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一條？”

琳瑯一愣，沒料到蔣阮會與玩捉字眼的遊戲。本就是隨口的敷衍，哪裏還有什麽家規。一時間倒也想不出怎麽回話，索道：“大姑娘，奴婢也不記得了，奴婢隻是照夫人說的做。”

將皮球踢給夏研，琳瑯想的也簡單，無非就是看蔣阮不好與夏研作對罷了，今日為周嬤嬤出頭，恐怕已經犯了夏研的忌諱，隻是既然已經表明裝聾作啞這一條行不通，不把事鬧大如何收場？夏研開了局，收局卻由不得。

蔣阮微微一笑：“那麽琳瑯你的意思，就是夫人犯了錯，是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琳瑯有些急：“大姑娘，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下人計較。”

蔣阮搖頭：“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蔣家在京中口碑甚好，更不能做混淆視聽的事，即便是一個下人，也不能冤枉或者是錯怪，若是犯了錯，嚴格照家規懲，否則何以正視聽，若人人都可以隨意用刑，蔣府豈不是了套，所以此事一定要弄個明白了。”

“大姑娘準備如何？”見蔣阮態度強，琳瑯也察覺到不同，不再糾纏，態度倒是有些蠻橫。蔣阮正要開口，猛地覺懷中人子一沉，周嬤嬤竟是暈了過去。麵一沉：“白芷，帶周嬤嬤回我院裏，馬上去請個大夫。”

“大姑娘，”琳瑯擋在前麵：“這於理不合，還未接懲罰，也不是大姑娘院子裏的下人，大姑娘恐怕沒有這個權力。”

“琳瑯，難道你就有權力擋在我的麵前嗎？”蔣阮冷冷道：“白芷，還不快去。”

琳瑯還想阻攔，瞧見蔣阮森冷的表時卻忍不住一愣，竟不敢多說，眼睜睜的看著白芷扶著周嬤嬤回阮居。蔣阮瞧著，淡淡道：“琳瑯，有些事我沒有權力，也不知夫人有沒有權力，但有個人一定有權力。”

琳瑯愣愣的看著。

“琳瑯，去請夫人吧，咱們在桂蘭院見。”

桂蘭院是蔣老夫人的院子，蔣權的嫡母，蔣權是蔣家貴妾所生，貴妾死後便養在嫡母名下，兩人也算母慈子孝，蔣老夫人在蔣府的地位不容置疑。對老夫人的印象上一世蔣阮並不悉，因著夏研和蔣素素總說這位老夫人古怪，便極親近蔣老夫人。記憶裏蔣老夫人是一位極其注重規矩的人，當初雖然對趙眉並不熱絡，但蔣權娶了夏研後整日留夏研院子裏，也被蔣老夫人狠狠訓斥了一番。上一世及笄的時候，所有人都讚同代蔣素素宮，隻有蔣老夫人反對，隻是那時候子已經日漸枯朽，臥病在床，說的話也無人聽得了。

但是如今離及笄還有幾年，正是蔣老夫人掌管蔣府大事的風時期，卻不知夏研這樣的手段，在年輕時做事明強勢的蔣老夫人麵前，夠不夠看了。

桂蘭院在蔣府偏西的地方，離蔣阮的阮居最遠，通報的丫鬟回來領了蔣老夫人邊的大丫鬟彩雀來，彩雀瞧見蔣阮也是大吃一驚，從前趙眉在的時候，這位最不寵的大小姐尚且與老夫人極其疏遠，怎地如今剛回府就來了老夫人此？

蔣阮朝一笑：“彩雀姐姐，祖母還在休息？”

“老夫人早已醒了，”彩雀收起心中的疑，和氣道：“姑娘隨奴婢來吧。”

蔣阮便一邊走一邊與說笑：“我也是怕叨擾了祖母休息，沒料到祖母如此神，起的這樣早，教我慚愧的很。”

這般說著，一隻腳已經踏屋門，便聞得一陣沁人心脾的檀香緩緩飄來，往前看，一名滿頭銀發的老夫人正闔眼依在榻上，手持一串念珠默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