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殿。
玄同微微側首:“飛軒贏了。”
天正帝坐在龍椅上,微微閉著眼睛:“是這樣嗎。”
門在此時被輕輕推開,飛軒緩緩踏了進來,李凡鬆單手按住劍柄,等在門外。
“我今天一直在想,會不會最後還是你推開這扇門。”天正帝依然閉著眼睛,似乎非常疲倦。
“很失嗎?”飛軒問道,似乎並不因對方的份而有任何的敬畏。
天正帝笑了笑,睜開眼睛:“還好吧。老國師死前留下過命,希你能繼承他的缽,擔任本朝的國師之位。雖然你還年,但是幾位欽天監的老天師都你,若這次道統大會你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那麽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國師,必定是你了。”
“隻可惜,我是那個人的朋友。”飛軒說道。
天正帝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不如他。”
“敢問陛下,何為一國之師?”飛軒忽然問道。
天正帝猶豫了一下:“為何有此所問?”
“欽天監不過是一個負責觀測天象,占卜吉兇的機構,監正的職也並不高,而國師更隻是一個虛稱。可為何人們會如此看重?那是因為國師代表著一國的信仰至高,而為國師,心中所係隻是這個國家。我師父齊天塵為救國而死,可陛下卻在懷疑我們欽天監對北離的忠誠。”飛軒儼然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是否太低估我們欽天監了!”
天正帝沉半餉,終於緩緩開口:“以後飛軒,是否還願意相信孤?”
“陛下此番行為雖然低估了我欽天監,卻從未對飛軒起過殺意。陛下隻是心不安,飛軒理解。”飛軒轉過,“隻是國師之位,師父傳給了我,我不能讓。”
“怕是趕不上了。”天正帝手輕輕地敲著龍椅。
“那也要趕過再說。”飛軒轉過,朝著門外跑去。
天正帝看著他的背影,良久之後說道:“玄同,擬旨吧。”
清靜院。
“青城山飛軒,可在!”主事見三炷香已滅,朗聲喝道。
“青城山飛軒,可在!”
“青城山飛軒,可在!”
三問之後,主事轉過:“青城山飛軒未能到場,此番對決……”
“在!”忽有一聲猛喝傳來。
主事扭過頭。
“飛軒在此!”有時一聲怒喝,怒喝之中,似有龍象怒吼!
“好純粹的大龍象力!”譚澤讚歎道。
“青城山飛軒,在!”隻見那小道從屋頂之上一掠而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引起塵土飛揚,他揚起頭,“久候了。”
雷無桀恍然大悟:“這才是真正的飛軒。”
蘭月侯幽幽地說道:“看來,不僅僅是我這兒沒辦好差事。”
飛軒向玄擇:“可是龍虎山的弟子。”
玄擇一愣,也向飛軒,對上的全是金黃的瞳孔,那雙瞳孔帶著無上的威勢,玄擇心中竟然一怯,微微往後退了三步,低聲道:“這就是大龍象之力……”
“大龍象之力已經到了第六重,這個時候,道法功力若是和他有一定距離的,會自然而然地產生畏懼。”譚澤說道,“飛軒的天賦,真的是卓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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