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已經放出去了,云崢就在等候鴿子自己飛回來,董氈是鴿子,青誼結鬼章是鴿子,鞏同樣是一只鴿子。
鴿子會回家的,即使有一兩只迷途了,總會有一些能飛回家,能夠帶來角廝羅那里的信息,不管角廝羅是對自己的方份興趣,還是對自己的斂財手段興趣,亦或是對子興趣,只要有了好奇心,云崢就有把握借用角廝羅這張巨大的虎皮。
狐假虎威被世人所不齒,卻不知這是弱小者最有效地武,一只兔子單獨到野狼的面前,不管他說什麼,都逃不掉被吃掉的命運,如果這只兔子后面跟著一只老虎,或者大熊,需要戰栗逃跑的就會是野狼。
云崢非常的想借用大宋這張屬于大宋臣民的皮,披上之后才發現自己披的是一頭豬皮,只會引來更多的狼和野,所以只能換一張皮披上,只有這樣才能掩蓋自己是只狐貍的本來面目,也只有這樣,自己火中取栗的計劃才能有機會實施,
野的法則很簡單,就是弱強食,而西夏人和青塘人他們遵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法則,大宋遵循的是另外一套蠱很強的法則,幸好現在遼國也在學習這一法則,他們的野蠻本還沒有完全退卻,等到野消除掉之后,也就到了滅亡的時候了。
云崢有時候看史書的時候覺得非常好笑,一個個野蠻。健壯的民族,發展到最高階段的時候他們竟然被懦弱的漢文化所吸引,拋棄了刀劍,開始和敵人講道理,只要開始講道理,他們就會被后起之秀吞噬,分割。這樣的例子不知道有多,那些野蠻人卻從不知道悔改,于是就有了笑破漢人肚皮的那句話——胡人無百年的國運。
云崢從油餅事件發現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只要是人。天生就有安逸的惰。追求食,追求麗的服,追求華的宮殿,當然。這中間不能缺妖嬈的人。
想要一個人。需要從覺。味覺,視覺,聽覺下手。充分的滿足這些之后,被的人安寧的就像是在母親的子宮里一般,也只有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才好下手。
佛家要求摒除五識,認為就是五識在污染一個人,講好生生的純潔無瑕的人變各種惡,所以只要是是佛家反對的,云崢就打算大力的推行,在某種意義上,自己就是佛門高僧眼中的天魔,云崢想知道自己一旦這樣做了,會不會被打無間地獄!
冬日的青塘空氣清冽而干燥,冷風吹的人臉龐發疼,天空中只有鷂鷹在展翅翱翔,有時會會像箭一般的從高空落下,從草從里提起一只兔子,然后再飛向遙遠的老巢。
狐皮裘不如老羊皮襖暖和,唯一的優點就是暖和,云崢在嘗試過狐皮裘之后,果斷的就拋棄了這個華的服飾,繼續裹上自己的那件老羊皮襖,除了在白白的羊皮上套了一層布帛之外,沒有做任何的修飾,看起來古樸而厚重。
說道古樸,梁楫的衫最是古樸,一件巨大的老羊皮襖套在上,走起路來威風八面,為了顯示自己山東大漢的彪悍氣,特意不穿里,著虬結的膛,站在寒風里半個時辰都不帶一下的,這就是二百五的做派了,商隊中武功最高的寒林,這時候卻像是一只慵懶的老貓,蜷在帳子口,曬著太,那雙眼睛從來沒見他睜開過。
別的人,包括梁楫,都迷上了騎馬,不過在寒風里騎馬,一個個都凍得鼻涕流的老長,不過寒風也不能阻礙他們騎馬的熱,營地里有三十三匹駿馬,這時候不騎,以后未必會有騎馬的機會,他們笨拙的騎馬姿態沒有被牧人們恥笑,人家騎著背馬,赤手空拳也能用胳膊把這些廂軍從馬上弄下來。
不管是牧人,還是廂軍,對這樣的游戲樂此不疲,冬日里的活計相對的,所以牧民很喜歡和這些廂軍打一片,更何況還能有味的油餅和米粥喝。
云崢吩咐過了,營地里的油茶不要停,不論誰過來,都送一碗油茶暖暖子,天寒地凍的日子里,誰不喜歡熱氣騰騰的油茶呢?更何況送茶的那個家伙臉上堆滿了笑意,眼睛都瞇一條了。
“浪里格,我不相信你還能把我從馬上拽下來!”梁楫很明顯的急眼了,被一個壯的青年牧人一連從馬上拽下來三次,臉都丟盡了,著磕磕的河湟地方話向年輕的牧人發出挑戰。
梁楫見年輕的牧人抱著胳膊輕蔑的看著自己,回頭四看看,咬著牙把自己的解腕尖刀連鞘拿了出來,放在草地上說:“你如果還能把我從馬上拽下來,這把刀子就是你的。”
