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盤膝坐在床上,陷胎息狀態的吐納修煉之中。
驚龍神功十二層,自第六層開始,每攀升一層直是難如登天!凌天深知速則不達的道理,若是一味強求,非但自功力不會進步,反而會對造大大的負擔,甚至是損傷!只有保持一種似有意似無意的超然心態,那麼功力自然而然就會進步了,無論進步是大是小,進步始終是進步。
只是最近,伴隨玉冰的到來,打破了凌天的無則剛最佳心境。玉冰的玄神脈愈早治療治愈的希越高,凌天可以等,可玉冰已經等不起了,縱然能夠煉制出了大還丹,那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玉冰今天晚上沒有回衛家,而是住到了凌家,連帶著的護衛也紛紛搬了進來,這讓本來顯得有些空曠的小院子變得擁起來。無形中凌天的行事也有些不方便了。而衛家更是不放心,大小姐衛萱萱帶著人來請玉冰回去,玉冰卻以凌天傷為由,死皮賴臉的呆在了這里。
衛萱萱沒奈何之下,只好約定明日下午前來接玉冰回府。
夜已經甚為深隧。
房頂上輕輕一聲咔嚓的聲音,甚為細碎。
凌天從極靜的狀態中驚醒,緩緩睜開眼睛,目中神暴。神念滲出,將房頂之人牢牢鎖定。如是此人有一不軌企圖,凌天將全力以赴將他斃于掌下!
“公子,是我。”覺到了凌天的凌厲殺意,房上之人急忙開口,正是凌劍。
窗子開,凌劍飄而進,“公子,家里怎麼了?我覺到家中除了公子之外,另還有兩位陌生的一流高手存在,而且警惕非常之高。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唯恐暴行跡,直接從圍墻外撲到公子這里來的。”
凌天贊了一聲:“凌劍,你近年確實是了,發現形不對還能知道迂回了;哈哈,若是前幾年,恐怕還是傻楞楞直通通的從大門進來了吧?”
凌劍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皮,冰冷的棺材臉在凌天面前卻像是還未長大的小孩子,“公子過獎了,主要今日太過于詭異,咱們家還是第一次戒備如此森嚴!若不是屬下深知公子之能,險些要以為家里出了什麼變故。”
“玉家小公主住到咱們家里來了。”凌天淡淡的道。
“哦,怪不得。”凌劍的眼中突然閃出熾熱的戰意,“那這兩個人便是玉小公主的護衛中的高手嗎?公子,我……”
凌天打斷了他,“不行!他們兩個現在你不能。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劍法劍出而無回,殺伐果決,實乃是當今世界上最為凌厲、攻擊力最強的劍法,他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一旦對上他二人聯手,卻必須需要你全力應對,高手對決,生死一瞬,他們兩個必然會命喪你手,然而,玉家小公主的安全卻是眼下重中之重的事,決計不能出事。一旦生變,我們將非常被。”
凌劍沉默片刻,道:“我會等!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凌天沉沉笑道:“凌劍,等你等到這一天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對這兩個人已經不興趣了。”
凌劍眼睛亮了起來:“公子,是不是又要特訓了?”
凌天呵呵一笑:“那倒不是,只是你剛才的殺意,讓我想到了另外一種況,凌劍,你可知你的手,現在已經用不到特訓了,特訓只是提高一個人的承度、反應力和手的敏捷,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你現在需要的是提升你的功力。”
凌劍似乎有些悵然若失,對于特訓對自己再也不能產生效果到了一失落。凌劍深深知道,凌天的特訓,是何等的殘酷。可以讓凌劍這樣的高手,每一時每一刻均在死亡的影籠罩之下,神經始終繃得的,不敢有半點松懈。這種覺,對一般人或許是一種煎熬,但對于凌劍這種時常會徘徊與生死之間的強者來說,卻是一種難得的經驗!
“公子,您說由我的殺意,想到另一種況,卻不知是什麼況呢?!”凌劍問道。
凌天眼眸中神一閃:“就是你當真與那兩人手之后的況!”
凌劍一愣:“公子不是已經認可我可穩勝此二人聯手嗎?”
“你固然可以穩勝此二人,可是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凌天反問道。
“為公子效命,有死而已,凌劍的命早就是公子的了!”凌劍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凌天搖搖頭:“你錯了,那兩人皆是一流高手,以你本領,最終必可勝之,但也要付出不菲的代價,很可能是……”此言一出,凌天自己也是一愣,要知凌天前世正是被自家的自己人出賣,更被自己的手足兄弟極盡侮辱,心中早無兄弟手足之意,凌劍雖然對己忠心耿耿,卻源于自己有大恩與他,且洗腦之功,而剛才關懷他之言竟不假思索口而出,難道自己竟已將凌劍當做自己真正的手足兄弟,再不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了?!
兩人半晌無言
“事辦完了?”還是凌天首先恢復平靜,淡淡的問道。與其說這句話是一句問話,倒不如說是一句肯定,因為凌天從來不會懷疑凌劍的辦事能力,而凌劍也從來沒有讓凌天失過。再說,以凌劍的實力去對付南宮樂,等于是殺用上了迫擊炮。若是不能功,那才見了鬼。
凌劍嘿嘿一笑,道:“南宮樂的頭顱,被我扔在了護城河中;公子,有一件事我有些想不通了,請公子賜教。”
凌天睜開眼睛,著凌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南宮家的實力似乎也太弱了點,南宮樂的護衛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當得住我一劍的,公子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凌劍臉上有些淡淡的疑。
“南宮家,畢竟不是玉家;也不是天風之水,實力稍弱一點,倒也在清理之中。并不是每一個家族都能夠量產高手的。不過,南宮世家肯定會有真正的高手存在,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南宮樂的隨侍衛這麼弱,這也正好說明了南宮樂這個紈绔子弟并不是南宮家族的重要人,家族之中,其實對他并不重視。”凌天沉著道。
“哦。”凌劍點了點頭,“公子,事已經辦完了,我這就回別院去了。”
凌天笑了笑,語氣溫和的道:“不急,阿劍,你我除了兒時那幾年住在一起,曾有幾次徹夜長談之外,倒是有流之時,尤其是自你滅了花堂之后,搬去了別院,就整日在外奔波,風餐宿,披星戴月;卻是辛苦你了。今夜,你我兄弟好好聚聚吧。也把你這幾年遇到過的好玩事跟我好好說說。”
凌劍眼眶一紅,聽出了凌天這句話中含著的濃濃的關懷之意。“公子智慧如海,學究天人,對凌劍有天高地厚之恩,碎骨也報答其萬一,如何敢當公子兄弟之稱,我……沒事;無論為公子做什麼,凌劍都是心甘愿!我永遠是公子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