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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點後更新的章節——不延遲

原子宇宙。

在娜塔莎沉沉睡去後，路西恩起走到書桌旁，從儲袋掏出了厚厚的一疊論文，翻到其中一頁，一邊思考，一邊提起羽筆在“意識”這個單詞下面畫出了七線條，分別指向了“貪婪”、“傲慢”、“痛苦”等分別代表七大遠古魔鬼的緒詞匯。

接著，他在這七個單詞後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寫道:“靈魂的量子態轉變需要更多可能的疊加?來自眾多緒意識的疊加?”

“而純粹的信仰意識聚合會與自的意識抵消，從而不會發生坍，保持量子疊加態?但這樣也會影響自的意識，出現極大患?”

“該如何解決?”

寫到這裡，路西恩角出了一微笑，手指輕輕在紙面敲打著，似乎在揣和猜測著什麼。

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路西恩將這篇論文收起，重新拿出嶄新的論文紙，寫道:

“《單電子的相對論波方程》。

”

疲憊的娜塔莎在沉眠恢復之中，忽然覺到恐怖的湮滅破壞之力，頓時警惕地睜開眼睛，發現穿著睡袍的路西恩周圍磁場扭曲，夢幻的譜如畫呈現，浩瀚磅礴的力量從無窮高降臨！

附近的一半黑一半白，相撞在一起後，以一種難以想象的狀態毀滅，接著又從虛空裡再次誕生。

“真實世界反饋……”娜塔莎看著那半黑半白不斷變化的場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似乎從中有所悟，這就是質創生和毀滅的循環?

這兩年來在衝擊史詩騎士位階中累積的經驗，單純毀滅的真理之劍脈出現的種種問題，於這一刻有了解答。

拉了拉上垮下的睡，靜靜地走到路西恩旁邊，看著他書寫論文:

“……我曾經想要避免迪耶普、拉裡、尤裡斯安推導出的負能量結果，但構造出這個方程，理論解釋了當前所有實驗結果之後，我發現負能量的推導不可避免，既然如此，哪怕它再不合常理，也只能將它納我們的奧理論，構建一個可以包含它的新系，我預言，存在一種電荷為正的反電子，它與電子相遇會立刻湮滅消失，產生巨大的能量……”

“推廣開來，或許還存在其他反粒子，而這些反粒子構的質可以稱為反質……”

寫到這裡的同時，路西恩腦海裡還聯想到了自己驗證過的量子場論中的某些概念，於是真空漲落，正反電子從中誕生，又互相湮滅，釋放出能量。

認知世界，宇宙背景變得朦朦朧朧，仿佛在不斷產生和湮滅著質，浩瀚的星空再次從莫名遠降臨，帶來極大的真實世界反饋，讓認知環境裡的事發生著變化，構建出了一個不算完整的新傳奇魔法！

而且，路西恩認知世界的“永恆熾”自然而然地銘刻在了他的靈魂之，讓他直接邁了傳奇三階，哪怕只有十個傳奇魔法！

“電子炮嗎?”路西恩給論文畫上了句號，閉目著那個殘缺的新傳奇魔法，明白要想使它完整，必須真實地尋找到“反電子”。

“不明白世界的奧，單純靠錘煉脈，悟脈之力，確實很難提升……”娜塔莎在旁邊歎息了一句，這就是為什麼史詩騎士越往上層走，數量越低於魔法師的緣故，不過格開朗，很快就重新振作，洋溢著鬥志道，“還好，雖然我不懂的奧理論，但有你給我講解和演示……我想我很快就能晉升史詩了……”

路西恩微笑看著:“任何職業到了頂層都會歸於同一個方向——對世界奧的認知，只不過奧師探究世界奧的方法最好最有效。”

這就是殊途而同歸的道理。

…………

路西恩的公開課後，魔法議會整陷了一種奇怪的“安靜”狀態，大家都在討論電子雙干涉實驗，討論奧利弗的貓，道格拉斯的糾纏粒子，路西恩的延遲選擇實驗，等等，卻沒有人議論意識、思考和有智慧的觀察者對微觀世界的影響，下意識地逃避這個驚悚到了極點的解釋。

