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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邊軍一小兵》第六百九十七章 奉天倡義文武大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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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五年閏十一月,李自大軍浩浩南下,兵鋒直指襄。(網m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m。

此時據守襄的是左良玉部,朱仙鎮之戰時,由於左良玉的逃跑,明軍大敗,事後左良玉雖一路奔回襄,卻也惶恐不安,多方打聽朝廷消息意圖。

同時那種不安,讓他拚命的招降納叛,收羅青壯,特別在得到宣府時報的消息後,那種千夫所指,敗名裂,讓左良玉暴跳如雷的同時,更加快了收羅兵丁的步伐。

什麼流寇土寇,青皮遊手,來者不拒,很快麾下部眾就達到十萬人,號稱三十萬。

然朝廷給餉名額有限,所以超過餉額的兵卒糧餉皆向當地百姓搜括而來,平賊軍隨意搶掠,任意殺人,擄掠民財,人妻,無惡不作,襄百姓深其害,對左良玉恨之骨。

當地百姓醞釀群起響應,隻待李闖軍隊一到,就開門降賊。襄府的局勢,左良玉不可能不察覺到,他也在揭帖中吐,“此時民響應,勢若沸羹。”

朱仙鎮之戰後,他早毫無鬥志,只在襄府大造船艦,隻待見勢不妙,就順著漢水下遊逃竄。正造得起勁,不料襄百姓早對左良玉恨骨髓,暗中放了把火,將左良玉造的船艦燒毀一空。

左良玉大怒同時大驚,正好一批商船經過,左良玉當即將這批商船搶走,裝載了大量軍用資,還有擄來的婦讓自己兒子左夢庚先行運走。

他自己則率軍隊據守襄城、樊城,打算在此與李闖拚殺一場,畢竟這是他的地盤,不到最後關頭,左良玉也不願放棄。

李自軍隊浩浩湖廣,路上。他發布了出自顧君恩之手,非常有名的《剿兵安民檄》,檄文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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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剿兵安民事:明朝昏主不仁。ng宦,重科第。貪稅斂,重刑罰,不能救民水火。日罄師旅,擄掠民財,人妻,吸髓剝。本營十世務農良善,急興仁義之師。拯民塗炭,親臨湖廣,遣牌知會:士民勿得驚惶,各安生理。營有擅殺良民者全隊皆斬。爾民有抱勝長鳴迎我王師。立加重用,其余毋得戎服,玉石難分。此檄。”

這篇檄文擊中了許多士民的心頭,此時兵軍紀敗壞難言,賊梳兵篦的民謠到橫行。可說是民怨兵骨,加上平賊軍這個典型例子,皆盼李闖的到來。

明末名臣堵胤錫曾有上疏言:“臣知驅天下之民而從賊者,盡兵之為也……”

可謂說出當時兵害形。

而此時李闖軍隊因為有李巖等文人加,軍紀相對嚴明。李自更發布命令:“殺一人者如殺吾父,者如吾母。”

軍中令行止,與當時兵形鮮明對比,所以很多百姓對兵、賊態度全然不同。

“賊之至他邑,有候於途者,有餉之糧者,有貽之弓箭者……遠近欣附,不複目以為賊……”

兵,崇禎十四年臘月中,左良玉所統軍冒雪行抵裕州,當地“士民皆潛伏牆,澆水凍城,為賊堅守,即粒糧草呼之不應,與價亦拒。(M)”

加上這篇檄文非常高明,隻講剿兵安民,是為拯民塗炭,才急興仁義之師。又強調軍紀,擅殺良民者全隊皆斬,所以檄文所至,不但百姓雀躍,便是士紳都在觀

大批細作還在大軍之前進湖廣,“闖王來時不納糧”民謠到傳唱,李自軍隊一進湖廣,百姓紛紛焚香頂禮,牲酒遠迎,特別襄府的民眾自告勇,為李闖軍隊充當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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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左良玉軍隊在襄城、樊城布防線,那些向導就領闖軍繞過左良玉設防的地方,從白馬口渡過漢水。

