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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讓人再去打探消息。”

趙祺思量間，邊的親信急忙道。

“不用了，”趙祺站起，“這一來一去要花費不功夫，反而會貽誤戰機。”

趙祺說著向周圍看去：“直接送消息給京城，我們也準備起兵吧！”

親信一怔：“臨洮的兵馬還沒到，只要再等上兩日……也許京中這兩日查不出任何端倪……”

趙祺看向親信：“可以有謀算，唯獨不能有僥幸，等他們將政置好，安排了人手護住京城，我們就算再多幾千人又能如何？

沒有達到之前預想的結果，那就將現在當最好的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還是楊先生教他的，楊先生大才，可惜后來與他的想法相悖，他想要將楊先生留在大寧終老，可惜楊先生是個倔強的人，非要證明他是錯的，做大事之人不能有婦人之仁，他也就讓人送了楊先生一程。

趙祺看著親信去整飭人馬，他也出腰間的長劍。

下，劍泛著森森寒意。

趙祺道：“先將興州中屯衛拿下下。”相信京中的黃昌等人也能見機行事。

……

坤寧宮中。

沈嵐聽到外面想起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沈嵐抬起頭努力地看著，想要辨認出來人是誰，走在前面的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邊有個十六七歲的。

那……仿佛是時常與莫明一起進宮的顧大小姐，娘娘服毒時，這也跟著太后娘娘來了永春宮。

片刻后，魏皇后站在沈嵐面前。

魏皇后道：“德妃沒有進宮之前，你就在德妃邊侍奉了吧？”

沈嵐點點頭：“奴婢是自小就跟著德妃娘娘的。”

魏皇后接著道：“那你應該識得教德妃琴樂的先生。”

沈嵐不知皇后娘娘為何問起這些，拿定主意不會說出德妃娘娘的，可這先生應該不是什麼要的事。

沈嵐點點頭。

魏皇后接著道：“那先生哪里去了？”

沈嵐道：“那位先生子不好，投親回家了。”

“不對，”魏皇后聲音忽然上揚，“有人在平壤李氏那里瞧見了那位先生。”

沈嵐整顆心仿佛都被提起來，怎麼還會有人知曉這件事？猝不及防地被中要害，讓沈嵐半晌也回不過神。

魏皇后冷冷地道：“你們以為殺了周學士，害死了周家大太太，這件事就沒有人知曉了嗎？”

魏皇后說著看向顧明珠。

顧明珠稟告道：“周學士在平壤李氏遇到了那位先生，那先生將奉梁王之命去曹家教習德妃娘娘的事說得清清楚楚，請周學士將帶回京城，要向朝廷稟告，揭穿梁王和德妃。

沒想到事先走了消息，先生遭人滅口。

周學士回京后，暗中查問此事，找到曹家和德妃，想要求證這樁事，卻又被德妃娘娘在行宮殺害。

周家大太太從周學士那里聽到了一些有關先生的事，懷疑周學士的死另有玄機，曹家悉周家大太太的意圖，命鮑二潛周家，殺害了周家大太太斬草除。

你們以為殺了周學士夫妻，就沒有人再知曉，卻不知道周大太太將整樁事也告知了周擇敬，周大太太過世那晚，周擇敬又在周家看到了鮑二。

周擇敬知曉此事必然與曹家有關，利益熏心之下，周擇敬沒有聲張，只想要等觀其變，將來用這把柄換取更大的利益。

這是周擇敬等人的口供。”

顧明珠說著將手中的冊子遞給魏皇后，在沈嵐面前說這些，就是要讓沈嵐知道證據確鑿德妃無從抵賴。

沈嵐臉徹底變了。

魏皇后向前走了兩步：“德妃是外通平壤李氏。”

沈嵐剛想要搖頭，魏皇后卻沒有給任何息的機會：“不止是李氏，德妃還與梁王勾結，養出眷送京城各大府邸為他們傳遞消息。

現在梁王攻打京城，德妃是不是也要里應外合？你可知這是謀反大罪？”

沈嵐的腦海中一陣“嗡嗡”地響，除了搖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切都完了，沈嵐的眼睛地盯著那冊子，這些定然都是真的，如果沒有明證皇后娘娘不可能將當年發生的事知曉的清清楚楚，甚至還能說出鮑二。

沈嵐半晌才從嚨里出聲音：“我們家娘娘沒有勾結梁王。”

“沒有嗎？”魏皇后神淡然，一雙眼睛沒有任何波，“那唐氏到底是誰的人？驅使教坊司樂人的真的就是永康長公主嗎？”

沈嵐抖徹底愣在那里。

魏皇后接著道：“你父族四，母族三，加上所有與沈氏聯姻的親家，大小有多人？一百？二百？只怕你自己都沒有算過，整整三百四十二人，年長的七十五歲，最小的只有不到兩個月大。

如此滔天罪行，這些人可能誅殺？”

沈嵐看著魏皇后那雙凌厲的眼眸，想要挪開目卻整個人都僵在那里。

“可能誅殺？”魏皇后再次道。

眼淚從沈嵐眼睛中淌出，再次搖頭，的親人從腦海中掠過，不……不能死，他們不能死。

魏皇后接著道：“你們一定以為周學士向德妃問起先生是想要要挾德妃。”

魏皇后長長地舒一口氣，很為周擇承到惋惜：“周擇承真正想要查的并非德妃，而是梁王。

那先生本就是梁王的人，留在德妃邊就是要讓德妃取得皇上歡心。

那先生走了之后，唐氏等人留在曹家幫你們教養那些子，其實那些子并非為曹家效命，而是梁王安下的棋子，你那德妃娘娘從頭到尾為人所擺布。

德妃這些年做的事，都是梁王想要的結果，到現在依舊如此。”

沈嵐還在搖頭。

魏皇后淡淡地道：“本宮手中握有實證，本可以不用與你說話，徑直將此事稟告給皇上，但本宮沒有這樣做，你可知為何？

因為本宮知道德妃靠著自己和曹家本不可能掃清一切有今日的局面，邊定然還有梁王的人暗中幫忙。

而此人可能是梁王之的關鍵。

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幫本宮找出那個人，到那時你沈家三百多人可以活命，無數無辜百姓也可以活命，你犯下的錯，盡數可以洗清。”

魏皇后說完神更加威嚴：“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