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的影像一直在天際呈示,無論他做過什麼,都毫無。
戰鬥、飛翔、穿行於迷宮世界中的各個空間。
一覽無余。
可是古樹空間的東方,眉頭卻越皺越。
對弈的老人有點奇怪了,他還從來沒有看過東方如此苦惱的表,要知道,東方可是中央神殿第一智者,算計、縱和玩弄他人於掌之間才是最正常不過的,哪有看不別人的可能?對弈老人放下棋子,笑問:“你覺得這個嶽泰坦真有問題?我完全覺不到一異常!”
“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不對。”東方越想越覺得不妙。
“就算他是萬年不出的妖孽,就算他是得無人可及的嶽家三,就算他是天地之間第一幸運兒,那又如何?這裡是虛空之主‘謎’創造的時空迷宮,又經天萬年改造,最後還結合了你的棋盤世界,特別還在我化千萬的干擾下,我不相信世間上還有人能夠自它的裡面出,除非遠古巨神前來,否則,一切真相,都會是世間的永恆之迷。”對弈老人非常淡定。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東方仍有疑,他覺總有一什麼不安的分在心底徘徊不去。
“難道你這個從來都是置局外冷眼旁觀的執棋者,也會有棋子的迷惘嗎?”對弈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不,不好!”對弈老人無意一說,反倒無意中啟發了東方,讓他臉瞬間大變,東方失態地驚立,仰首牢牢地盯著天空上的嶽影像,雙手止不住地抖:“該死,真該死,這個該死的嶽家三!”
“有什麼不對?”原來淡定的對弈老人讓如此表的東方給嚇了一大跳。
“嶽泰坦已經離了我的棋盤世界,不,他甚至已經完全離了虛空之主‘迷’所創造的時空迷宮。我們看見的這個嶽泰坦,本不是真的,他只是一個該死的幻影!我一直到奇怪,也一直懷疑,嶽泰坦為什麼會這樣低調,他為什麼沒有任何行……其實他早就行了,自在世界之門設下天界符文後,他就離開了時空迷宮,他就離了我們的視線,他留下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影子,迷我們的眼睛,自己卻地溜走了!”東方憤怒地將手中的棋子砸在地面上。
剛才還以為對手在自己局中。
誰不想。
一直以為輸定的對手,早在自己不經意間溜走,而且走得悄無聲息,自己完全沒有察覺。
對弈老人呆了呆,右手直指向天際的那個嶽影像:“他是假的?但看起來很真實啊,就跟原來的嶽泰坦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虛假的可能!而且,時空迷宮有可能讓嶽泰坦逃嗎?這不可能!”
東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恢復了平靜。
他的聲音,轉而比霜雪還要冰寒:“這是假的,這個嶽泰坦是影子,他真實無比,像真的嶽泰坦一樣,但他就是假的,就是個幻影。我相信,這是嶽泰坦的某種天賦。明白了,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嶽泰坦此前的表現,會那麼低調呢?不僅是在時空迷宮中的表現,還有此前的戰鬥,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碾對手,可是他沒有……原來他是故意想這樣,將自己的實力深深掩藏起來,好留下一個無法完全替代自己的影子來迷我們,這個家夥,在戰鬥之前就準備好了嗎?真是一個讓人抓狂的對手啊!嶽家三,你現在一定是去明山挑戰神殿至尊了吧?”
對弈老人震驚:“嶽家三去明聖山了?”
東方點頭,肯定道:“他沒有完全離時空迷宮,相反,他借助時空迷宮的捷徑,前往明山了。”
這個判斷讓對弈老人半天說不出話來,久久,他才歎了一口氣:“看來,嶽泰坦擁有不亞於我的化天賦,雖然我能化千萬,但終究是化,想瞞過神階不太可能,可是這個嶽泰坦,竟然以影子迷了我們的眼睛。有時候不想承認,可是沒辦法,我們這一代,真的老了……”
明山。
在天界又有神山之稱。
向來是天界武者的朝聖之地,縱世間數萬年,一直等同天界主宰地位存在的中央神殿,就建在它的頂上。
這座舉世震懾就連費雯麗皇也無法征服的是明山,它並非是一座山那麼簡單,而是一個比普通次元世界還要巨大的‘世界山’,僅以面積算,估計它遠比整個通天塔十層還要巨大百倍。
龍騰大陸要是跟它比起來,估計跟大山腳下的一顆小石子差不多。
假如說天梯是世界樹,那麼明山就是‘世界山’。
一座以山構整個世界的世界山。
它的最底部,據說存在於暗界的深淵,中央神殿典獄長澹臺屠滅管理的長恨洗冤獄和囚徒暗室,就在明山的底部。被明山的暗界,永遠不可能有翻之曰,就像暗界裡面被放逐的墮落武者那樣,永遠是中央神殿手中掌控生死的奴隸罪犯。
明山的下部,存在於天界。
天界武者的朝聖,多是聚集在明山的山腳,中央神殿的口,正是‘長門巨神’鎮守的神殿之門。
中部是風火水土暗等等理天界事務的神殿所在地。上部於天上界,亦是大明山和中央神殿真正的起始點,中央神殿真正的中樞。
“傳說中的中央神殿,就是這個樣子嗎?”
