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義帶著人進了荷花胡同的院子,然后抬眼看向領頭的衙差:“稍等片刻,讓眷們都聚在堂屋中,再行查檢。”
衙差立即道:“懷遠侯爺放心,我們不會擾到眷。”
衙差說完,顧崇義吩咐馮安平:“祖母出顧氏,現在顧家出了案子,你要避避嫌。更何況你剛被留在順天府衙,吏部還沒有正式的文書下來,做事還是謹慎一些。”
馮安平點點頭聽從顧侯爺的話,其實他祖母只是顧氏旁系族人,他與荷花胡同也沒有來往,不過只怕之后有人利用他的份提出質疑,謹慎起見請府衙的推紀大人前來主持大局,他就在一旁聽從紀大人吩咐。
“崇義。”
一聲呼喚傳來,孟氏扶著顧老太太走出門。
顧老太太見到顧崇義,腳底下更是踉蹌,差點就跌在地上,顧崇義見狀忙迎上前去。
“崇義啊,”顧老太太眼睛通紅,“這是怎麼了?府衙要查些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來到我們家?崇文在哪里你可知曉嗎?”
顧崇義面不變吩咐管事:“一會兒衙門來人,按照衙門吩咐的去做。”
顧崇義說完與顧老太太四目相對:“嬸娘,我們去堂屋里說話。”
顧老太太見到這樣的架勢,再聽顧崇義這樣說,顧老太太心中更是焦急,眼看著顧崇義抬腳向堂屋走去,顧老太太忙吩咐人:“快去將老太爺找回來。”然后忙讓人扶著去追顧崇義。
顧崇義和顧老太太、孟氏在屋子里坐下,不等顧崇義說話,顧老太太徑直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崇文不是去通州接米糧了嗎?為何說貨中有舶來品?定是有人弄錯了,崇義啊,你可要為你弟弟說句話,顧家這麼多人,唯有你們兄弟最親近,你可不能不管他。”
顧老太太哭哭啼啼地說著,顧崇義一直不說話,直等到顧老太太稍稍平靜下來才開口:“袁知行的案子嬸娘應該知曉吧?”
顧老太太目閃爍,張開不知該怎麼說。
顧崇義沒等顧老太太說話,繼續道:“出了這樣的事,衙門對進京的貨盤查就更嚴了,在路和幾個碼頭設下了關卡,崇文提了貨回京的路上被攔了下來。”
顧老太太聽到這里道:“我們家開的是米糧鋪子,買賣的是米糧。”
顧崇義神肅穆:“但是米糧之中藏著淡菰。”
孟氏驚呼一聲。
顧老太太了帕子,臉變得鐵青:“怎麼會有那些東西,是不是衙門里弄錯了,崇文……”
顧崇義定定地著顧老太太:“這里沒有外人,嬸娘與我說句實話? 崇文是不是打著買米的幌子走了私運?”
“沒有? ”孟氏急著先道,“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就算崇文答應? 譚家也不肯啊。”
孟氏說完這些才察覺自己失言,不抿住了。
顧崇義道:“你們與譚家一起做生意了?”
孟氏慌張地看了顧老太太一眼? 然后才道:“也不算是一起,老爺就是想幫襯一下? 譚子庚在京中尋鋪子? 剛好手上的銀錢不寬裕,老爺就想出注意與譚子庚兩個人盤下一新鋪面……今年趕上北疆戰,北方的米價比往年要貴些,從南方收糧京必然能賺一些? 所以……所以……”
顧崇義聽到這里? 打斷孟氏道:“你們如何認識的譚子庚?”
