氣的藥材回去燉煮,能賣給我的就了。”
大戶人家?虛?心中一跳,有個念頭一掠而過,可是速度太快了,沒有抓住。
鄧浩接著道:“至於種子倒是好辦。我昨天收來的人蔘裡,有一支品相十分完好,連葉帶籽俱在。你若想要,把人蔘籽帶走就是,這個不收你錢。我們商隊三天後才離開,你若有事,還可以來找我。”
寧小閒從商隊走出來時,儲袋中已經多了一大包藥材。心極好,因爲長天告訴,想賺凡銀也不難,可以煉些丹藥去賣。後面或許與這商隊還有些易,因此那收貨夥計的十兩銀子,也不去收,只說作罷得了。結果那夥計激涕零,著的眼神和善了許多。
今日大賺了一筆,正打算找個食肆好好犒勞一下五臟廟,長天卻沉聲道:“又有妖氣。剛剛走過你邊的那兩人中,穿小廝服的那個是妖怪,氣味和昨日窺你的差不多。”
妖怪大白天就出來了?一驚,卻沒有馬上回頭,而是在心中默數了十個數兒才轉過來,那兩人已經走出了二十步開外。原來是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扶著十四、五歲的年,慢慢往一條小巷中走去。年穿一緞袍,腰間還彆著玉帶,看樣子是富家子弟,只是走起路來有些歪斜,像喝醉酒一般,大半個子都靠在小廝上。
那小廝口裡唸叨著:“爺,哎我的小爺啊,大白天的你怎麼就能喝了老爺的酒?”腦袋卻不停轉,顯然在觀察周圍的況。他偶一回頭,寧小閒看到這人面貌平平無奇,但眼睛開合之間帶一猩紅的芒,顯然很是激。幸好他眼睛極小,現在又是大白天,這點兒異常放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很不明顯。
長天自然也看到了,瞧不起道:“還沒吃進裡,就忍不住要泄了份,這妖怪當得真是掉價!”
他這恨鐵不鋼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翻了個白眼,正準備跟上去,卻停住腳步往四下看了看,拉過邊一個玩耍的子。
“小弟弟,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在子手中塞了一錢碎銀子,“現在馬上跑去黃老爺家中,找一位名權十方的叔叔,跟他說‘命攸關’四個字,然後把他領進前面的小巷裡。你若把這事做好了,姐姐再給你兩錢銀子!”
這子著普通,看來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他年紀雖小,也已懂得銀子的妙,因此大喜之下拼命點了點頭,拔就往黃府的方向跑去了。黃府就在鬧市區,離這兒不遠,以這子的腳程,應該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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