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爺贊賞的看了林晚榮一眼,沒想到這個林三如此乖巧,還真是名不虛傳啊,讓他跟著自己算是對了。
“甚好,甚好,今日天氣晴朗,秋風習習,學生以為正是踏秋的好時機,不知先生以為如何?”表爺恭敬的問先生道。
這話雖說的恭恭敬敬,潛臺詞卻是,爺我要出去尋樂子了,你最好不要跟來。林晚榮聽得心里暗樂。
“這個,這個,”西席一頭冷汗,他可知道這位表爺是個什麼樣的主,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放表爺出門,便急忙道:“郭爺,聽說二小姐剛剛回來,說不定馬上就要過來了。”
一聽二小姐的名頭,表爺神立馬變了:“是嗎,表妹馬上就要過來。如此也好,我便在這里學習些詩書,待會兒與表妹好好的切磋切磋了。“
切磋?林晚榮笑,就你那兩把刷子,本家丁都比你強,你還跟誰切磋。
那西席先生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穩住爺了,便急忙道:“二小姐前幾日到蘇州去辦事,聽說是昨天夜里方才回來,我也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
林晚榮到這府中有一段日子了,聽丫鬟和下人們提起的多的都是蕭家大小姐如何英明能干,對于這二小姐卻極有人提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了,先生,表妹會不會再帶著威武將軍過來?”表爺心有余悸的著屁,他上次要去看二小姐洗澡,結果還沒靠近秀樓,便被威武將軍追著咬了屁開了花。
威武將軍?二小姐?林晚榮一聽,臉都白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日被自己打死的惡狗,就做威武將軍。如此說來,那威武將軍便是二小姐所養的惡狗了,照此推算,那日縱狗來咬自己的,也是這二小姐了。難怪那日丫鬟們跑得飛快,卻原來是懼怕這二小姐。
這個小妞,我哪里得罪他了,竟然使出這麼惡毒的手段,林晚榮心里十分的惱火,卻也有幾分害怕,他倒不是怕那二小姐,而是怕那二小姐再帶著一條狼狗做什麼鎮遠將軍的,那今日可就沒地方跑了。
說什麼,就到什麼,林晚榮剛想到這里,就聽外面傳來一個又幾分悉的聲音道:“郭表哥,你今日學習到了些什麼新詩啊?”
這個聲音打死林晚榮他也忘不了,正是那日門外縱狗的丫頭的聲音,這小妞還踢了自己幾腳,林晚榮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表妹,你來了。”表爺急忙迎上前去道。
從門外走進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紅齒白,明眸善睞,竟然是個大大的小人。
林晚榮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妞他早就見過,那日的最后一本三版小報,不就是這個小妞買去了麼,難怪會追問自己有沒有見過蕭大小姐,原來是早有圖謀的。也難怪當日看著有幾分眼,原來本就是蕭夫人所出嘛,和蕭夫人想象,那是十分自然的。
蕭二小姐進了門,看見林晚榮,卻一點也不奇怪,似乎是早有所料,臉上閃過一得意的笑容,對表爺道:“郭表哥,我今天給你找的這個伺候你的奴才,你可還滿意啊。”
林晚榮心里咯噔一下,才知道原來今日自己被調這書房,全是這蕭二小姐從中作梗,那個王管家只是個幫兇,想想幾次在這二小姐手下都沒落了好去,他心里一時有些忐忑。不過見這蕭二小姐邊并無惡狗相隨,心里頓時放心不,惡狗他搞不定,小妞嘛,則是有多搞定多。
“哪里的話,只要是表妹給為兄準備的東西,為兄都是十分喜歡的。”表爺猛拍馬屁,這林三雖然有些機靈,但只是一個下人,在他眼里,連個東西都不如。
蕭二小姐見林晚榮站在那里不說話,知道他被自己所震,心里也頗為得意,便對表爺道:“郭表哥,你滿意就好,我今天找這奴才辦點事,就不耽誤你的學習了。”
表公子急忙道:“表妹,你別走啊,我今天特意為你做了一首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表妹,你看我這詩做的怎麼樣。”
西席先生和林晚榮皆是目瞪口呆,人無恥到了這個地步,這位表爺也堪稱一絕了。
蕭二小姐咯咯笑著道:“郭表哥,這詩從你口里念出來,已經超過二十遍了,下次能不能換個新花樣。”
蕭二小姐不再逗留,著林晚榮似笑非笑的道:“你,跟我出來把。”
從一見到蕭二小姐,林晚榮便知道今天這事難有善終,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那小冊錯賣給了這小妞,更不該到這蕭府之中,做個什麼狗屁不是的家丁。現在落在了人家手上,真是被。
不過林晚榮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見這蕭二小姐微笑著著自己,一副的樣子,林晚榮心里冷哼一聲,春風吹戰鼓擂,我是林三我怕誰。
當下二人出來,皆是一聲不吭,蕭二小姐走在前,林晚榮跟在后。這蕭二小姐不到十七歲的樣子,年紀尚小,在林晚榮的家鄉,這麼大的孩子正在上初中考大學,怎麼到了這個世界,這點年紀的小丫頭卻是如此的刁蠻任?林晚榮實在難以理解。
一路之上的丫鬟家丁們,看見蕭二小姐到來,俱都臉立變,遠遠的繞道走,不敢接近這二小姐半分。如此看來,這蕭二小姐的惡名,肯定是早已流傳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到了一屋子,蕭二小姐看了林晚榮一眼道:“你,跟我進來吧。”的臉上閃著得意的笑容,眼中掠過一狡,率先推門而。
林晚榮猶豫了一下,這蕭二小姐并非善類,今日要把自己引進這屋子里,莫不是又有什麼謀?想起謀,便又想起了那死在自己手下的惡狗,這個小妞睚眥必報,里面肯定有什麼機關。
“怎麼,不敢進來了是不是?你當日拳打腳踢的時候,不是威風的麼,怎麼今日卻連這點膽量也沒有了?”二小姐見他臉上猶豫不決,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林晚榮并不怕這小妞,他怕的只是惡狗,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這書房里安安靜靜,似乎沒有狗聲。他不放心,又仔細聆聽,仍是沒見什麼靜,便有些放心了,他也不說話,看著那二小姐冷笑幾聲,便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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