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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187章 2人之戰,2國之戰(6)

年搖頭笑道:“其它巷子的姑娘就算了,咱們吃得就是雪荷樓這招牌,姑娘水靈不水靈不是最重要的,回去才好跟哥們吹噓,否則哪裡吃不是吃?你們雪蓮城子,還真能比中原青樓的花魁好看?掌櫃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這樣好了,掌櫃的,我以前有個朋友算是雪荷樓的常客客,在那邊也是砸下好幾千兩銀子當水漂耍的人,你去找雪荷樓的老鴇,就說拂水郡有個姓徐的公子哥的道上朋友,要找樓裡的花魁出來喝酒,價錢讓們出,只要敢喊價,我就敢出價。掌櫃的,你只要把話傳到,不管事,咱們退房結帳的時候,我都會額外加上這筆‘車馬費’。”

老掌櫃一聽,樂壞了,屁顛屁顛跑去牽線搭橋。

沒過多久,徐年就看到房門打開,站著那個皮笑不笑的,不等他解釋什麼,摔門而走。

不到半個時辰,房門輕輕敲響,徐年平靜道:“進來。”

兩名子走,刻意換上了普通衫,不過摘下遮掩面孔的幃帽後,才讓人現一位徐娘半老,一位正值妙齡,都是各自風流從頭流淌到腳的出彩子。

看到徐年的容貌後,那年輕子的視線還有些好奇和審視,本就一路上戰戰兢兢的韻婦人,則是嚇得直接就撲通跪下了,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大氣都不敢

聲道:“宋夫人,起來吧,坐著說話。就算是整個離公認狼心狗肺的祿球兒,私底下也很敬重宋夫人。”

婦人眼睛通紅,起後施了一個萬福,這才坐下。

年笑問道:“這位就是雪荷樓的下任花魁於清靈?”

已經認出徐份的婦人點點頭,畢恭畢敬回答道:“於清靈是雪蓮城的孤兒,自便進雪荷樓,是奴婢一手栽培的心腹,但謹慎起見,直到四年前才在拂水房三等房檔,去年立下一樁小功,今年開春剛剛晉升二等房。目前負責盯住本城頭號地頭蛇劉懷璽,此人綽號劉將軍,是雪蓮城土生土長的人,手下可供直接調遣的人馬千余,而且在南詔那邊也很有影響力,其中數支苗勢力都對劉懷璽恩戴德。奴婢懷疑劉懷璽最早是離趙勾扶植起來的角,但三名趙勾諜子在去年秋冬接連暴斃,劉懷璽如今是否已經被北莽或是西蜀策反,就需要於清靈去找尋蛛馬跡,假若能夠為我拂水房招徠,於清靈也算無愧二等房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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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笑道:“劉懷璽能夠在幾大勢力中輾轉騰挪,左右逢源,不斷壯大實力,先是從一個市井青皮穎而出,站穩腳跟後,不過三十五歲,就已經為西域南部的一方諸侯。這麼一個有魄力有手腕的梟雄,自然極富個人魅力,諜報上說連南詔那個離郡王的兒,也心甘願做他的幕後人,不惜為他私奔逃婚。”

婦人看了眼傻乎乎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子,輕輕笑道:“羊虎口,能功退是最好,就算骨無存也不奇怪,但如果為虎作倀,那就是罪該萬死。於清靈既然了拂水房,分得清公私。”

接下來一句話盡顯“宋夫人”為頂尖諜子的鐵風采,“如果出了紕,不用咱們拂水房吩咐,奴婢自己就能清理門戶,用人不明的奴婢也自會跟褚大掌櫃請罪。”

於清靈咬了咬,亭亭玉立站在那兒,愈惹人生憐。

年不置可否,向那個在雪蓮城家喻戶曉的子,“於清靈,你覺得劉懷璽是怎樣的一個人,說心裡話。”

仍是猜不出這個年輕公子哥是何方神聖,但既然能讓雪荷樓有“太后娘娘”綽號的宋夫人如此鄭重其事,甚至不惜作踐自己到自稱“奴婢”的地步,於清靈相信肯定是大駕臨雪蓮城的拂水房大人,忐忑之余,小心醞釀措辭後,回答道:“心狠手辣,但有有義。”

年一笑置之,“雪蓮城最近有沒有現的雪蓮?”