可是，他們不去想，不代表大奧師和微觀領域的出奧師們不去想，關於這方面的論文已經提到了奧審核委員會。

拉裡石像般坐在黑暗的書房，像是已經坐在這裡千百年沒有彈過，奧利弗的貓讓他惶恐，路西恩的觀察者理論則使他畏懼，難以靜下心來進行自的研究和冒險，腦袋裡全是這方面的問題。

忽然，他歎了口氣，拿起面前的一疊需要審核的論文。

“《意識究竟是什麼?》……維森特閣下……”

“《靈與的界限》……議長閣下……”

“《靈魂與意識的區別——觀察者效應的問題》……費爾南多閣下……”

“《什麼是觀察?》……海瑟薇閣下……”

拉裡讀著這些論文，隻覺頭腦發脹，混非常，伊文斯閣下將意識引微觀世界後，本來客觀實在的元素領域一下充滿了五彩斑斕的幻想彩，種種匪夷所思的猜想似乎要毀掉自己的三觀。

他按了按額角，將這些討論意識、靈魂和觀察的論文放到一邊，決定暫時不去思考它們，忽然，他看到了一份相對很厚的論文:

“《單電子的相對論波方程》，路西恩·伊文斯……”

這方面的論文此前他也寫過，於是神一振，專心致志地閱讀起來。

讀著讀著，他的表變得異常激，左手不斷拉扯著自己的領結，似乎想要發散心的灼熱:“居然直接猜想了一個方程形式，然後再來對它進行解釋。”

“而且這個方程充滿了數理和奧的，簡潔優又仿佛蘊含著最深刻最本質的規律和奧！”

然後，他的眼睛一下睜大，因為過去幾年來在微觀領域出現過的所有問題，都被路西恩用這個方程嚴謹自洽地進行了解釋，布魯克散實驗，反常磁場分裂現象，譜細結構……被這個方程完地統了起來，甚至安尼克、斯普林特提出的電子自旋模型假設也被路西恩用方程嚴格地推導了出來，表明它是電子在遵循守恆定律下的一種相對論效應。

讀這樣的論文就仿佛有一個接一個的果撲面而來，弄得拉裡目不暇接，心自語道:“這是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微觀領域大發展的完總結和提煉，輝煌耀眼的金時代被濃到了一篇論文裡！”

“以前我們研究微觀領域，就如同普通人采摘蘋果，很艱難才能獲得一顆，而伊文斯閣下的方程和這篇論文呈現出了蘋果已經，雨點般落地的景象……”

震撼和歎之後，他審核到了後面的容，看到了路西恩對反粒子、反質的猜測，一時有些沉默:“……我當初為什麼就不敢這樣大膽地預測?”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方程還有著眾多的問題，不單單是負能量的事。

“真的會有正電子嗎……”拉裡自言自語了一句，提筆寫下審核意見:

“這毫無疑問是微觀領域最深刻最震撼也最經典的方程，超過了其他一切，為了與伊文斯場方程區別，我稱呼它為路西恩方程，從這個方程出發，過去很長時間積累的所有問題都被解答了，這是奧大發展時代的升華！當然，我認為這不是微觀領域黃金時代的結束，而是序曲的完結，第一樂章即將真正開始！”

……

誰也沒有想到，在提出意識、觀察者效應之後，路西恩並沒有去糾纏這些問題，而是以一個驅除微觀領域迷霧的震撼方程宣告了狹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兩大理論的融合，這就像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照亮了黑暗，讓人再也不懷疑量子力學和新煉金的蓬生命力。

“如果不去思考為什麼會有概率詮釋、不確定原理，為什麼會出現波函數坍，這絕對是奧發展中的一個黃金時代……”

幾乎所有奧師都這樣歎，但他們也知道奧和魔法想繼續發展下去，總有一天會不得不直面這奇詭的現象，去探索它們背後的奧意義，去解決靈魂、魔法和量子態的問題，到時候，必須為奧和魔法做出一個選擇:

生，或者死?

或者又生又死?

(第七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