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韓江雪臨盆之日不遠,所以墨離自然不會再做遠行,于他而言,如今再重要的事也沒有妻子分分娩重要。
生孩子這種事就等于是要在鬼門關上轉上一圈,所以他必須得在跟前親自坐陣著,不然本本放心不下。
所以,西漠之事,墨離并沒有打算親自前往,而是派了一文一武兩名極為重之帶著大軍前去代為理。與之相關的計劃,他早就已經議定,所派之人只需本試一一執行便可,甚至于連一些應變之道都已經設想周全,墨離倒也沒有必要再親自跑這一趟。
如今的西漠已然被南梁到了絕路之上,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來求南昆出兵,畢竟求南昆出兵的后果他們也完全能夠想象得到。但為南昆的附屬總比被南梁吞并要強得多,畢竟蒙家與墨家并無什麼太多過節,不似南梁這個幾世都無法化解的死仇敵。
而與西漠相比,南梁現在的境也并不會強到哪里去,把西漠到絕路的同時,他們自也面臨著北蜀的侵,同時也在這場與西漠戰事中耗盡了大盡的人力力與財力,損失極大。 不過,南梁國群顯然還是太過利熏心,不然的話也可能考慮到被迫得狗急跳墻的西漠蒙家會去求援南昆。寧可被南昆并了,也不會便宜南梁半分。
而實際上,墨離這一出早就與西蜀聯手布好的局并不僅僅只是要收一個西漠這麼簡單。等他的大軍到了之后,南昆與西蜀直接夾擊南梁,必定要讓南梁國主付出慘重的代價。
于墨離而言,南梁當真不是一個友善的鄰邦,不趁著南昆正式立國前好好修理修理。將南梁給打怕,讓他們最幾十年都不敢再擅自。這將為整個南昆國力的穩定與崛起提供一個十分充裕的時間。
五天后。西征大軍便結集完畢,起程直奔西漠,而韓江雪的子也越來越沉,大夫提醒說脈像上來看。胎兒有可能會比預產日提前一些出生。 韓江雪的自我覺倒是極為良好,在舅母的照顧下,的各種狀態都調整到了最好,特別是心理準備更是如此,并無什麼特別的力之。
舅母經驗十足,沒來之前便托了信。讓韓江雪懷孕中后期得更加注意多行走,如此一來生產時才會更快一些,也能更加順利得多。如今到了旁。更是事無巨細的打理得妥妥當當,讓墨離安心了不,終于不再事事都得親自安排過問才能夠放心。
這一日,舅母正陪著韓江雪在園子里頭散步,墨離卻是主人過來傳話,讓這會有空的話去一趟書房。說是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韓江雪問了一下傳話之人,那人似乎并不知道來者的份。因此韓江雪也沒有再多問什麼,讓人先服侍舅母回院休息,自己則帶著水兒與紫月去往書房。
“興明,怎麼會是你!”到了書房之后,看到正與墨離說話的來客,韓江雪頓時又是驚訝又是欣喜,怎麼也沒想到墨離所指的特別客人竟然是李興明。
看到李興明的一瞬間,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罷,各種各樣的記憶紛紛涌現,一時間讓頗為激,慨不已。
最后一次見到李興明,還是幾年前去西蜀找師兄之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李興明因為的牽連,再加上綠枝的事而從莊親王府翻了臉,搬出去后自食其力,重新開始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軌道。
原本是想著去看一看綠枝的,但西蜀一行卻是打了的計劃,而后回到京城也是事不斷,親后更是直接跟著墨離離開了京城,這幾年本再無機會去看李興明與綠枝,也很得到他們的消息。
后來,只是從墨離那里大概得知,李興明自打離開莊親王府后便再也沒有與王府有過什麼實質的聯系、來往,整個人也完完全全得到了一種質的變化,憑著自努力倒也慢慢的擺了困境,日子不再似剛開始那般舉步維艱。
不曾想,事隔四年,他們竟然會在這里相見,這也算得上是他鄉遇故知,當真是一件高興之事。
“江雪,你都馬上要當娘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李興明顯然也十分激,當著墨離的面也沒什麼顧忌之,并不再如當年那般懼怕墨離,笑著調侃道:“不過你除了肚子變得這麼大以外,其他倒是一點都沒變,看上去還跟十來歲的小姑娘差不多!”
