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類似排列的想法最初是這樣產生的，我剛接重新定義後的元素魔法，因此兌換了許多元素質的論文和提純的元素，一邊按照論文的設計驗證其各個方面的質，一邊將同一種元素的不同質——包括它們氧化等的質寫到一張紙牌上，然後從原子量最小的元素開始排列紙牌，便於我記憶、理解和應用。 ”

“在這樣的排列裡，我奇怪地發現，元素的質呈現周期的重複，就連最新《元素》期刊裡討論的原子價態也呈現一個讓人難以置信但也同樣妙的算數列，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原子量由小到大的排列有關。於是我立即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是否元素質是原子量外在的表現?是否能據元素的原子量建立起符合邏輯的元素系，為我們尋找、發現新元素並創造新的元素魔法提供可以借鑒的規律，接著我朝這個系進行了多次試驗。”

證實元素有周期規律後，路西恩就大膽地猜測了原子部的微觀結構同樣有質子、電子等，但沒有任何魔法實驗和理論證明前，只能繼續使用原子量來排列，否則就超過了自己的“奧水準”。

開頭之後，就是路西恩進行排列的依據，有元素的理、化學質，也有它們化合、煉金產的質，然後據這些規律擬定出一張含有六十五種元素的表格，並總結:

“在我試排的這個元素周期表裡。可以明顯看到每一豎排的元素有相似的質。”

……

“而據質的相似，我並沒有機械地按照原子量一直排下去，而是適當地留出空位，並將部分元素的原子量進行了校正，因為按照它們目前的原子量無法排列在正確的位置。依據於此，我大膽猜測這些元素的原子量數據本就是錯誤的，建議奧師們重新測定，用不同方法測定，其結果應該近似於我的校正。這也能證明我這張元素周期表的正確與否。”

……

“依據質相似的延續，我大膽預測。在空位的地方將是尚未發現的新元素，我稱呼它們為類鋁、類矽，它們分別應該有………的質，可能在類似………的礦石裡發現。”

……

“這是我對於元素質與原子量之間周期關系的闡述和猜測。希能得到各位奧師的驗證。”

路西恩停下羽筆，反覆看了看這篇論文，往上面輕輕吹了口氣，收起來放進儲袋裡。

那些需要校正的原子量，部分是由於奇怪同位素無法分離照的，這部分路西恩並沒有奢魔法師們能在短時間找到分離的辦法，而剩余部分則要麼測定原子量的時間比較早，很多方法尚未出現，要麼提純時出現了問題，結果有了小錯誤。但後來使用中沒有什麼差錯。加上測定者是高階奧師，於是也就被忽略了過去。

這些天，路西恩已經驗證過它們正確的原子量。

離開實驗室時，寒冬夜晚已經漆黑，路西恩雙手在雙排扣黑長禮服口袋裡。慢慢往自己的花園別墅返回，心中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忽然，背後有笑聲傳來:“伊文斯先生，周一你就要恢復課程了。不知道做好認真教導的準備沒有?”

聲音低沉卻蘊含嘲弄的笑意，正是貝亞特，他也剛結束自己的魔法實驗。

路西恩回頭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不好意思，貝亞特先生，我已經向校長先生請假，因為周一要去阿林厄魔法塔更新我的奧師徽章。你知道的，因為上一期的《魔法》裡，我的論文得到了大奧師閣下的引用，最新一期的《音波》《電磁》《普通奧師月刊》等期刊裡面有不引用我論文和新魔法的研究，大概七八篇吧。哦，我忘了貝亞特先生你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我誠懇地道歉。”

貝亞特深深吸了兩口氣:“你也只是運氣好而已，一個小實驗就激發了大奧師閣下的靈。哼，希你運氣永遠這麼好下去！”

他被路西恩的炫耀和諷刺激怒了，到罰後本應該低調安穩做人的家夥竟然還敢這麼惡劣，真是不知死活！

說完之後，貝亞特了自己黑高禮帽，從魔法花園另外的岔道離開。

路西恩看著貝亞特的影輕輕搖了搖頭，這樣的家夥哪有一直跟著自己的那隻恐怖亡靈難纏。

回到花園別墅後，裡面燈火通明，星期六下午前來補習的安尼克、蕾依麗雅、斯普林特等六位學徒還在客廳筆疾書，他們面前的茶幾或者矮桌上有一張又一張的演算紙。

“伊文斯先生，晚上好。”見到路西恩回來，他們仿佛從與世隔絕的幻境中清醒，雙眼通紅地點頭問好。

路西恩輕輕頜首，微笑道:“最後這張卷子做得怎麼樣了?”

“好難！我覺得有些不能理解題目，它們太古怪了！”最活潑的海一臉悲憤地舉手回答，其他學徒包括文靜的切莉、桀驁的斯普林特等都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路西恩呵呵笑道:“這是幫助你們鍛煉思維能力的練習，不要用魯莽的方法去做。好了，拿回去吧，下個周六給我。”

這是真?奧數題！

聽到可以離開，海和蕾依麗雅忍不出發出興解放的歡呼，然後吐了吐舌頭，低頭不敢看路西恩，其余學徒或明顯或微弱都有高興的跡象。

路西恩假裝沒看見，吩咐傭送這些學徒離開。

學徒們走出花園別墅，下意識回頭了。這棟著燭的黑別墅就仿佛一隻靜靜藏在黑暗裡的怪，擇人而噬。

輕輕打了個寒，海看了看手中的試卷:“蕾依麗雅、切莉、安尼克，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找伊文斯先生補習的！太累太痛苦了！”

“但我覺得進步明顯。”做出這種評價的竟然是斯普林特，“我們還不是正式魔法師，累一點苦一點又有什麼關系。伊文斯先生這樣好的老師可不容易到。”

