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
七號悄無聲息站到宋青小後,還沒靠近,就已經很警惕的側開,拉出與七號的距離了。
這警惕,不是數次死亡堆裡打滾,是鍛煉不出來的。
“他們信不信不要,話我已經說了。”宋青小看了七號一眼,瞇著眼睛在笑,一副天真無邪之:
“真沒想到,你會分送食給普通人。”
這麼一說,宋青小不由便笑了笑:
“食拿來有什麼用?”和這些場景裡的人不同,完任務後就會離開這裡,握著再多食與水也不過是浪費罷了。
“看來你是有把握快速完任務,離開這裡了。”七號下了個結論,宋青小就問:
“你不想走?”
七號便沒出聲了。
帳蓬很快搭好了,周先生安排了今晚值夜的人一共六個。
這六個人中,一共包括了四名被雇傭的工人,及兩名保鏢。
六人分為兩組,流值上下夜。
安排完後,其他人各自進搭好的帳蓬休息。
從昨晚開始,大家遇襲之後就一直沒有睡好,進島後的遭遇更不用提,神一直於繃的狀態,本不敢有半刻放松,此時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許多人一進帳蓬,倒頭便睡,很快便響起‘呼呼’的打呼聲。
幾個試煉者有專門的帳蓬,大家防備心很重,是不可能與其他人睡到一的。
宋青小進了屬於自己的帳蓬,和往上一躺,趁著這時間,看了看腦海的任務。
目前任務的每個進度都已經完了一半,余下的一半,殺死變異生是最難的。
但關於這一點,其他幾個試煉者沒有明說,應該心中也是會達共識的。
趁著其他試煉者沒有被獻祭的時候,眾人在遇到危險時,必定是會齊心協力,先將這一項任務完了。
將心思沉靜了下來,不再去想任務的事兒,而是強迫自己睡著。
隨著隊伍人數的減,接下來況更危險,需要養足神,才能好好在這座島上活著。
閉上了眼睛,緩緩睡著了。
但這種況下,要想完全沉睡是不可能的,中途醒了兩次,聽到外頭呼呼的風聲,吹得帳蓬輕輕的晃,拉鏈傳來‘呼呼’的聲響,外頭值夜的人熬不住,發出打呵欠的聲音。
有人靠著帳蓬,似是要睡著了。
翻了個,下的氣墊發出‘吱吱’的響聲,呼嚕聲接連不斷。
一切都顯得平靜而安寧,仿佛並沒有毫的不妥之。
但宋青小心裡卻像是繃著一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止沒有松懈,反倒越繃越了。
這種詳和的景,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黑暗中,危險的因子在空氣裡浮,仿佛聞到山雨來的氣息,令心中有些浮躁不安的。
心‘砰砰’的跳,仿佛揣了一隻兔子,在拚命的跳。
口沉甸甸的,被這種低氣牢牢束縛著,令每呼一口氣都有種費力的覺。
睜開眼睛後,是仄的帳蓬,空氣顯得十分稀薄,拉長了脖子深呼了幾口氣,便似是要缺氧了。
帳蓬有些熱,覺得到四肢百骸的孔緩緩沁出細的汗珠,底下卻又能著冰涼的土。
宋青小強行下這種怪異的覺,明天還要趕路,需要養足神,以應付接下來的麻煩。
在傾聽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之後,宋青小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睡著便詭異了,的思維一分為二,一半清醒著、警惕著,
一半則是開始做起了夢。興許是日有所憂,夜有所夢的緣故,夢到了白天時四號推了自己的那一把,直接將自己送到了狼口。
這一次面對的狼,並不是白天那一隻變異的生,而遠比白天面臨的那一隻狼要大得多。
那是一雙猩紅可怖的眼睛,黑暗之中寒閃爍,牢牢盯著它的獵,將殺意、殘暴都鎖在裡頭。
它上的發如鋼針,一抖,便倒豎。
它的頭顱碩大,張開時,那牙齒就像一柄柄最鋒利的匕首,輕輕一劃,便能將獵的管咬破。
仿佛能聞到它裡傳來的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周圍都是殘肢斷臂,腥氣濃得讓人作嘔。
被這樣一隻巨狼盯上時,宋青小整個人一下就繃了。
大量冷汗不停湧出,將服打牢牢在上,形讓不過氣的束縛,張大,像一條水的魚一樣呼吸著。
那狼偏著頭跳躍過來,心都快跳到嗓子口,心中充滿對於四號的殺意與憤怒,那狼越來越近了,周圍好像一下就安靜下來了,這個世界只剩與狼在對峙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宋青小的心跳逐漸加快, 幾乎要跳出腔了,但關鍵時刻,這隻巨狼跳得離越來越近,可不知是不是在夢中的原因,宋青小駭然發現,自己的不能了!
的仿佛不屬於,已經不聽的使喚了。
明明想躲,可無論如何著急、惶恐,但卻無法彈一手指頭。
四周靜極了,沒有人會來救的,不能躲過去就是死了!
不會死在這裡,要活著!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頑強的求生意志從心底躥出,令不由自主的坐起了來。
那一直牢牢粘黏在一起的眼皮一下分開,黑暗中不知是不是還沒從夢魘中解,先前聽到的外面值夜的人靠著帳蓬打盹的聲音消失了。
四周傳來腥甜的腥味兒,海風吹在帳蓬的結實布料上,發出‘卟卟’的聲響。
‘滋滋’的響聲混在這海風之中,像是有人要將帳蓬的拉鏈拉開時發出的那種低沉的聲音,可仔細一聽,卻又好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要將的帳蓬割破。
宋青小張大無聲的息,手本能的到了腰上的匕首,將把柄一下握住。
說來也是奇怪,滿大汗,整個人如從水裡撈起一般,上異常滾燙。
那匕首著的,可上去卻仍冰冰涼涼的,但此時這冰涼正是所需要的,帶給陣陣安心。
那氣還沒順完,心跳仍大得厲害,一尖銳泛著寒芒的利刃一般的東西輕而易舉的破了那結實的布料。
接著第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