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過去，正院裡一個二等丫頭哪裡得著在面前說話，可這時候石榴卻不得不低了頭，由著翡翠將打量一番，再把的名字寫在了末尾。

樹倒猢猻散，周婷拿著那簿子掃一眼，一數就知道南院沒留下幾個人了，院子裡面二十幾個丫頭僕婦散得乾乾淨淨，李氏那裡竟一下子找不出侍候的人，周婷點點石榴和葡萄的名字：「告訴們李側福晉那兒離不了人，讓石榴葡萄先把後頭的教出來再出南院，務必教好了侍候好側福晉。」起碼留一條生路，一半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胤禛這勢頭等封了郡王，就可以有兩個側福晉了，留著李氏起碼能占一個名額。

南院的綠漆大門整個兒關上了，原來還有個院落的樣子，如今就像被胤禛劃出去隔開來似的，燭火清冷逢節慶日也再沒有們的份。

弘時生日的時候，李氏更是連桌酒菜都沒能得，周婷執壺給胤禛倒酒，一屋子人樂意融融，大妞二妞不會說話，就先被教著向哥哥拱手祝賀，弘昀也難得被抱了出來，細瘦的子裹了厚裳，大格格坐在桌邊口角含笑，邊站著戴嬤嬤，送了一自己做的小裳給弟弟，一舉一極盡規範，只是那雙眼睛熄了下去，再不見半點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