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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萬安》第470章 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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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擇笙站起,看到簾子掀起,顧大小姐走進屋。

在村堡的時候,周擇笙經常看見顧大小姐幫著柳蘇照顧傷兵,顧大小姐個子不大,卻跑得飛快,說是幫柳蘇的忙,但許多時候本不需要柳蘇吩咐就能將傷口置好。

那段日子他看著顧大小姐常常想到阿珺,阿珺在大牢時跟著孫郎中治療時疫,也救活了不人,如果阿珺沒有死,應該也會繼續學醫,治病救人。

可顧大小姐又與阿珺不一樣,顧大小姐在懷遠侯和林夫人的呵護下長大,更加爽朗、隨,臉上經常掛著明的笑容,讓人看到就覺得欣喜,如果周家人對阿珺的真心能有顧家對顧大小姐的一半,阿珺也不至于就死在大牢中。

阿珺活著的時候,周擇笙想讓阿珺擺周老太太的約束,就算做不到事事如意,也要隨心一些,可惜最終阿珺卻落得那樣的結果。

殺死阿珺的不全是二皇子謀反案,還有周家、崔家的漠視和輕賤。

他也是萬分后悔,當年再努努力,或許還有轉機。

但阿珺沒了,說什麼也是無用。

周擇笙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想起這些,心中不甘的緒本不該這時候涌出來。

顧明珠上前向周擇笙行禮。

周擇笙著顧大小姐盈盈地向自己拜下去,這樣的大禮讓他有些驚訝,急忙要側閃躲,卻聽到顧大小姐喚了一聲:“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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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擇笙怔愣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小叔?顧大小姐為何這樣喊他?他與顧家非親非故,怎麼就變了顧大小姐的小叔?

周擇笙半晌才回過神,聲音發:“你是隨著魏三爺一起的嗎?”阿珺去了之后,魏三爺就他小叔。

周擇笙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這個理由。

這下換顧明珠驚訝,什麼時候魏大人這樣稱呼小叔了?大人難不是……因為的緣故?

顧明珠臉上一紅,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原本以為這個稱呼會讓小叔想到份,現在看來還差得遠。

顧明珠從初九手中接過食盒,初九關上門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周擇笙和顧明珠兩個人。

顧明珠打開食盒,從中取出了杏花釀、一盤鹵還有一碟炙鴨,菜不多,如果是宴請別人的話,甚至會嫌太過寒酸。

但顧明珠卻并不在意,仔細地布著菜,就連幾只盤子的擺放也盡量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然后手倒酒,還夾起一顆青梅丟進了靠近周擇笙的那只酒盅里。

周擇笙的目漸漸變了,從開始的迷到后來的驚詫,然后是不敢置信,他地盯著桌子上的幾盤菜,目挪到顧大小姐臉上。

這一刻周擇笙幾乎屏住了呼吸,腔里心跳如鼓,里的熱腦子中,好半天周擇笙才聲道:“你……你是誰?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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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周家探阿珺時,阿珺避開周家其他人,帶著買來的酒了吃食來找他說話,他記得清清楚楚,阿珺買的就是鹵和炙鴨。

在倒酒的時候,阿珺在他杯子里丟了一顆酸梅子,他一個不留神將酸梅吃進里,他被酸得眉皺,阿珺在一旁樂不可支。

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像第三個人說過,就算魏三爺也是一樣,顧大小姐不可能會知道,除非……除非是阿珺親口告訴了別人。

可顧大小姐早些年一直病著,不太可能與阿珺有來往。

顧明珠做完這些,又從食盒中端出一盤菜:“那天我也覺得飯菜簡單了些,問小叔最想吃什麼,等下次小叔來京城看我,我一定做給小叔吃,小叔說最想嘗的是剁菜。”

顧明珠將菜放好,轉頭與周擇笙對視,努力地笑著,盡量不要有任何悲傷的緒,因為與小叔相見是喜事。

“讓小叔等得時間久了些,”顧明珠雙眸明亮,就像被水洗過般,“委實太久了,不知小叔還想不想吃?”

他小叔,還知道他與阿珺說的那些話,眼前的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但周擇笙不得不相信,可他卻又不敢問出口,萬一答案并非他想要的,那麼就都變了妄想。

他寧愿這一刻長久些。

讓他心中那希的火苗燃燒得更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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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周擇笙問出口:“你……是阿珺嗎?”

顧明珠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周擇笙一邊說著不可能一邊紅了眼睛,本以為調整好了緒,就能仔細問清楚,可沒想到開了個頭,所有一切就全都崩塌了。

顧明珠笑得臉有些抖:“我也沒想到,可在大牢里死去之后,在睜開眼睛就已經懷遠侯府。”

周擇笙相信顧大小姐說的話,因為他從顧大小姐眼睛中找到了令他悉的目,那是阿珺,他可憐的阿珺。

原來魏三爺那失而復得的神是真的,阿珺活下來了。

周擇笙不知不覺走到顧明珠邊,出手就像當年一樣,將手掌落在顧明珠頭頂上,然后他的開始抖,眼睛開始抖,整張臉都跟著抖,眼淚涌出來,無聲無息地在臉頰上流淌,他還想要努力去遮掩,卻無能為力,連說話也只是斷斷續續。

“如珺,阿珺……”

“UU看書 www.uukanshu.com你這孩子……”

“你怎麼不找小叔。”

“阿珺,你那時候害不害怕?”在大牢里會有多絕,突然變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也驚慌?

會不會擔心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之后不知道又何地?

周擇笙泣不聲,顧明珠想要安,可一張也跟著哽咽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小叔,都好了,我是阿珺,我也不是阿珺……”

聽到這話周擇笙眼睛中出擔憂:“你……你說什麼?”

顧明珠笑著道:“我說我雖然是周如珺,卻不再是那個無父無母的孤,我現在是父親的掌上明珠,是母親最疼兒。”

周擇笙終于聽明白,他點了點頭:“阿珺說的對,你離開了周家那泥坑,以后再也不必見他們,與他們有任何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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