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大能的穿越之神保佑我們,愿時空管理局批準我們的行。阿門。”
文德嗣喃喃念完,背著突擊包第一個穿過了蟲,接著,是蕭子山和王賓。
文德嗣是個驢友,平時家里有整套的野營旅行裝備,算是裝備良。不過他只選擇了快干服,救生盒和一把多用途刀,另外帶了一個突擊包用來隨攜帶蟲出口。
至于武,文德嗣考慮過他的全鋼弩機和獵刀,但是想了下,真發生什麼事,三個城市宅男和明代人比力氣斗狠恐怕有點玄,反正蟲出口可以隨意移,發生危險直接打開蟲逃命就是。慎重起見,文德嗣拿出了三件防刺背心,又搞了一些煙幕彈,外加電擊,急的時候可以用來。
蕭子山沒這方面的裝備,直接去滿街都有的軍品勞保店買了一作訓服,一雙高幫的解放靴,仿制的軍用背包。
王賓穿的是常用的野外工作服。每個人都帶了二天份的干糧和幾瓶純凈水。還帶了些應急的藥。這只是為了盡量減打開蟲的機會,以免暴。
蕭子山拉來的促銷品種類很多,開始打算就帶上玻璃杯和塑料盒,后來還是覺得每樣都帶點比較好――畢竟并不清楚明人的審趣味和需求,多帶點樣品探探路。
確定穿越地點后蕭子山去了幾次圖書館,大查到了濠畔街現在的位置,在其附近找了間快捷酒店,租了一個房間。接著,文德嗣連續幾天在夜間稍稍打開一下蟲,觀察對面的環境――濠畔街畢竟是個商業區,人煙稠。隨意打開蟲,保不定會落在誰家的臥室或者干脆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保險起見,文德嗣干脆從網上訂購了紅外夜視眼鏡。地點不適合就得再換地方――完全是撞大運。
據文德嗣幾次夜間觀察,對面的空間應該是某個宅邸的后院,可以看到許多排的灰磚瓦房,天黑以后本沒人。
穿越之后會怎麼樣,其實大家心里都沒底,也沒地方咨詢。初步的打算是穿過去之后,現在僻靜的地方躲一會,天一亮,就找鋪戶進去亮出貨樣,看看對方反應如何。
17世紀的古人會對這幾個奇裝異服的人持什麼態度:是避而不見還是造大批不明真相的群眾圍觀都無法預計。還有語言通上的障礙,不過,據文總說,廣州話是保存古漢語份最多的方言,可能差別不會象現代普通話那麼大。
時間確定為凌晨5點左右,也就是古代的卯初,早了,天未亮,明清二代雖無明確的宵制度,但夜生活寂寥,晚間行人稀,一旦被打更或者查夜的衙役發現即會盤查;晚了,人多起干營生,被人看到蟲打開的可能大大的增加――憑空鉆出三個人來,還不轟全廣州。
高舉高大老爺這幾天總覺得夜里睡不安穩,后面棧房院里的幾條狗每到夜間總是個不停,護院家丁趕去邏查了幾次,并沒什麼異樣。那棧院本就是堆貨的地方,墻壁不但高,而且兩邊還有偏院夾道,哪怕是一等一的飛賊大盜,要混進人來也沒那麼容易。于是便有人有疑神疑鬼起來,說院子里半夜常有詭異的出現,一時間高宅里人心惶惶,白天還好,一到夜里,這棧房了眾人避之不及的地方。這些日子天象也怪異,傍晚總是雷聲滾滾,卻又不見下雨,天空時常變得詭異的紫。高老爺也總沒好臉,連平日里最得寵的小妾,都懶得臨幸了。
高大老爺倒不是怕鬼,而是這后院的棧房關系著他的家命。濠畔街上大大小小上百的商戶,個個都是通番貨洋發的財。如今他把去年冬天從佛郎機人手里得來的貨和白銀都變了佛郎機人喜歡的生、綢緞、瓷,還備了許多朝廷明令止出口的硝石和鐵,萬一真有什麼閃失,豈不是要了他的命――要了他的命還是小事,他這偌大的產業,有一半都是宮里楊公公的,楊公公雖然沒九千歲那麼顯赫,要他全家灰飛煙滅也不是難事。
這天夜里狗倒是頗為安靜,再沒喚。高老爺算是睡了個好覺,這幾天因為心緒不寧,他一直在書房獨寢,五更剛過,便起了,在丫頭的服侍下用青鹽刷牙盥洗,正瞇著眼看半明半暗的天,揣測天氣如何,要不要去院里快活一番……
后院又是一陣狗的狂吠聲,高老爺不由得一驚,早起的舒爽心被破壞無余,將杯盞重重一頓,正待喚人查問,只見自己的護院頭目連滾帶爬的直沖進院子。高老爺臉大變。這里是書房,男仆非傳不得,頭目這麼氣急敗壞的沖進來,不問可知是出了大事。
“老爺,老爺,棧房院子……院子里……來了……來了……”
“急什麼,慢慢說。”高老爺多年通洋販私,早就養了臨危不的心境,只慌了一下,便鎮定了下來。
“后院,后院,來了三個倭人!”
聽到后院多了三個倭人,高老爺雖然不甚明了這幾個倭人是怎麼進來的,但是只要是人就好說,便松了口氣,道:“幾個倭人把你嚇得這樣!先綁了關在柴房里。”氣度不凡的揮了下袖子,腦子里卻轉了幾個彎。
難道是游魚洲上的汪老大派來的人,現在有番船泊下了?高舉知道佛郎機人多有倭人奴仆,但是現在不是船到的時候,再說,作為他的合作伙伴汪老大也不會事先不打個招呼就把幾個倭人送來,更不會的塞進他的后院。
“老爺,這幾個倭人……著實古怪!”頭目趕忙稟告,UU看書 www.uukanshu.com“小的們不敢妄然手。”
“飯桶!廢!”高老爺大怒,心里卻有些害怕,他雖是外省客居此地,但是早年間倭寇兇殘寇掠沿海的往事還是聽過不,這濠畔街之所以現在會圈到城里,也是因為當年倭寇猖獗。這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深夜溜進他的后院,恐怕……高老爺想起聽通日的海商說過,日本有些異人武者,慣能潛蹤,殺人于無形……
想到這里,心中大懼,原先家丁抓了再說的念頭淡了下去,趕著問了句:“這三、些人現在何?”
“小的們用弓箭火銃圍在后院,”頭目看了一眼高老爺的臉,“看他們的模樣,似乎并無歹意……”
“混蛋!”沒有歹意跑到他家后院來做什麼,難道是來打生?
“老爺,這幾人并無兵。這是他們為首一人丟給小的的。”頭目趕從懷里遞過一個小盒,“還說了許多話語,小的聽不甚明白。”
高老爺半信半疑間將紙盒接過來,卻吃了一驚,這盒子手潔無比,似乎上了一層釉一般,不過邊緣的口讓他立刻就發現這是個紙盒子。
心道:果然古怪。小心的拆開盒子,中卻是一個小小的橢圓形扁盒,材質非玉非瓷,也如那紙盒般仿佛有層瓷釉,卻是瓷上從未見過的艷無比的紅,手很輕。高老爺常年販賣洋貨,見多識廣,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做得。樣子倒和婦人所用的盒相仿,試著一掀,盒蓋如貝殼般應手而啟,卻見側明晃晃的一片,定睛看去,不由得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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