這白馬渡上為浦河,下為吳家河,二渡夾濟,扼漢上遊,在襄城西約有五十裡,與樊城隔水相,特別樹林盡頭是一大片沙灘,非常適合作為渡江之地。

李自大軍爭渡河口時,當地百姓複抵死為其抬架銃炮,協擁大隊過灘,左良玉目瞪口呆看著李闖軍隊從防線外繞來,便若後世德隊繞過馬奇諾防線,法國人的心

他沒有作戰的心思,很快拔營遁走,臨行前不改惡習,在襄府燒殺搶掠,焚廬舍,夷井灶,犬無所留,千裡為之空。

左良玉跑後,襄吏一樣全部逃跑,李自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襄城,隨後分兵連下府、宜城、谷城、化諸城,又有德安府隨州等地。

崇禎十五年臘月初四日,李自大軍再次從襄南下,消息傳到荊州,明惠王朱常潤、偏沅巡陳睿謨以及文武諸司,於初八日夜相率潛逃,城門無一卒。

臘月十四日,李自軍隊進荊州,荊州士民殺豬宰羊,舉旗歡迎,十六日,李自殺投降的湘王全家。

……

此時湖廣巡宋一鶴,總兵錢中選雲集承天府獻陵護陵,此原為鍾祥縣,為嘉靖皇帝之父興獻王朱祐杭封地,朱厚熜繼大統後,鍾祥被看作“龍潛之地”,升格為承天府,設承天、顯陵二衛防守。

臘月之時,襄、德安、荊州連陷,一鶴趨承天護獻陵,同行有巡按史李振聲,分巡副使張翥,留守參將沈壽崇、鍾祥知縣蕭漢等人。

宋一鶴起鄉舉,不十年秉節鉞,功高為人所忌,史衛周允上疏醜詆一鶴,特別宋一鶴參見督師楊嗣昌時,因為楊父名鶴,為避諱,在名帖上寫“宋一鳥”,引為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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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公經綸蘊藉,諳於機宜,任巡來,累著奇功,又練標營二千,教以坐作,進止肅然畫一,一良家子兵,更購東路鳥銃二千桿,聲威所加,賊寇風而遁。

流賊南攻汝寧。往前趨救,汝寧城已陷,左良玉軍擾襄、樊。一鶴疏糾之。臘月下,李闖軍隊數十萬往承天府而來。公躬擐甲胄,日與將卒共勞苦,陵軍更柵木為城。

不過李闖軍積薪燒之,煙窨純德山,宋一鶴等敗退府城,分巡副使張翥走山中,流賊遂犯獻陵。毀禋殿。

闖軍數十萬圍攻府城,宋一鶴夜不解甲,激諸軍作戰,戰五晝夜。

不過人心向背。當地百姓對兵漠然,當闖軍先頭部隊乘船抵承天時,本地居民有的在大門上書寫“恭迎王師”字樣,有的準備打開西關城門,迎接闖軍城。

崇禎十六年正月初一這天。當地百姓打開城門,流賊蜂擁,承天府破,總兵錢中選戰死,標營盡墨。巡按史李振聲被俘,欽天監博士楊永裕投降。

宋一鶴下城巷戰,揮刃擊殺數賊死,後功加總督銜,丘為建祠,立去思碑。

……

李自攻陷承天后,將承天府改為揚武州,繼續揮師東進,於崇禎十六年正月十五日攻佔漢川縣,距離武昌府城只有一百二十裡,依瀕漢水順流可達。

一路從襄逃到武昌的左良玉部,腳跟還沒站穩,見李自大軍滾滾而來,繼續順江逃往九江,十六日擄兩岸船隻幾盡。

時人言左軍惡行:“先是小民不能自置舟者,輒挈室托於糧艘,凡數千家,以糧艘可恃也。至是概掠之,一卒登舟,百人請命,刀聲人語,魚水飛,可憐哉!十八日,全師東下,檣帆蔽江,酸泣之音,十裡相接焉。兩郡方幸得稍蘇息。”

左良玉部逃跑後,李自軍取道劉家隔,在正月十八日又攻克了漢府,繳獲船隻四、五千號。十九日時,渡江進攻武昌,由於江水湍急,闖軍又多不悉水,許多船隻被風浪打沉,很多流賊被活活淹死。

