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他們的修行很快開始,當然,攢羽是他最熱衷做的事,畢竟他又不指真的從前世這幫手下敗將裏學到太多東西,過好日子才是正經的。
他們每日破曉前去始祖深淵搶奪金羽,而後去祝融打坐,以靈力對抗祝融炎,提高自修為。兩個時辰後,跟著羽民修習鬼怪製衡之法。
再兩個時辰,修羅場互相對抗。
夜前,去桃花源觀星崖聽十八姑娘講解《百鬼譜》,《驅靈訣》。
當然墨燃最喜的是晚上觀星崖聽經,因為那是唯一會將三大不同專的修士聚到一的課習。
他知道師昧輕功不好,惦記著對方不吃飽肚子,所以摘下來的羽,每都會分一半給師昧用。不過除此之外,也難以和師昧有過多集,反倒是與楚晚寧相,兩人漸漸形影不離。
這段時,往往是楚晚寧坐在橋欄上吹葉子,墨燃坐在他旁邊托著腮聽日升日落,雲起雲舒。
或是楚晚寧站在河邊喂魚,墨燃撐著傘立在旁邊看著錦鯉踴躍,碧波金鱗。
桃花源落雨時,墨燃拉著楚晚寧的手,和他一起沿著皸裂古舊的青石徑行走,一把油紙傘端端正正,開在兩人頂頭。
若是積水深了,墨燃便會背起師弟,雨點滴滴答答,家夥伏在他肩頭很安靜,總也不多話。
隻是有時背的熱了,額頭有細細的汗珠,那寡言的師弟就會拿巾帕默默替他一。那帕子白淨素淡,邊角繡著一朵海棠花,墨燃總覺得眼,像是哪裏瞧見過,但忽悠悠的念頭就像落深潭的細雨,再也無從找起了。
這一日,楚晚寧於院中休憩,墨燃心來,解了他的發辮替他束高高的馬尾。正梳著頭發,忽見得葉忘昔捂著左肩,麵微鬱地走進了院中。
墨燃眼尖,微微抬起眉:“葉兄傷了?”
“嗯。”葉忘昔頓了一下,皺著眉道,“切磋時的傷,無妨。隻是那人當真輕薄下流,令人鄙夷!”
“……”
墨燃囁嚅,甚是難以置信:“有人非禮你?”
葉忘昔瞪了他一眼,目銳利,冷冷道:“你想什麽。”
“哈哈哈,開個玩笑嘛。”墨燃尷尬地笑了兩聲,忍不住好奇道,“你的那人,是誰啊?”
葉忘昔道:“還能有誰?還不是昆侖踏雪宮的那個風流種子。”
一聽這個形容,墨燃“啊”了一聲,心道:莫非是他?
這些日子他時常在桃花源裏聽到一些弟子竊竊私語,張口“大師兄”,閉口“大師兄”的。年紀輕的也就算了,就在昨,他還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修站在花叢邊發癔癥,眼神飄忽地喃喃著:“這世間男子,沒有一個能與大師兄比肩,若是他能真心看我一眼,跟我話,我便是墮地獄,也毫無怨恨。”
如此癡怨之態,讓墨燃當時就笑噴了,並懷疑的“大師兄”就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但是桃花源裏修士眾多,且彼此之間並無太多往來,他從來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又不好意思和弟子們探聽八卦,因此也不能確定。
“我今日在西市的靈湖樓喝酒,”葉忘昔,“那個混帳東西巧也在裏頭。我見他懷中摟著兩名子,已是十分浪,但別人你我願,與我也無關係,便也不好什麽。”
墨燃讚同道:“這倒是。”
“但後來,外頭衝進來了個孤月夜門下的弟子,神焦灼,左顧右盼,顯是來尋人的。”
墨燃笑道:“就是來尋那個‘大師兄’的吧?”
“你也聽大師兄了?”
“哈哈,那你看看,連你這樣的正人君子都知道了他的風流爛帳,我這種張家長李家短的,又怎麽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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