明山腳,登天之路的起始,神殿之門前,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跟五投地匍匐前來的朝聖者不同,這位年輕人臉上完全沒那種虔誠的芒,反而,有種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無盡殺機。
他的手中拿著一隻超聖近乎神有特殊威能的雙子面,還沒有戴上,已經讓周圍千米的世界,變了一左一右的黑白兩。在年輕人的意志牽引下,那千米范圍僅存黑白二的世界並沒有固定,相反,它們之間不住地轉換,就像兩條黑和白的巨魚,在相互對旋。
於超出千米開外,更遠的空間,是一片璀璨閃華的星河。
這些星星一顆接一顆地誕生。
一顆接一顆地上升。
直至天際。
無數神殿武士以及正值守神殿大門的神殿統領,水般洶湧而出,遠遠地將這位詭的年輕人包圍其中,只是懾於其製造的聲威,在第一值守‘長尉’不在群龍無攻擊。
“真是出乎本尊的意料之外啊!難道通天塔的年輕人,都這麼出嗎?”一道金,於天頂直而下,不等眩花了眼睛的神殿武士恢復,場中已經多了一位持杖老人。須發俱白,鶴發,不僅額上有神階的神徽,其背後還有一面妙無比的,輝煌如曰。
“你是?”緩緩地將雙子面佩戴好的嶽同學,本不認識面前這位報之外的老人。
“本尊不過是一位時間囚徒罷了。年月漫長,都快忘記自己什麼了。”老人認真地回憶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地回憶起自己‘長恨’的名字。
“長尉是你什麼人?”嶽同學只聽說過中央神殿第一值守長尉。
“可能是第十九代重孫子,也許是十八代,太久遠了,本尊已經完全忘卻。”這位長恨老人記憶似乎不太好。
“既然你是長尉的長輩,那麼事就好辦多了。”嶽附掌而讚:“你的十九代重孫子長尉,欠下了我幾件神,你為他的長輩,就算不能還上全部,是不是該替他還點小利息呢?”
“利息?”長恨老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神也有利息這樣的說法。
“我這個人嘛,大家都知道的,忠厚老實、義氣衝天、高風亮節又寬以待人,平時最善良不過了,許多小姑娘都說,要找男盆友就找我這樣的。像我這種仗義疏財、助人為樂、視金錢如糞土的絕世好男兒,又怎麼可能做出利息滾利息每曰翻倍那樣無恥的事呢?只要‘九出十三歸’就可以了,我對朋友一向都是慷慨的!你十九代重孫子長尉昨天借走了我九件神,今兒你也不用多還,只有還上十三件就行!”嶽同學笑意盈盈,一臉和氣生財的模樣。
“果然不愧是嶽家三。”長恨老人佩服得差點要寫個‘無恥’條幅送給嶽同學做紀念。
“果然不愧是傳說中財如命、一不拔、欠債不還、死賴到底的鐵公長尉的十九代祖宗長恨前輩啊!”嶽也拍手而笑。
“東方拿你沒辦法,不等於你可以跑到中央神殿這裡撒野。”長恨老人勸嶽看清地方。
“說得好,獄皇拿你沒辦法,不等於你當年跑到通天塔非禮母豬推老婆婆下海的事就可以當無事發生。”假如嶽同學有一天當上了法的話,相信世間上就不會有什麼錯案案這種事發生了,肯定全部是冤案!聽見嶽指責自己跑到通天塔非禮母豬,長恨老人的鼻子都氣歪了,說推老婆婆下海也罷,當年燒殺搶掠做過不,說不定還真有過,那個非禮母豬是怎麼回事?
“大明山下,遠古法則何等威嚴,就憑你一個臭未乾的小孩,也想挑戰我中央神殿?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那個號稱征服王意橫掃天界的費雯麗師尊,也不敢踏足此山一步。”長恨老人冷笑。
“我不敢踏足此山一步?好大的笑話!”嶽的背後,費雯麗皇忽然現,傲視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