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了傷的殺手忽然站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短匕咬在了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瓶,將上麵的藥水灑在了口的傷痕之上,鮮被止住了,隻見他神猙獰,滿頭是汗,似乎十分痛苦。
“綿。”謝宣眼神中出幾分驚詫,“對自己用這樣的藥,難怪暗河的殺手被稱為天下最可怕的殺手。”
“綿?”李凡鬆想了一下,說道,“我聽說過這種藥,能麻痹人的痛覺。可是這藥卻容易癮,用了一次便再也離不開了。”
“都說儒劍仙閱萬卷書,知天下事。果然是見多識廣。”那殺手收起了藥瓶,將手中的短劍收了起來,“那麽你也應該聽過地支十二辰是什麽陣法。”
“天羅地網,無可逃,無能破,絕一切生機,據說是暗河的圍殺之陣。”謝宣緩緩道,“據說陣之後,無論想從哪個方位突破,都會到十二人的聯手攔截,每一人的時機都掌握的絕對準,絕不會讓對方突圍而出。你們想困住我。”
“暗河殺人從來明碼標價,給多金票幹多的活。你是儒劍仙,你的人頭值大價錢,要殺你得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們並沒有打算做這虧本的買賣,所以隻是打算困住你。”殺手低聲說道。
謝宣點頭:“這陣的確很難破,我得想一想。”說完後他竟席地坐了下來,還從書箱裏拿出了一個水筒和幾個茶杯,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李凡鬆和飛軒:“喝兩杯涼茶,這個陣難破,我得想一下。”
李凡鬆猶豫地接過了那杯涼茶,愣愣地說道:“謝先生……這?”
“這是圍殺之陣,隻有當你突圍的時候,才會顯殺機。我們若是就這樣做著,他們不會妄,了就容易暴。”謝宣淡定地說道,“我得想想怎麽破才是。”
“可是,師娘那邊……”飛軒猶豫地說道。
“這師娘的還真順口,放心,那邊雖然有二十個蛛影殺手加一個傀,但是在走火魔的李寒邊,還有一個雷轟。趙玉真肯為李寒死,殺了三個唐門長老,傷了兩位暗河家主,雷轟也未必就做不到。”謝宣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要想擔心別人,先解決眼前事,事急心不急。”
李凡鬆想了一番後垂首:“弟子記下了。”
於是三個人就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喝著謝宣的涼茶,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那暗河的殺手卻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原以為這三人會著急突圍,可沒想到他們竟就這樣坐了下來。
飛軒讚歎道:“先生,這茶真好喝。”
“此茶是南訣人最的涼茶,將金銀花、野花、蛋花、木棉花四種花放壺中,之後加五碗清水,五碗熬一碗之後放涼之後就可以飲了。南訣之地熱異常,飲這茶能心脾清涼。”謝宣侃侃而談。
李凡鬆讚歎道:“先生果真如傳聞中一般博學。”
飛軒翻了一個白眼:“小師叔,你眼神中的崇拜實在太過於明顯了。”
李凡鬆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我師父在下山時曾經說過,我命中有兩份師緣,一份是他,還有一份在山野之間,且不遜於他,莫非就是前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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