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萬安 ()”

姜貴妃眼看著皇上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大殿中一片靜寂，所有人仿佛都被驚住了，九皇子先回過神，他走回姜貴妃邊，手拉扯了姜貴妃的袖子。

父皇這是怎麼了，九皇子不知曉，他剛剛哪點做的不對，他也想不明白，但一個在宮中長大的五歲孩子，卻深知父皇對他們母子的寵非常重要。

姜貴妃半晌才出手緩緩地著九皇子的肩膀，輕聲地道：“前朝后宮出了不事，你父皇心中煩，你不要去打擾父皇。”

九皇子點了點頭。

姜貴妃看向周圍，此時恢復了往日尊貴的神態：“今天進出永春宮的人一律不準離開，尤其是過那糕點的人……”

姜貴妃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皇帝冷冷地呵斥道：“拖下去杖斃。”

姜貴妃后面的話頓時吞了進去，只看到一個宮人被拖拽了下去，宮人不停地求饒：“皇上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行刑就在院子里，慘聲響徹在整個宮中。

姜貴妃邊的侍打聽到消息：“那宮人在屋子里，說是德妃娘娘沒氣了。”

皇上打死這宮人與案無關，只是因為說錯了話。姜貴妃眼睛忍不住一跳，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倒灌而下，皇上在面前從未如此失態過，皇上不是并不在意德妃嗎？這后宮是這個貴妃被皇上獨寵。

姜貴妃的手微微抖著，向殿中看去，準備仔細去找到答案，看個清楚。

殿里。

皇帝抱著虛弱的德妃，龍袍上沾了德妃吐過的污穢，他手輕輕地拍著德妃的后背，德妃閉著眼睛，沒有一力氣說話。

太醫張地為德妃診脈，他能看得出來，如果德妃有個閃失，太醫院前來診脈的人全都活不了。

皇帝目沉地盯著太醫：“德妃是中毒？中的什麼毒？”

太醫說不出來：“以德妃娘娘的形，應該是類似……類似野葛又山砒霜，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不過微臣已經用藥催吐，又開了方劑……”

“德妃有沒有事？”皇帝沒有聽太醫說完話厲聲道。

太醫不敢說，這樣的毒誰也說不清，每個人都不同，有人服用會死，有人就能活下來。

“還要治治看……”太醫著額頭上的汗水，“最好能拿到那種毒藥。”

皇帝看向黃昌：“將所有人押起來審問，朕要找到那毒藥。”

黃昌應了一聲，看向邊的侍。

皇上要毒藥，他們就必須要將東西找到。

姜貴妃宮中的宮人和侍都被帶了出去，有些人見到這樣的陣勢已經哽咽地掉下眼淚。

姜貴妃站在門口看清楚了這一幕，皇上神扭曲猙獰，一雙眼睛中仿佛有兩簇火苗在燃燒。

皇上如此的失常。

姜貴妃手指收，皇上心中此時只有德妃，本沒有想到那毒藥差點就被九皇子吃進去，如果換做是年的九皇子，現在說不定已經沒了。

姜貴妃口燃起一把火，有種被愚弄的覺，被騙了，這些年因為獨寵承的詬病就像是一場笑話。

皇上是故意的，故意用們母子來對付魏家，對付大周那些老臣和名門世族，讓以為皇上是在為和的兒子鋪路，其實皇上另有打算。

在前面披荊斬棘，有人在后面只能著收獲。

姜貴妃不敢卻深想，生怕那些想法鋪天蓋地將整個人湮滅在其中，但又不能不去想，皇上廢太子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因為皇上就沒打算讓的兒子承繼皇位，這打擊讓猝不及防，幾乎承不住，如果是平日里足智多謀的姜貴妃，面對這樣的形應該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可現在也是去了往日的聰慧。

“皇上，”姜貴妃道，“那毒是下在栗子糕上的，九皇子喜歡吃栗子糕，這毒是沖著九皇子來的，請皇上為九皇子做主，找出下毒之人。”

姜貴妃說完，覺到皇帝那兩道凌厲的視線落在上，目中沒有了往日的和深，其中飽含猜忌和惱怒。

皇帝冷冷地道：“你想說什麼？”

姜貴妃不知為何，眼前這張悉的臉上看到了厭惡，就像是被人在口重重打了一拳，讓不過氣來，腦海中一片混沌，麻木地道：“皇上，那些糕點是德妃宮中的，又是由德妃拿出給各位皇子和公主的，如果當時皇子和公主們都服用了這吃食，皇上可想過會是什麼結果嗎？”

姜貴妃看著趴在皇上懷中的德妃：“那就真的是天大的禍事了，真是那樣的話，德妃難辭其咎。”

懷中的德妃面若金紙，呼吸急促，不知承著多大的痛苦，貴妃卻還在心思，想要將罪責怪在德妃上，皇帝瞇起眼睛。

這一刻姜貴妃覺到了一抹殺機，臉不由地一變。

就在這時，黃昌進門道：“皇上，德妃娘娘邊的宮人招認了，是下了毒，UＵ看書www.uukａｎshu.com從上搜到了一只紙包，里面還有藥殘留。”

太醫聽到這話立即前去查看那毒藥，藥沒有什麼味道，聞著竟然有微甜的氣味兒，這就是為什麼撒在栗子糕上沒有被察覺。

太醫沒有辨別出到底是什麼藥，但仿佛也只有毒、山砒霜之類才會有德妃這樣的癥狀。

“皇上，”太醫哆嗦著道，“要不然再用一遍麻油吧！”用麻油灌下去，讓人嘔吐，興許能再排除些毒素。

皇帝雖然舍不得，但救下德妃命要，他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太醫的要求。

“德妃娘娘，”太醫上前道，“一會兒灌麻油難免難，您可要忍著些。”

黃昌命宮人上前扶起了德妃，太醫立起了屏風。

不一會兒功夫屏風后傳來德妃掙扎的聲音。

皇帝一雙眼睛地盯著屏風，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那下毒的宮人呢？將剝皮筋，審出是了誰指使。”

皇上沒有吩咐黃昌也會讓人這樣做，眼下抓住真兇最重要，讓真兇逃，皇上的怒火就會燒到更多人上。

靜等了片刻，黃昌將一個淋淋的人提到側室中，皇帝親自訊問：“是誰？”

那宮人不過二十幾歲年紀，已經被折磨的不樣子，抬起頭虛弱地道：“是……皇后娘娘讓奴婢做的，想要害死九皇子，嫁禍給德妃娘娘，這樣一來貴妃娘娘就會為九皇子報仇。”

兩敗俱傷之后，得利的就會是皇后。

皇帝聽到這里大喊一聲：“這個賤人。”

皇帝剛剛罵完，就聽到殿外有人道：“皇帝在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