這是一把很漂亮的刀子,是梁楫從剿滅趙三炮的戰利品里挑出來的,綠的鯊魚皮刀鞘,在北方難得一見。
年輕的牧人看看刀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在地上疾走了兩步,手在背戰馬的背上按了一下,子就飛了起來,穩穩地落在馬背上,戰馬好像沒有半分的不適應,瞅著已經跑遠的梁楫,出大白牙笑了一下,在馬的脖子上了一把,那匹灰馬就喚了一聲,追了下去……
云崢從帳篷里看到了這一幕,知道梁楫的寶刀保不住了,浪里格是著名的“鐵鷂子”原本是西夏人,后來因為戰,才逃到了河湟,鐵鷂子是西夏人中最厲害的勇士的稱號,據云崢所知,整個西夏人中間能被稱為鐵鷂子的,也不超過五百人。
浪里格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如果不是云崢一貫的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度面對所有的人,就會錯過這個英雄人,因為他是孫七指的朋友,兩個人窩在干草堆里喝酒的時候被云崢發現了,云崢沒有斥責孫七指,而是讓人給孫七指再拿一壺酒過來,說這家伙喝酒就好好喝酒,怎麼鉆草堆里喝。
很小的一件事,云崢轉眼就忘記了,到了晚上,孫七指著手出現在云崢的帳子外面似乎有話說,云崢請他進來后,他才磕磕的說浪里格打算在商隊找個差事干。
云崢比較忌諱為人加自己的隊伍,不過聽說浪里格是西夏的鐵鷂子之后就立刻改變了主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讓孫七指把浪里格招進商隊,工錢給的也不是太高,和一般地掌鞭沒什麼區別。
據云崢所知,鐵鷂子在西夏軍中是一個異類,幾乎和后世的特種兵是一個模樣,在軍中擔任突擊搜查,以及擔當斥候的重任,人數雖,卻是銳中的銳。邈川城的對面,就是西夏的卓和南軍司,云崢猜想他是從那里逃出來的。
猜想這東西只要起個頭就會自的延下去,既然浪里格從五年前就已經到了河湟,那麼能把一個前途無量的鐵鷂子軍得到跑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元昊。
云崢把歷史往前推五年,然后他就發現那一年剛好是西夏興都王野利遇乞死的那一年,種世衡卑鄙的盜走了野利玉乞的寶刀,并謊稱這是野利玉乞投奔宋朝的信,而這把寶刀又是元昊親自賜給野利玉乞的。種世衡活用《孫子兵法》的“生間”和“死間”,終于讓元昊下定了決心,腰斬了野利玉乞。一代西夏名將,走上了最凄慘的末路。
走上末路的不只是野利遇乞,還有他龐大的族人,跟隨自己的族長一起死于非命,當然,麗的老婆沒藏氏也就順理章的為了李元昊的老婆。
這個人也就是后來也了西夏的皇太后,浪里格如果不是野利遇乞的族人,也必定是人家的家將,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是說的通的。
這些人如今都是驚弓之鳥,對他們太好,他們就會生出強烈的戒心,畢竟是大名鼎鼎的鐵鷂子,所以云崢打算先把這頭藏份的孤狼先弄自己的家將,有這樣一個箭,騎高手,對自己的幫助非常大,能躲過鐵鷂子的只有鐵鷂子自己!
云崢放下手里的筆,從帳幕的隙里往外看,命令自己的部屬必須非常的悉騎,這也是云崢的目的之一,在西夏那個危機重重的地方,云崢的打算就是見勢不妙立即遠遁千里。到時候沒有一個好騎可不行。
浪里格如愿以償的贏了,在馬上俯下子從草地上抄起那把短刀,朝垂頭喪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梁楫揮揮手,就跳下馬,去找孫七指喝酒,他在云崢商隊里的任務就是照顧三十三匹戰馬,他非常的喜歡這個活計,孤一人住在草料棚子里,一襲老羊皮襖,一張包裹在羊皮里的大弓,一把折鐵刀就是他全部的家當。
青誼結鬼章來了,看見云崢的部下在練習騎馬,嘲笑了一番就進了云崢的帳子對他說:“阿大要見你!”(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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