婦人說道:“巧了,不但有,而且是兩株,一株是劉懷璽府上出大隊采蓮人尋到的,另外一株是城中年從他爹言中獲知的消息,等了整整六年,期間四次前往雪山查看蓮花苞,歷經千辛萬苦才在今年摘回。前者在待價而沽,傳言劉懷璽初衷是將那株雪蓮贈送給南詔郡王府,當作是給老丈人賠罪。後來好像是西蜀和南疆兩大藩王轄境的織造局都有購買意向,要供奉給當今皇后,取趙室新君,但是也有一位在此等待多年的中原頂尖高手,放出話去願意為劉懷璽賣命換取雪蓮,好像是想給一名子治病。在那采蓮年帶著那株雪蓮和背著一位失去雙的老人返城後,各方勢力又開始新一的角力,畢竟雪蓮此,太過可遇不可求,在三十年前就賣到一株三萬兩白銀的高價,如今更是有價無市,十萬兩都未必買得著了,那個無知年偏偏一筋,說是他的雪蓮不賣,只是要送給馬家堡的一名,那孩是馬家堡堡主的千金,早就在父輩安排下定了門當戶對的娃娃親,也許是跟那采蓮年有過集,才讓年如此執著,拚著命都不要了。如今年和那株儲藏在冰窖中的雪蓮,被那個中原高手堵在門口,兩人之間應該達了某種協議,沒有那個劍道宗師的庇護,年恐怕早就連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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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放低聲音問道:“需要雪荷樓爭奪那兩株雪蓮?如果需要……”

年擺擺手道:“不用雪荷樓手,告訴我兩株雪蓮的準確地點就行了。”

宋夫人眼神熾熱而堅毅,沉聲道:“拂水房既然在此城設立雪荷樓,難道只是擺設?試問涼幽兩州邊境已經戰死多人了?雪荷樓就算死絕,又能死幾人?”

年笑道:“宋夫人說過,雪荷樓公私分明,我也該如此。”

宋夫人搖頭道:“不一樣!”

年看著那個像是隨時慷慨赴死的婦人,平靜道:“我說了算。”

宋夫人愣了一下。

年瞥了眼房門那邊,咳嗽一聲,對宋夫人說道:“麻煩夫人去讓客棧幫我隨便準備一輛馬車,我要馬上去采蓮年那邊,夫人給那馬夫指個路就行。對了,多給客棧掌櫃一些銀子。這之後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們雪荷樓,如果沒有,你們也不要擅自主張,你就當是拂水房的規矩。”

兩輛馬車在客棧外分道揚鑣,宋夫人面無表蹲坐在車廂,很快就要去劉將軍府以飼虎的於清靈壯起膽子想要詢問什麼,眼眸閉的宋夫人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另外一輛馬車裡,徐年斜靠廂壁坐著,薑泥則正襟危坐,後背靠著那隻紫檀劍匣,臉晴不定。

馬車七繞八拐,來到一條狹窄暗的巷弄口子上,那個憨厚馬夫停下馬車,掀起簾子歉意道:“公子,小姐,巷子小,馬車進不去,得你們自己往前走個三十四步。”

薑泥率先下車,撂下一句,“自己扶牆走。”

年滿臉苦笑在那個馬夫的攙扶下,下了車後,讓那馬夫不用等人先回客棧,他還真是扶著牆才能前行,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薑泥的步子倒是不大,就在前頭無六步遠的地方緩緩而行,只是不忘譏笑道:“要是去了那雪荷樓過夜,明兒還不是扶牆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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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止,雪上加霜來了一句,“‘其它巷子的姑娘就算了,咱們吃得就是雪荷樓這招牌’,嘖嘖,不愧是天字號的紈絝子弟,這話聽著就是花叢老手才能說出口的。”

年氣笑道:“聽別人講話也這麼理直氣壯?”

薑泥冷哼道:“我耳朵靈,否則你以為我樂意聽到這等汙言穢語?”

