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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太后看著眼前的牡丹花:“端出去扔掉吧,救不活了。”
這盆魏紫原來也是的心之,卻沒想到遭了蟲害,雖然親力親為地照料,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既然沒救了,也就不必再費心。
魏皇后剛好走進大殿,看著宮人將花端了出去。
關上了殿門,太后抬起頭看過去:“怎麼?是不是有難事了?”
魏皇后頷首:“恐怕還要您幫忙。”
太后沒有多說話而是從手中取出幾封信函:“郭家信任的人都在這里了,有幾個在京營,你有什麼盡快拿著這些信函去吩咐他們做事。”
魏皇后躬向太后行禮:“皇上調撥京營的兵馬給肅王,媳婦是怕揭穿德妃的事后,肅王有什麼靜。跟太后娘娘借的兵馬是防著肅王有變的,如果肅王沒有二心,媳婦也不會用這些人馬。
除此之外,萬一有人在這時候趁機攻城,我們能用得上的將領還要守好城門,等待援軍。”
太后點點頭,皇后是擔心如果京營起來,再有人趁機前來攻城,護衛京城的兵馬必然難以應對。先一步布置,總歸是將先機掌握在自己手中。
“好了,”太后道,“事急,去安排吧!”
魏皇后起正要告退,又想起一樁事,低聲道:“明日一早還要勞煩母后傳莫真人師徒宮。”
太后面關切:“怎麼?上不舒坦了?”
魏皇后搖頭:“不是,媳婦想要與懷遠侯府大小姐說幾句話。”
太后想起德妃中毒時,那位顧大小姐在永春宮的舉,看來莫明收的這個徒弟是個伶俐的,皇后此時傳宮,自然是有事要去做,皇后沒有親自下令傳召,是怕驚了有心人。
太后道:“哀家知道了。”
看著魏皇后離開的背影,太后轉著手中的佛珠:“希哀家有生之年,最后一次經歷這樣的波折。”
魏皇后從慈寧宮出來,吩咐親信出宮做事,宮外查出案子真相,現在有意下來,就是要給留出時間,現在有所準備,就什麼都不怕了。
……
曹家。
肅王和曹大學士坐在書房中等消息。
管事匆匆進門稟告:“鮑二不見了,周擇敬也不見了。”
曹大學士皺起眉頭,他吩咐鮑二如果周擇敬有異就將人除掉,難道鮑二手了?就算殺了人也該送信回來。
管事接著道:“周家那邊盯著周擇敬,發現周擇敬不見了,就讓人四尋找,驚了不人。”
肅王還算鎮定:“周家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管事搖頭:“周家追出了城,分了好幾撥人手四搜羅,還請了坊間人幫忙查找周擇敬的下落。”
曹大學士聽到這里有些明白為何鮑二沒能送回消息,恐怕是因為被坊間人和衙差盯著,不敢輕易有任何舉。
希不會出什麼事。
曹大學士看向肅王:“王爺,鮑二應該是除掉了周擇敬,如此一來周家的案子就查不到曹家頭上,您與德妃娘娘都能安心了。”
肅王目清亮:“父皇剛將京營幾千銳給我,眼下不能出岔子。”等到平復了梁王之,父皇的子若還不好,他就能以儲君的份理朝政,給他一年半載的時間,他就有可能說服父皇去做太上皇。
等他登上了皇位,擺在他面前的麻煩也就不多了。
肅王出些笑容:“沒問題就好,舅舅這時候可不能大意。”他是父皇最喜歡的兒子,除非出大事,否則誰也別想搖他的地位。
不過謹慎起見,肅王道:“我會吩咐眼線去找鮑二。”
肅王走出曹家,翻上馬后,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快了,忍了多年,這天下就快握在他手中了。
……
夜里。
周擇笙和聶忱帶著人依舊奔走在路上,他們要離開京城四探查。
尋找周擇敬是借口,他們要找的是梁王的兵馬。
只要有兵馬聚集,就會留下痕跡,周擇笙道:“我們往西、北分頭去找,發現蛛馬跡就及時互通消息。”朝廷調用各地衛所兵馬援軍北疆,兵馬都是經由北邊和西邊路向永平府而去,梁王若是想要聚集人手,也要打著援軍的名號行事,這樣大批人馬出現在路上,才不會引起懷疑。
周擇笙希如珺猜錯了,梁王沒有在京城附近,不過照眼下的局勢來看,很有可能這是真的。
梁王就是要引他們查出德妃,然后再次掀起京城,梁王也好趁機帶兵攻打京城。
現在要先找出梁王兵馬可能藏匿的地方,這樣才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
宮中。
德妃這一晚睡得不安穩,可能是聽說周擇敬下落不明,心中難免會擔憂。
好不容易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夢見了周擇承。
無意殺周擇承,如果不是被無奈怎麼會向他下手呢?當年一直欽慕周擇承的才華,甚至還借著尋找古琴譜與他相見,最終命邊的先生將琴譜讓給周擇承,以為周擇承會前來謝,這樣就能掀開冪籬與他相見,哪知道周擇承遠遠地向一揖就轉離開了。
心中有些惆悵,卻更覺得周擇承是個君子。
要不是周擇承出太低,可能就會做了周家大太太。
畢竟不止要想自己,還要為曹家做打算。
當今皇上還是魯王時就對癡迷,時時避開人來曹家見,并且許諾早晚有一日會讓坐上皇后之位。
不敢去想這些,魯王妃出魏家,魯王登基之后,魏氏自然順理章登上皇后之位,而的母族只是個儲相,哪里有本事與魏家抗爭。
那時候的魯王爺卻告訴,不需曹家做什麼,一切都有他去安排。
又是欣喜又是害怕,喜的是魯王對的承諾,憂的是,人心易變,萬一哪天魯王爺舍棄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就在這時,又讓結識了梁王趙祺,趙祺知曉喜歡樂理,還送古琴和琴譜,引薦一位先生來教,發現向先生學的越多,越得魯王歡喜,可心中卻覺得對不住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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