對湖廣、江南山多水多的恐懼,湧上很多闖營士卒的心頭,他們多是陝西,河南人,到達湖廣後,其實非常的不習慣。

當時羅汝才等與李自爭論,認為南下湖廣,不適合他們流營各部發展,其實有一定的道理,看著浩瀚大江,水多浪急,李自一樣心中害怕。

也到這個時候,李自才決定停止對湖廣的大規模攻掠,取道雲夢縣,返回了襄

……

因為此次南征戰果輝煌,更攻陷了承天府,李自志得意滿不說,臣僚也力勸李自即皇帝位,李自,但牛金星卻認為時機尚不,還有投降的欽天監博士楊永裕一樣驚懼。

早前為表忠心,他請李自挖掘毀去顯陵,不料剛挖時,整個山谷有若雷震轟響,將很多挖陵的賊兵嚇得魂不附,楊永裕也是恐懼非常,回去後大病一場,

此時也認為顯陵有異,證明大明龍氣還在,稱帝未到時候。

楊永裕因自稱天文、地理、禮樂、兵法俱知,還是神的欽天監博士,李自對他頗為信任,雖是心,還是聽從了牛金星與他之意,不稱帝,暫號奉天倡義文武大元帥。

其初,李自攻城掠地多不守,及渡漢江,長驅荊,見無一兵,遂有據志,謀圖荊襄為本。

於是改襄為襄京,改承天府為揚武州,修襄王宮殿,建昌義府,分兵守略,設分職,中以牛金星任丞相,設吏、戶、禮、兵、刑、工六政府。

又以喻上猷為吏政府侍郎,蕭應坤為戶政府侍郎,楊永裕為禮政府侍郎,邱之陶為兵政府侍郎,鄧巖忠為刑政府侍郎,姚錫胤為工政府侍郎,分理政務,侍郎之下有從事等

在地方上,每道設防使一人,各府設有府尹,另據事務繁簡,酌設立府同、府判等,州設州牧,大州增設州同,縣設縣令、主簿等,各分別頒給印信劄付。

軍製上,進一步進行整頓,完善五營,分中、左、右、前、後五營,並分旗,標營用白旗,纛皆用黑,左右前後,分用黑白紅黃,而纛隨之。

設正副權將軍,製將軍,以田見秀、劉宗敏為權將軍。田見秀為人寬厚,能得眾心,所以命他提督諸營事,劉宗敏資格老歷,充當李自的左右手,並指揮中權親軍。

以劉芳亮、袁宗第、李過、劉希堯為製將軍,高一功、李巖迭居左右,親信用事。

五營主要為攻城野戰,又有地方各衛兵,先由荊襄,次及承天、德安、荊州、漸及汝南所設,以通達衛製將軍任榮以兵六千守荊州府,二千守荊州城。

以通達衛右威武將軍牛萬才騎兵六百、帥標都尉張禮水兵六百,分守夷陵。帥標威武將軍王文耀以兵六千守澧州,揚武衛果毅將軍白旺以兵三千守安陸……

一一分兵設守,還在縣級以上地方設都尉、掌旅、部總、哨總等武,統領地方武裝。

到崇禎十六年五月,李自政權派設吏所地,北至黃河南岸,南達湖南澧州、安鄉、華容等,頗規模。

民生上,宣布“不催科”、“三年不征糧”,為貧民提供耕牛、種子,下令保護耕牛,時給事中李永茂在題本上言:“賊殺人,償命,且約殺牛一隻,賠馬十匹。”

又言:“賊以殺課耕,張設吏,簧民心,立定腳。”

同年湖廣鄖府監紀推朱翊鋅也在奏本上言:“賊又給牛種,賑貧困,畜孽牲,務農桑,為久遠之計……此為民皆附賊而不附兵,賊有食而兵無食之局也……”

李自建立襄政權,急需大批吏,不過士紳多在觀,對從賊心有疑懼。

李自在崇禎十六年正月開考取士時, 題目為《三分天下有其二》,不過來考者寥寥,李自大怒,下令遍拘諸生前來考試,當時頗有寧投水不赴者,便下令規避者以極刑,隨後更言:“有不預試者,屠其家。”

因為開科取士帶有強迫質,士子沒有拒絕參加科舉的自由,諸生不得已皆出,然試之日,有激憤為文大罵者,有傷為文痛哭者,有畏禍勉應故不章者。

李自又怒,大聲言道:“我剪爾輩如刈草,但我方施仁義,且殺之不武,隻殺其罵與哭者,其故不章者皆裁去耳鼻,俟一統開科錮終。”

當時便有眾多不章者鼻耳皆裁去,眾士紳更是大懼,言:此為五代十國,南唐武國之禍也。

紛紛逃跑,李自所需的地方人才,長期於空缺中。

又有吏政府侍郎喻上猷薦列荊州紳士,自下檄徵之,江東舉人陳萬策、李開先在所薦中,檄文下,萬策自經,開先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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