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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在皇后娘娘的目下,雙膝一跪倒在地。
“娘娘,”沈嵐聲音沙啞,“奴婢明白了。”
皇后道:“說吧,那人是誰。”
沈嵐抿了抿,聲音艱:“幫娘娘除掉周學士的是……是……黃昌,刺殺周學士的侍是黃昌吩咐的,黃讓侍假意行刺太子,實則就是殺周學士,事后就算有人查起來,也……”
沈嵐看向魏皇后。
魏皇后神沒有半點變化:“也可以怪在本宮頭上,本宮之后小產就與這樁事有關。”
顧明珠敬佩皇后娘娘,提及自己小產的事,能夠如此的平靜,魏大人就是隨了娘娘的脾。
沈嵐道:“從那以后,黃昌就經常幫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對黃昌也十分信任。”
魏皇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沈嵐仍舊不敢相信:“皇上一直效忠皇上……難道真的……真的是梁王的人?”真的是那樣,娘娘和肅王爺這些年的籌謀豈非就了笑話?
魏皇后淡淡地道:“本宮也希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否則恐怕要傷了皇上的心。”皇帝一直防著,信任德妃和黃昌兩個邊人,就不知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謀算?
魏皇后心中微微一笑,不會去向皇帝說這些,也不會費神找證據讓皇帝看清忠,就讓他們自己向皇帝證明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魏皇后轉離開。
沈嵐看著魏皇后和顧大小姐的背影,整個人如同一灘泥般在那里,終于明白為何德妃娘娘、貴妃娘娘都那麼害怕魏皇后。
魏皇后就像是一座高山,只能讓人仰止而無法逾越,也許皇上心中……真正喜歡的也并非德妃娘娘,而是要從德妃娘娘上找回那種威懾和自信。
回到坤寧宮大殿。
魏皇后看著顧明珠:“難為你幾日就將一切查清楚。”震懾人心的一向不是威嚴,而是擺在眼前的真相。
顧明珠沒有多言,而是等著皇后娘娘繼續說下去。
“風雨要來了,”魏皇后道,“就讓我們看看這場風雨到底有多大。”
……
養心殿。
皇帝正閉著眼睛讓德妃額頭,這幾天有了德妃的侍奉,他的病也漸漸好轉,肅王聰明能夠獨當一面,德妃周到,在一旁侍奉起居也是盡心盡力。
皇帝也就能暫時放下在肩上的重擔。
德妃按的力道剛剛好,要不是侍上前奉藥,皇帝又要睡著了。
“肅王還沒回來?”皇帝看先黃昌。
黃昌低聲道:“沒有呢。”
德妃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昨日黃昌幫忙進言,眼下大周不太平,肅王巡視一下京城附近的衛所。
能與京城衛所的將士絡起來,對肅王來說是極大的好事,黃昌果然妥帖,這些事都思慮周全,在一旁也幫襯他們母子不,等的孩兒登上皇位,會讓孩兒好好賞賜黃昌。
皇帝道:“讓肅王多花些功夫也好。”魏元諶在北疆得勝之后,不知會籠絡多人心,他不能讓魏氏有機會為的娘家謀取利益,否則這些年的打全都要付諸東流。
德妃應了一聲。
皇帝揮了揮手:“沒有別的事了,朕要養養神。”
“還有一樁,”黃昌躬道,“順天府尹蘇甫大人送來的折。”
皇帝皺眉:“又有什麼事?”
黃昌搖頭:“蘇大人沒有說。”
這種折除了皇帝之外,其余人不能查看,可最近皇帝頭暈眼花,提不起神查看奏折。
如果肅王在這里,自然要由肅王代勞。
皇帝看向黃昌:“將折打開,看看出了什麼事。”
黃昌應了一聲,取出鑰匙將匣子打開,從其中拿出一本奏折,然后黃昌仔細地向折子上看去。
黃昌的臉不一變。
皇帝閉著眼睛歇息沒有瞧見,旁邊的德妃卻看了個清清楚楚,一顆心就跟著慌跳起來。
“天家,”黃昌低聲道,“順天府查到了一樁案子,有關當年救過恭王的周學士。”
“周學士,”皇帝思量片刻,沒有太大的印象,“說了些什麼?”
黃昌道:“蘇大人想要順著這案子的蛛馬跡,找到當年刺殺太子的侍是誰指使。”
德妃的手微微一。
皇帝抬起眼睛:“可有了結果?”那人就是皇后,如果能找到實證,他也能借此發落魏家。
黃昌道:“還沒有。”
皇帝皺起眉頭:“這個蘇甫自從與魏元諶一起查案之后,就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得力了,沒有實證提及這些又有何用?”
皇帝正要繼續思量些什麼,額頭又疼起來,讓他打不起神。
“好了,將奏折放在那里吧,朕一會兒回話給他。”
皇帝說著揮了揮手。
黃昌應了一聲,將走著重新放回匣中,然后深深地看了德妃一眼。
這一眼,讓德妃的心不一。
皇帝睡著了,德妃和黃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走到無人之,黃昌停下腳步看向德妃:“娘娘,出事了,順天府查出了周擇承的案子,還找到了曹家安置那些子的莊子,方才在圣前我搪塞了過去,但這件事終究是遮掩不住了。”
德妃渾不發:“就算是查到周家,和那些子又能怎麼樣?當年的事他們也不一定知曉。”
“宮中也有靜,”黃昌道,“皇后娘娘讓人帶走了幾個宮人,都是周擇承出事時曾隨扈去行宮的。”
德妃眼前一花,整個人有些發蒙。
黃昌低聲道:“如果皇上知曉您與梁王有往來,定會心生猜忌,恐怕不會再將皇位傳給肅王爺。”
德妃心掙扎:“也許皇上會聽我解釋……”
黃昌面不虞:“您可是在跟了皇上之后,私底下還與梁王有往來,除此之外當年在行宮,您為了請求周學士幫忙,私自去見周學士,這些可都是大錯。”
德妃臉變得鐵青,徹底慌了神:“那可怎麼辦?”
“奴婢已經替您想了主意,”黃昌道,“您要讓肅王爺領兵進宮,快些穩住勢。”
德妃不敢置信地看著黃昌,半晌才聲道:“你……你說什麼?”
黃昌神平靜:“扶肅王登上皇位,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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