卡特裡娜、安尼克一起點頭讚同。

海哀嚎一聲:“我知道，可是真的好頭痛，周末好想痛快地玩一玩！伊文斯先生真是惡魔，我對他是又敬又痛恨！”

這句話再沒有人反對，哪怕斯普林特都鼓了鼓臉頰。顯然頗為讚同。

…………

星期一早上九點，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魔法議會總部門前。

白襯、褐馬甲、黑雙排扣長禮服的路西恩將車錢付給馬車夫，戴上黑高禮帽，從容平靜地踏上臺階。到了這裡。那隻亡靈是消失無蹤。

經過大門時，普斯佩爾有氣無力地喊了聲:“歡迎來到魔法議會總部。只要你煉製一個的塔靈，你將到我最熱烈的歡迎。”

路西恩沒有理會普斯佩爾，它對每一位來這裡的魔法師都這麼說，直接進了第四區“魔法師管理部”。

剛剛接待完一位魔法師的辛迪略微驚訝地看到路西恩，然後眨了眨漂亮的棕眼睛:“喲，這是誰?在道格拉斯魔法學校一個多月沒出來的伊文斯先生！”

語氣調侃又略微埋怨，哪有同在阿林厄卻一個多月都不見面的朋友。

“哇，這不是我們的大名人嗎?論文得到大奧師閣下引用的伊文斯先生！你沒有忘記我們真是太好了。”多娜也用誇張的語氣表示了歡迎。

路西恩無奈笑了笑:“我可是抓時間彌補奧基礎，撰寫論文。對了。沒看到拉扎爾?”

見路西恩態度並不冷淡。沒有因為有了名氣而疏遠自己等人，兩位魔法學徒開心了起來，嘰嘰喳喳地與路西恩分議會總部的趣事，比如拉扎爾因為“元素意志”一個月後要舉行什麼會議，被召集到了倫塔特準備。比如證明“是電磁波”的布魯克大奧師得到了布裡亞納皇家魔法院與銀月之歌同盟、高塔聯合設立的“銀月獎章”，這是電磁系、星相系、暗系的最高殊榮——這對於大奧師閣下沒有任何意義，這是他的第三枚了。

地位類似於元素系、煉金系“霍爾姆皇冠獎”的，除了死靈系的“不朽王座”。電磁系、星相系、暗系的“銀月獎章”，還有加萊魔法院與巫師之家聯合設立的“巫師桂冠”，它主要針對變化、幻和召喚等部分保留了古代魔法帝國知識的魔法派系，以及北地與帕爾梅拉的小屋針對熱力系、力場系設立的“冰雪勳章”，高塔設立的針對力場系、星相系和單純數理知識的“奧權杖”獎。

它們都是“霍爾姆皇冠獎”出現後，才仿效設立的。魔法議會為了保持公平的形象，沒有手，只是單純作為監督。

與辛迪們閑談了一陣，了解了魔法議會總部最新的向後，路西恩敲開了埃裡克的辦公室門。

埃裡克僵嚴肅的臉上出疑似的笑容:“伊文斯，你來更新徽章?”

他看見路西恩的論文得到風暴主宰引用後，就預料到他這個月期刊發行後會過來更新奧和魔法徽章。

路西恩微笑點了點頭:“是的，麻煩埃裡克先生您了。不過在更新之前，我有兩件事要做，一件是我在這個月的奧和魔法學習裡，突然產生了靈，新寫出了一份奧論文，想要提給審核委員會，另外一件是我要申請奧基礎考核。”

埃裡克靜靜聽著，對於路西恩又提一篇論文沒有覺得奇怪，在他看來，第一篇論文就得到開創評價和大奧師引用後，路西恩要是沒有自信心蓬地嘗試再寫篇論文，那就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特征了。

可聽到後面半句話，埃裡克是口而出:“真的?你確定?你才學習奧多久?”

一連三個問句充分展了他的驚訝。

“是的，雖然才學習了三個月左右，但我覺得自己很有奧天分，已經將基礎掌握。埃裡克先生，這沒有什麼奇怪吧?布魯克閣下可是十一歲就通過了奧基礎考核。”路西恩不慌不忙地自吹自擂。

埃裡克覺得很荒謬:“但布魯克閣下他之前已經整整學習了兩年，不是三個月！”

“但我有魔法基礎，有年人的記憶和思維能力，有的學習方法，是否通過只要考核就清楚了。”路西恩自信地回答。

埃裡克淺灰雙眼認真地盯著路西恩的眼睛，見他沒有搖，於是嘀咕了道:“既然你被評價為有奧師思維，那我就考核你試試。”

在前往考核室前，埃裡克隨意地將路西恩奧論文寫上“元素”單詞放進了鐵籠子裡，並拉響了鈴鐺。

…………

同樣是那間寬闊的房屋，同樣是鈴鐺聲不停響起。

“死靈?轉佩索爾先生， 娜迪莫斯士。”

……

“元素?轉加斯東先生，奧弗裡先生。”

…………

放滿了一瓶瓶不同元素的房間，一個褐的土元素雙眼閃爍著紅，從魔法傳送陣裡拿起論文:

“《論元素質與原子量之間的周期關系以及對一些新元素的預測》，呃，一位沒有正式奧師等級的魔法師，又是討論過很久沒有進展的元素周期問題，就不打擾加斯東先生了，他在倫塔特還有要事。《元素》期刊的總部也在倫塔特，沒必要勞累馬修飛那麼遠送信。剛好拉裡先生在，就給他審核。”

於是論文經過周轉，到了留著糙黃大胡子的拉裡手中。

拉裡淺藍的眼睛看了看手中幾份論文的題目，隨意地放在一邊:“馬修，三天后來取。”

黃褐貓頭鷹馬修展翅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