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忘憂沒有客氣，坐下與崔大太太一道吃了早飯。用過飯，崔忘憂似乎有話要說，“大夫人，我想問一問，石家可說了什麽時候親？”

崔大太太淡淡道：“石家挑好了日子，自然會說。”

崔忘憂有些失，還以為親的日子會在定親當日定下來呢。

也不想想，昨日發生了那些事，到後來稱得上是不歡而散了，雖說石家人走時兩家都客客氣氣的，可到底也沒心再商量其他。

崔忘憂之所以特意過來找崔大太太，無非是認為崔大太太比崔老夫人可靠罷了。就像這次的事，崔老夫人充聞不問，而崔大太太一回來，就將事解決了。

雖然崔忘憂不認為崔大太太是為了才做出這事，但到底是了益，因此，也看清崔大太太的子，所以，才放低了姿態，過來投誠的。

“大夫人，那，嫁妝之事，府中可有定數？”崔忘憂咬問道，心裏還惦記著這事呢。

“我會與老夫人商量的。”崔大太太道。

哦。

崔忘憂看崔大太太眼中出不耐，不好再留，便告辭回了海棠院。

崔忘憂走後，崔大太太對崔榮華道，“崔忘憂這樣的人心思較淺，多相幾次就能看穿。”

“知道了娘。”崔榮華點點頭。

崔大太太著崔榮華的臉，仔細問，“之前收到信，說你的臉了傷，怎麽回事？”

崔榮華想了想，才說道，“剛來京城時發生的事，娘不提，我都快忘了。”

“誰傷的你？”崔大太太臉嚴肅，“可是與人結了仇？”

崔榮華道，“不知是不是結了仇，路上時還好好的，到了京城離開時也好好的，可也正是分開後才是自己中了招。”

崔榮華慢慢道，“後來，也是那次，崔忘憂頂著我的份上了崔府。”說起來隻是幾月前發生的事，可仿佛過了好幾年似的，許是半年來發生的事太多了。

“人心難測，”崔大太太道，“那人是男是，後來可解決了？”

崔榮華搖搖頭，“是人，不曾解決，”崔榮華聲音漸小，“在宮中，很得皇上的心，升了嬪位，如今還孕有一胎。”

崔大太太的臉變得沉重起來。

崔榮華道：“娘，我已經教訓過了。”

崔大太太看向崔榮華，“仔細說。”

崔榮華稍稍說了下之前在宮裏的事，閉月了教訓，若非宮中之人得知閉月有孕，怕是那時難逃一劫。

“你真是糊塗，”崔大太太道，“那知道是你下的手？”

崔榮華嗯了一聲。

崔大太太歎口氣，“看來是運氣好，不過，現在已經是宮中貴人，又懷有龍子，那這事就暫且放下。記著，若是不能一擊得手，那就不要出手，以勉打草驚蛇。”

“娘，我知道。”崔榮華道，“有時隻是一些小問題，不必太下狠手。”

崔大太太臉一沉，“什麽小問題？傷了你的臉？是小問題嗎？子若是臉上留疤，是嫁不到好夫君的，就算定了親，夫家是個良善人，可麵容有毀，你認為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妻子嗎？”

崔大太太說了許久，覺得崔榮華的心還是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