孟氏急于救出顧崇文,也顧不得別人,就一腦說出來:“老爺看中了譚家三爺,知曉譚家三爺自己在京中租了院子,家中沒有長輩跟過來照顧? 若是老爺幫襯一把說不得能順利結下這門親。”
孟氏說的是實話,老爺無緣仕? 但這些年做生意也賺了些銀子,眼下孩子們都長大了? 借著結親弄好了就能上一臺階,那些家大業大的世家名門子弟他們攀不上? 但譚尚書一向清廉? 家中形并不算好。譚家三爺更是? 雖然任了總旗,但穿戴、用度一看就捉襟見肘,否則也不會瞞著譚尚書想要在外面開鋪子,老爺瞧準了機會,拉著譚子庚喝了兩次酒,就將這事定了下來。
顧崇義眉頭微皺:“既然崇文與譚子庚這樣絡,為何還要去上門在譚尚書面前提及這門親事?”
孟氏垂下眼睛:“侯爺面子大,這樣說了大家臉上都好看,而且譚尚書不喜歡譚家三爺做生意,若是譚家三爺自己說了,恐怕譚尚書一問就會知曉譚三爺開了米糧鋪子。”
“就是這麼回事,”顧老太太接口道,“要我說這譚尚書也太不知道諒侄兒了,京的俸祿本就不多,譚尚書也不會補侄兒銀錢,在京中租院子、人禮數哪個不需要銀錢?沒有祖癮誰能在京中過上日子?”
提到譚三爺,顧老太太想起之前管事的稟告,說譚三爺殺了人,顧老太太更是覺得被得不過氣來。
顧老太太提起帕子又了眼睛:“別再說那些了,還是解決眼前的事吧?崇義,你可不能讓府衙的人在家中這樣鬧。”
顧老太太說著話,管事進門稟告:“老太太,衙門的人去了您的屋子,拿了您……您用過的……那些藥。”
管事說著去看顧崇義。
顧老太太聽到顧崇義說“淡菰”就知道要出事。
“什麼藥?”
顧崇義剛問了一句,就看到馮安平陪著順天府推紀大人走進了門,紀大人后的衙差捧著一只匣子。
紀大人向顧崇義行了禮:“懷遠侯爺,在顧家發現了淡菰。”
紀大人說著吩咐道:“拿去給懷遠侯爺看一看。”
衙差走上前,顧崇義見那匣子里面放著兩玉管,還有一些磨碎的葉子,他取出一些放在鼻端聞了聞,果然是淡菰。
顧崇義表更是深沉,他看向顧老太太:“嬸娘屋子里這些淡菰從何而來?”
顧老太太面蒼白,眼見遮掩不住忙解釋道:“這是從上清觀孫真人手中買來的,絕非我們家自己運進京……冤枉啊,我們是被人冤枉的。”
顧老太太說兩句話又要哭起來。
在顧家進京的貨中發現淡菰,顧家宅子中也搜出這樣的東西,已經不是誰說兩句話就遮掩過去,顧崇義聽到消息,就知曉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現在他出面攔下來,只會更加授人以柄,所以他這才來到荷花胡同,想要先一步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顧崇義看向順天府推:“既然查出了東西,就按照順天府衙門的規矩辦。”
紀推聽得這話,再也沒有了顧慮,吩咐衙差:“將院子里的件兒再仔細盤點清楚,家中的書信片紙不留一律搬走,家中的管事也帶去衙門里。”
眼看著順天府衙的人開始手,顧老太太耳邊“嗡”地一聲,沒想到顧崇義坐在這里,卻不肯為顧家說。
顧老太太道:“崇義,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顧崇義道:“既然嬸娘說了,家中淡菰是從上清觀買來,崇文也沒有買賣私貨,那不如就讓衙門查清楚,順天府尹蘇大人清正廉明,定不會冤枉崇文。”
“你是不是怕麻煩?”顧老太太抖好不容易才道,“當年我養育你的時候,可是將好的盡量給你,你怎麼能這樣不顧份?”
顧崇義眉都沒一下,整個人坐在那里如同磐石:“我是為了崇文好。”
顧老太太一臉憤然:“好壞難道我老太婆分不清楚嗎?”
顧崇義沉默片刻才道:“您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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