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拿出煙鬥了兩口，笑道，“現在的娃可貴了，真去結魂，老婆子給介紹個俊點兒小夥。”

老婆子也道，“長得標致，多小夥兒惦記。”

裴葉聽了覺得有趣，詢問他們。

“間對象不好找麼?”

“嗨，一堆人找不到對象。上次做了個，六十來歲的孩想找漢子，征婚剛出去就有六百多等著排隊。”

老太太下意識回答問題，等發現自己跟誰說話，嚇得眼珠子都掉地上滾了兩下。

老太爺作練蹲幫撿，口中嘟囔。

“瞧瞧你，一兩百歲的老太婆了，遇事還是這麼一驚一乍，眼珠子又掉了吧。”

裴葉:“……”

梅立香正跟周慧榮起口角，前者推搡後者，後者踉蹌了一下往後退。

裴葉抬手扶了一把。

周慧榮臉稍緩，“謝謝。”

裴葉低頭看著還在索的老太爺，以及周慧榮腳後跟的兩顆眼珠。

輕描淡寫道了句，“不謝，我怕你踩了那老太太的眼珠。”

周慧榮一聽，臉刷得白了。

老太爺終於到那對眼珠，練地將它們懟回老太太的眼眶。

老太太了眼珠子，抱怨道，“放歪了。”

老太爺將手指的眼眶幫忙正位置。

圍觀這一切的裴葉:“……”

饒是這輩子見過無數比這還要腥一萬倍的場景，但也吃不消如此溫馨卻又如此腥滲人的畫面。

對周慧榮道，“羨慕你們看不到的。”

周慧榮說，“很可怕?”

“倒也不是，蠻溫馨的，就是……跟常人理解的溫馨畫風不太一樣。”

周慧榮想象不出來，但想想“鬼”這重份，便忍不住。

梅立香也真惱了。

裴葉和周慧榮兩人煞有其事的對話讓覺得骨悚然。

分明是大白天，卻覺得上格外寒冷，鼻子能嗅到什麼臭味，右手手腕還有些疼。

“你們瘋了嗎?”

梅立香看著有些歇斯底裡，向二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病毒。

但，讓更絕更恐懼的事是——不僅周慧榮這樣，其他室友包括雷雅婷也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半晌之後，那種寒冷更加明顯了。

“你們別嚇我——”

雷雅婷看著不遠兩團的黑影子，臉難看地道，“是真的，你把東西還人家吧。”

如果是害人的厲鬼，二話不說就拿紅綾保護自己了。

這次卻不一樣，梅立香犯錯了人家東西在前，再護短也不能縱容室友犯錯。

“立香，東西是不對的。”

“老娘沒東西！”

梅立香又懼又氣，抬手將雷雅婷狠狠推開，腳下生風，忍不住冒出一迫切的衝逃離這個古怪的宿舍。

老太太道，“現在的小丫頭滿謊話，不誠實。”

老太爺道，“子不教父之過，找爹算算帳，問問他怎麼教導兒的，教出了個兒。”

裴葉轉述兩鬼的話，功讓梅立香止住了腳步。

“你要是離開宿舍大門，兩位老人會去找你爹媽算帳。”

梅立香怕得心跳如鼓，呼吸急促道，“筱虹，你有病啊，你以為嚇得到我嗎?”

裴葉轉頭問兩位老人。

“在哪裡了你們的東西，

那東西什麼樣子?” 寢室眾人支長了耳朵，哪怕們聽不到鬼的聲音，但仍下意識這麼做了。

老太太突然出局促的神，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

老太爺道，“多歲的鬼了，還害臊這個?”

老太太虎著臉道，“你不害臊你來說！”

老太爺道，“說就說！”

老夫老妻互懟了兩句，老太爺對裴葉道，“那小姑娘走了的玉塞中的兩件……你知道九竅玉不?”

裴葉:“???”

周慧榮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裴葉不解道，“老人家說梅立香了人家九竅玉中的兩件……不過話說回來，九竅玉是什麼?”

幾個學渣面面相覷。

們都是高考績不好才上專科的，其中周慧榮倒是考了個三本，但因為三本學費太貴沒上，也選了大專。

梅立香冷笑道，“什麼九竅玉，胡謅八道！”

裴葉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去找個外援，他應該會知道九竅玉是什麼。”

一旁的老太爺睜著一雙森森的眼，默默與老太太對視，尷尬的氣氛在眾人間彌漫。

過了一會兒，裴葉看著朱淳安發來的消息靜默良久，表是說不出的凝重。

問老太爺，“走的兩件玉……擱哪兒的?”

老太爺憋了許久，涵地道，“水門和旱道。”

他剛說完，老太太得將裹腳布摔他上。

“九竅玉，即塞在九個部位的玉，眼塞兩件，鼻塞兩件，耳塞兩件，口塞一件……”裴葉頓了一下，在眾人古怪的表下繼續說，“塞一個，塞一個。兩位老人丟失的九竅玉部件……正好是最後兩個，所以……”

古人認為用玉收殮能保不腐，所以用玉塞滿九竅。

《抱撲子》中也說過“金玉在九竅，則死人為之不朽”。

當然，這個規製不是誰都能用的，看兩位老人的穿著打扮，估計生前也是有錢有權的面人。

上時代正，用了玉，未曾想會被。

老太太一臉生無可的表。

老太爺道，“那丫頭私底下還親過它們，這不是讓我倆死了都不安生！”

生前面了一輩子，死後還被這麼對待，ε=(′ο`*)))唉

鬼生艱難。

裴葉:“???”

白曉曉驚愕得睜大了眼，“塞塞……是塞那兩個地方?”

裴葉表沉重點頭。

這時候，朱淳安又發來信息給科普。

九竅玉雖然有保護不朽的傳聞，實際上卻是為了防止髒汙流出……例如塞。

人涼了，括約松弛，穢會從通道流出來。

用玉塞堵上，其實也是為了保持乾淨和面。

對於很多思想保守的鬼來說，這玩意兒的意義跟一樣屬於私品，不能輕易沾。

“如果東西的主人投胎了還好，如果沒投胎問題就會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