“臭小子,這張倒是一點也沒變!”韓江雪也跟著笑了起來,李興明如今整個人氣度神韻都跟變了個人似的,但這一張,曾經那個紈绔子弟的形象倒是又回來了幾分。
對于這兩人一見面便如此親切的相模式,墨離倒是并沒有在意什麼,只是上前扶住韓江雪坐下,示意坐下再聊,當心子。
一陣寒暄之后,韓江雪自是很快詢問起了李興明這些年的經歷,卻是不曾想到綠枝竟然在不久之前已經不人世。
說到這個,李興明的神明顯還是有些傷,看得出來,他對于綠枝的極深,不然當年也不可能為了綠枝而公然與王府斷絕了關系。
“綠枝,是怎麼死的?”韓江雪心中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多提這些會讓李興明不免再次難過,但大概的死因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染病而亡,亦或者……”李興明長長的及了口氣,卻也并沒有瞞:“亦或者,是不愿意拖累于我,所以才會不愿意配合醫治,才會這麼快便離開人世。”
韓江雪沉默了起來,當年便聽李興明說過,綠枝因為那一次所的傷,所以終生都不可能再生育,而如今也沒聽李興明說起過另娶了其他妻妾,所以歸到底怕還是與這些有關。
想到這,不由得朝著一旁的墨離看了看,卻是慶幸自己與夫君都不是那種死鉆牛角之人,同樣也慶幸老天對他們當真不薄。
“算了,不說這些了。”
李興明很快調整了過來,朝著韓江雪與墨離笑了笑,轉移開了這個對他來說有些敏的話題,轉而說道:“對了,有件事,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墨離接過了話:“你是指如今東明京城嗎?”
李興明點了點頭:“沒錯,京城出了大事,李清上月二十九的晚上已經駕崩!”
“什麼?”韓江雪瞬間驚訝無比,當即下意識的反問道:“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從東明京城到南昆的確路途十分遙遠,但是如此重要的消息不可能這麼久都不曾傳回南昆。按李興明所說,算著時間李清已經駕崩足足月余,這麼久的功夫墨離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這一下,連墨離都意外得很,跟著韓江雪后頭也問道:“你這是打哪里得來的消息?”
李興明解釋道:“京城早有兩三個月前便已經一團糟了,皇室員以及京城王侯權貴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轉移到了濟靈島,只留下了一部分人在京城撐著場面。李清半年前便已經病得很是嚴重了,而后更是極理會政事,后來南昆大軍直遠水江,這個消息更是讓李清一病不起。”
“但不論誰勸,李清都不肯離開京城去往濟靈島,上個月二十九的晚上卻是終于沒有住,咽了氣。李清死后,留守京城的大臣不敢公布這個消息,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并且李清本沒有子嗣,也不曾在臨死這前立下繼位者。幾名重臣商量過后,決定很行瞞下這個消息,盡快將東明最后剩下的基業與資本全數轉移到靈濟島,并且選出繼位人后再行公布。”
李興明幽幽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事是我大哥暗中告訴我的,莊親王府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轉移到了濟靈島,大哥想讓我跟著他一并去那里,不過我并不想去,那里并不屬于我,我只想將綠枝送架的老家,而后無拘無束的游行天下,所以謝絕了大哥的好意。大哥后來也沒強迫我,他走之后,我便帶著綠枝的骨灰啟程到了南昆。”
“辦完綠枝的事后,我稍微打聽了一下,知道綠枝的家鄉離你們這里并不遠,所以便過來看看你們,順便也想看看你們即將出生的孩子。到時等看到你們的孩子后,我也再沒什麼牽掛了,便四轉轉,四瞧瞧,也算是替綠枝完另外的一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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