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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太夫人提及諶哥兒的婚事,袁夫人不怔愣在那里,諶哥兒好像沒有親的打算。
“娘,”袁夫人道,“您是不是心中有何事的人選了?哪家的姑娘,我有沒有見過?”
李太夫人制著想笑的沖,這個兒媳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擺在眼前的東西若是不提點,都不會胡想,更何況諶哥兒和珠珠兩個孩子那麼機敏,想要等兒媳自己察覺,可能那時候已經跟顧家換庚帖了。
“娘,”袁夫人急起來,“您怎麼不說話呢?干讓媳婦著急。”
李太夫人仍舊笑而不語。
袁夫人一臉怨懟。
“要不然這樣吧,”李太夫人道,“你給我蒸兩個梨子,我就告訴你。”
袁夫人為難地道:“兩個太多了,梨寒,昨兒您就讓管事媽媽做了兩個了。”
李太夫人沒想到這也能被媳婦發現,不過為了吃梨,老太太狡辯:“那是我屋里的陳媽媽咳嗽,我讓蒸梨來吃。”
袁夫人不信:“您沒嘗?”
“沒有,我都睡著了。”
袁夫人道:“您睡著了還知曉?”
李太夫人道:“那不是陳媽媽一早跟我說的嗎?”
太夫人耍賴,狡辯,就為了兩只梨,袁夫人雖然一百個不愿意,卻還是心了:“一只梨,不能再多了。”
李太夫人勉為其難地答應:“好吧,選一個大些的,多放些糖。”
袁夫人又接著問:“那您現在能告訴媳婦了吧?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李太夫人看著媳婦焦急的模樣,意猶未盡:“咱們還是一會兒邊吃梨邊說。”
袁夫人無奈:“媳婦知曉了。”被太夫人這樣一鬧,在心頭的那份擔憂也淡了些。
“要不然你再順手做盤點心吧?”
后傳來李太夫人的聲音,袁夫人裝作沒聽到,快走幾步消失在長廊盡頭。
李太夫人臉上浮起了笑容,得想想去懷遠侯府時帶些什麼東西好,要不然將諶哥兒寫的字、畫的畫帶去?讓林夫人仔細瞧瞧,說不得就喜歡諶哥兒了。
那樣會不會太直接了些?
……
顧明珠護著母親和弟弟回到了侯府。
府中上下收拾的干干凈凈,母親屋子里還放了幾盆蘭花,母親這個月子來回奔波了兩次,好在家中管事侍奉的好,才不至于落下什麼病癥。
莫明給林夫人診了脈,林夫人的子已經無恙,便留下了藥方回去上清觀。
要說這段時間變化最大的就是弟弟,弟弟能吃能睡,剛出生時看著有些先天不足的格兒,現在看起來又白又胖。
父親和母親給弟弟取了名字顧子淳,母親就喚弟弟淳哥兒。
父親、母親取淳字,是想要弟弟質樸敦厚,這是在的“癡傻病”還沒有完全好的時候就定下的。
顧明珠知曉父親、母親的良苦用心,想要弟弟將來能夠妥善地照顧。
母哄著淳哥兒睡著了,林夫人也躺下來小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整個人也就更加踏實,片刻功夫就進了夢鄉。
顧明珠從林夫人房里出來,正要去花廳里吩咐院子里的管事做事,外院的管事進來稟告。
管事道:“襄大爺使人送消息,姨太太過世了。”
顧明珠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們剛走,鄒林氏就走了,也許真像楊媽媽說的那樣,鄒林氏是怕沖撞母親和弟弟,強撐到了現在。
顧明珠轉頭看向母親院子:“母親剛睡著,過一會兒再進去稟告。”母親現在不能出來走,告訴母親也是讓空著急。
楊媽媽頷首。
顧明珠道:“我帶著人過去,等母親醒來媽媽就說,我會將事辦好。”
依族姨母的意思,會讓人跟著鄒襄扶靈去湖北,將族姨母葬在鄒家祖墳,等到那邊的事全都做好了,再將鄒襄帶回京城。
顧明珠換好服之前,吩咐管事:“再去荷花胡同看看,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
譚家想要通過荷花胡同接近懷遠侯府,不過被他們先一步發現端倪,先前父親提醒過荷花胡同,不過荷花胡同不肯聽,還在張羅與譚家的婚事。如今譚定方下了龍尉大牢,譚家大爺也會被朝廷查問,荷花胡同見到這樣的形應該不敢再與譚家來往才是。
就是不知道最后譚家還會不會再耍什麼手段,好在那邊有馮表哥幫忙盯著,才能稍稍安心。
荷花胡同果然是一片慌。
本來一樁天大的喜事,突然變了災禍。
顧家老太太想起來就后怕得很,稍遲一步,兩家換了庚帖定了婚期。
顧家老太太道:“要不然再使人問問,到底是不是龍尉啊?”
顧崇文一臉驚駭,了頭上的冷汗道:“我是親眼看到的,換做其他衙門,我定會去打聽打聽,龍尉的服和別的衙門不同,我絕不會看錯。”
顧老太太臉上籠罩了一層死灰,室里傳來顧老太爺的哼唧聲,顧老太爺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對家中發生的事一概不知,遇到難題就讓人去喚顧崇義,本就沒有一家之主的模樣。UU看書 www.uukanshu.com
顧老太太眼睛通紅:“真的是龍尉可就完了,就算是兵部尚書也難吧?”
這話是在問顧崇文,顧崇文哪里知曉,孟氏更加沒有主意。
好半天,孟氏才道:“侯爺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也好讓我們有些準備,哪怕一點點,我們也不會再與譚家來往啊。”
說完這話,孟氏的眼睛紅起來:“我的琬姐兒要怎麼辦啊?”開始得到消息他們沒敢與琬姐兒說,老爺打聽到了確切的消息,現在就該給琬姐兒,讓琬姐兒也絕了與譚家結親的念頭。
孟氏想著就要起去看看琬姐兒,就在這時管事媽媽來稟告:“太太,大小姐不見了,可能帶著丫鬟從后門出去了。”
孟氏聽到這里一陣暈眩,琬姐兒該不會出去找譚家大爺了吧?
“這孩子,”孟氏不知說什麼才好,都是被慣壞了,“快讓人去追!”再出差錯,就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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