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狠狠踩一腳

「咳咳……」

顧玖咳嗽，覺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

青梅張，擔心，「姑娘，你可不能有事啊！如今有老爺給你做主，那些想要謀害姑娘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顧玖太過虛弱，只能靠在床邊，著氣，說道：「父親容稟，桃紅本是太太邊的丫鬟，太太見我這裡缺個穩重的人，便將桃紅賜給了兒。

兒想著，是太太調教出來的，定然是極為能幹的，便對委以重任。不管著兒的財，芷蘭院上下大小事，也都由做主。

兒平時有點想法，也不上話。畢竟是太太派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兒總得給一點面子。

兒遷就，名為丫鬟，實則干的是芷蘭院主子的活。兒傾盡所有，換來的卻是的心積慮，包藏禍心。

兒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難道是因為兒病得太久，天天伺候一個病人，讓厭煩了嗎？」

「嗚嗚……」

桃紅拚命搖頭掙扎，不是的，不是這樣。

桃紅此刻全都明白了，之前顧玖為何不肯喝藥，為何要尋死覓活。答案就在這裡，想除掉自己。

桃紅哭了出來，傻，蠢，竟然到此刻才看清楚顧玖的目的。

謝氏死死地盯著顧玖。

好歹毒的用心，好一招借刀殺人。以前果然小看了這個丫頭，不聲不響，突然鬧出這麼大的靜，目的就是為了除掉自己安在芷蘭院的丫鬟桃紅。

謝氏掐著手掌，這個時候不能急，不能慌，不能讓顧玖這個小丫頭片子得意。

謝氏輕咳一聲，吸引到顧大人的注意，這才說道：「老爺，這只是二丫頭的一面之詞，說不定事真相併非如此。桃紅這丫鬟我知道，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斷然做不出謀害主子的事。」

顧玖順著話說道，「太太說的對，我也不相信桃紅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所以還特意詢問了丫鬟小翠，還有煎藥丫鬟小紅。小翠，你告訴老爺，太太，平日裡桃紅都是怎麼吩咐你的？」

小翠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聰明，卻也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了的命。

朝左右看看，一邊是姑娘，一邊是太太，該站哪邊。

謝氏輕飄飄的聲音，傳的耳朵，「你是小翠？說話要謹慎，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懂嗎？」

顧玖卻說道：「小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是我的丫鬟，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定不會讓人欺負你。而且還有老爺在，老爺也會替你做主。」

顧大人沉默，沒有反駁。

謝氏怒，小丫頭片子，指桑罵槐說誰呢。

顧玖咳了起來，臉蒼白似雪，虛弱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

著顧大人，眼中有希，有求，還有惶恐無助。

顧大人哼了一聲，「小翠，桃紅平日怎麼吩咐你的，都說來聽聽。不準有一句虛言，若是讓本大人知道你胡編造，定要將你打死。」

一句打死，小翠渾哆嗦了一下。

「奴，奴婢不敢有一句虛言。桃紅姐姐平日裡一直吩咐奴婢，讓奴婢伺候在姑娘邊，不要讓青梅姐姐，青竹姐姐們接近姑娘。還吩咐奴婢，要盯著姑娘的言行，若是姑娘問起什麼事，無論大小，都要稟報於。」

「嗚嗚……」

桃紅眼神怨毒地盯著小翠。

小翠瑟，低著頭，不敢看桃紅。

顧大人面無表，冷冷道：「去將丫鬟小紅來。」

小紅被來，一進屋，就趕跪在地上，「奴婢見過老爺，太太，姑娘。」

顧大人板著臉，不怒自威，「小紅，聽說你負責煎藥？」

小紅點頭，「回稟老爺，是的。」

「藥材都是桃紅給你的？」

「是！」

「用的都是什麼藥材？是不是發霉變質的藥材？」

面對這個問題，小紅卻遲疑起來。

啪！

顧大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將屋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連謝氏的臉都跟著變了變。

謝氏死攥著手絹，有多久沒見過老爺發這麼大的火。

「為什麼不說話？」

「奴婢，奴婢怕！」

謝氏暗恨，「賤婢，你在胡說什麼？」

顧大人朝謝氏看去，謝氏頓時慌張起來，面上強做鎮定，「老爺，妾也是著急。」

顧大人嗯了一聲，「我問話，你不必開口。」

這就堵死了謝氏的路。

謝氏心中暗恨，將這一切全算在顧玖頭上。

死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實在是歹毒。

顧玖面憔悴，眼神卻很坦然。看了眼謝氏，眉眼低垂。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這很公平。

再說，只是一個丫鬟，太太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

謝氏摳著椅子扶手，就知道，顧玖這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果不其然。

老爺啊，你被二丫頭給騙了啊。

謝氏氣得著急上火，偏又不能揭穿顧玖。

顧玖都病這鬼樣子，要是說顧玖心積慮，就為了除掉桃紅，老爺能信嗎？肯定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在無事生非，故意挑撥父之間的。甚至會懷疑，桃紅所做的一切，都是吩咐的。

謝氏吃了個啞虧，心肝脾肺腎都氣的發痛。

盯著顧玖，心中大罵，賤人！

顧大人還在審小紅，「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大刑伺候。」

小紅瞬間一哆嗦，朝被按在地上彈不得的桃紅看去。

平日不可一世的桃紅姐姐，此刻是那樣的狼狽。

小紅突然意識到，桃紅完了！即便有太太，也保不住桃紅。

不能跟著桃紅一起完。

小紅轉眼就做出了決定，連連磕頭，「奴婢代，奴婢全部代。奴婢在芷蘭院負責為姑娘煎藥，藥材都是桃紅姐姐給奴婢，奴婢只負責煎藥。」

「桃紅給你的藥材，是不是都是發霉變質的？」

小紅連忙說道：「不全是。只有幾次是發霉變質的藥材。大部分時候，都是庫房清理出來的劣等藥材。這種藥材一般都是給生病的下人用。」

顧大人眼中有怒火在燃燒。

他沒想到，他只是稍微疏忽了一點，自己的親閨，竟然被下人作踐這個模樣。拿劣等藥材給嫡出的閨煎藥，好，非常好！

顧大人著椅子扶手，「去將藥材庫房的人，從上到下，統統抓來。今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給們的膽子，竟然敢拿下等藥材給本大人的閨用。」

「是！」

管家顧全看都沒看謝氏一眼，直接帶人出門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