兩人來到一棟沒有圍牆的破敗黃泥屋前,薑泥背著紫檀劍匣雙手環而立,徐年一隻手搭在肩頭才能穩住形,只不過一個閃躲掉了,徐年隻好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屋前臺階上坐著一個橫劍在膝上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個雪蓮城眼中堪稱武道宗師的中原劍客了,徐年不認識這麼一號人,似乎在雪蓮城待了四五年的對方也沒有認出他和薑泥。至於四周黑暗中潛伏的那些家夥,徐年瘦死駱駝比馬大,雖然是風吹即倒的孱弱魄,但神意知得一清二楚,對付不了李弼和拓拔菩薩,但要說在這裡大開殺戒,都不用手指頭,何況有薑泥在邊,只要不是武評十四人或者只差一線的大宗師趕來趟渾水,都不算個事。那個劍客目不斜視,神冷漠道:“劉懷璽那一株雪蓮我不管,但屋這株雪蓮我已經預定了,你們走吧,要是不死心,可以,問過我的劍。”

年大口氣,抬頭盯著那個高手風范顯的中年劍客,笑問道:“鬥膽問這位大俠有什麼響當當的綽號?”

劍客沒有答話,倒是屋傳出一個爽朗且滄桑的大嗓門,“什麼狗屁大俠,老夫當年手下敗將之一的東越董元睿,一隻手就能乾倒的玩意兒。今兒這江湖真是越不像話了,這等貨拎了把破劍也算一個人啦?老夫那一輩那才是真的英才輩出,不說其他,就說跟老夫手過的,有那用槍的涼地霸主王繡,還有酆都綠袍老祖,那也勉強算是高手,老夫當年與他們過招,不過是熱熱手而已,只有有個姓李的劍客,算是老夫的命中宿敵,不過亦是惺惺相惜……”

但是屋又有個稚嗓音打斷老人不著邊際的吹噓,“行啦行啦,你還是我從雪峰山裡背出來的,好漢不提當年勇,知道不?吃你的大餅吧!”

年一頭霧水,轉頭向薑泥,,冰冷道:“本沒這麼一個人,羊皮裘老頭從沒跟我提起過。”

年小聲嘀咕道:“氣機如今也就是二品小宗師都不到的水準,估計顛峰時勉強到達一品門檻,不過這口氣,比李老頭那會兒可還要吞天蔽日。”

然後徐年看到薑泥向前走去,問道:“幹啥?”

薑泥淡然道:“進去揍得他滿地找牙,省得在那裡吹牛不打草稿。”

年哭笑不得道:“人家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許老頭子過過癮?再說了,他這滿腔豪氣遍數江湖英雄豪傑的,不還是把李老頭放在榜了嘛。就憑這一點,我就想跟這位‘老前輩’喝幾碗酒。”

薑泥這才停下腳步,只是突然側頭向巷弄拐角,徐年順著的視線去,是個牽著一匹棗紅駿馬姍姍而來的豆蔻有一種初生牛犢才會獨有的一往無前,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這龍潭虎後,警惕萬分地看了眼徐年,在薑泥那邊就是展一笑了,這讓徐年有些鬱悶。

牽著馬喊道:“洪樹枝,你別傻了,趕給那株雪蓮隨便找個買家,聽到沒有!我就說這麼多,走了!”

背對屋子後,盡量不讓哭腔太過明顯,“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一個面黃瘦的年火衝出屋子,滿臉淚水,一邊用手拭淚水一邊喊道:“馬上弓,你爹說過只要我采摘到雪蓮,他就答應不讓你嫁給那個混蛋的!”

轉過頭, 憤怒道:“我爹他只是想你死在雪山裡,你這個傻子!就算你采摘到了雪蓮又怎麼樣?!”

抬起手臂遮住臉,嗚咽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年也哭道:“我不管,我現在也不要你跟我在一起了,反正那個家夥不是好東西,只要你不嫁給他就行了!我就會很開心了啊!”

年依舊彎著腰,看不清表

然後薑泥走近,一腳踢在他小上。

年問道:“怎了?”

瞪大眼睛,怒氣衝衝,“你不管?”

很快兇神惡煞地補充道:“你要是不管,我管!”

年笑了,一手放在後背上,緩緩直起腰,笑臉燦爛,“容我口氣,口氣先。管,怎麼不管了。”

年看著那慨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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