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話音剛落,龍尉將黃昌和德妃帶了過來,黃昌一臉憤恨和不甘,德妃則是面如死灰,宮人拉扯著德妃的手松開,德妃就癱在地上。
魏皇后吩咐彭時:“先不要將黃昌被抓的消息泄出去,梁王在宮中安的眼線不知黃昌敗,這些人還會繼續行事,就這次的機會將他們全部拿下。”
彭時領命,這樣就可以趁機會鏟除大部分禍患。
魏皇后接著道:“布兵五樓,圣駕準備前往五樓督戰。”
彭時不看向皇上:“娘娘,皇上的龍……”
皇上臉蒼白,龍袍的襟上滿是鮮,這模樣委實讓人揪心,萬一有個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魏皇后聲音不容置疑:“我們雖然抓到了黃昌的信使,但黃昌心思縝,遣出去的人定然不止一個。梁王對京中的形已經了如指掌,加上肅王黨在外行事,他們會四傳揚皇上殯天的消息,這樣一來京城就會大,想要穩住局勢,皇上必須出現在五樓,在眾目睽睽之下鎮叛。”
皇后娘娘一番話讓彭時啞口無言,無論是朝臣還是百姓,最希看到的就是皇上安然無恙。
至于之后皇上會如何,在許多人心中并不重要,即便他們知曉皇上病重不能主持大局,真正拿主意的是皇后娘娘,只要能穩住京城的局勢,度過眼前這一關,誰都不會開口質疑。
這一戰過后,皇后娘娘的威信立起來,就算皇上病能夠痊愈,也很難再下魏家。
彭時心中嘆息,他雖然清楚結果,但也無力去改變,從這一刻起所有效忠皇上的臣子,也都會為皇后娘娘所用。
彭時行禮帶著人下去做事。
見到彭時離開,皇帝的手微微發,似是想要將彭時拉住,可他著實沒有了氣力,他的就像大周江山一樣,一點點在離他的掌控。
皇帝就要去看皇后魏氏,卻不知哪里來一雙手,將他的頭挪了挪,然后他的目正好落在德妃上。
擺正了皇帝的頭,顧明珠松開了手。
皇帝在看到德妃那一瞬間,臉變得漲紅,眼睛中就要冒出火來。
德妃臉更加難看,想要說些什麼,張開卻發不出聲音,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皇帝知曉了真相,他們又都落在魏氏手中……恐怕是沒有了活命的機會。
皇帝開合,嚨中出一個模糊的聲音:“賤人……”昔日他最喜歡的人,不過就是個賤人,如果他有力氣,現在已經撲上去掐死了。
德妃眼淚一對對地往下掉,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憐惜。
幾個太醫匆忙趕過來養心殿,黃昌為了瞞皇上的病,讓手下侍綁了太醫院院使,所以太醫院并不知曉皇上的病,現在見到皇帝這般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忙上前為皇帝診脈。
一碗藥灌下去,皇帝看起來神許多。
魏皇后吩咐道:“帶皇帝去更,時候差不多了,擺駕五樓。”
說完,魏皇后看向德妃:“將黃昌和德妃都帶上。”
德妃當然知道魏氏為何這樣安排,魏氏是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被擒。
皇帝被侍攙扶著離開,莫真人長長地舒口氣,雖然經歷過不次,但都麼有這次嚴重,娘娘要收服龍尉,還要借著皇上的名義主事,萬一那個地方出現差錯,都會面臨危險,陪著皇后娘娘走這一遭,也不免張。
倒是珠珠,還是那般模樣,關鍵時刻比反應還要快,叩擊皇帝口那幾下又準又狠,沒有半點的遲疑和畏。
這孩子……莫明看向魏皇后,看起來子,其實子與娘娘有幾分相似之,怪不得娘娘會在這時候想起珠珠,將珠珠帶在邊。
莫明有種微妙的覺從心底劃過,怎麼覺得娘娘像是在教珠珠呢?
“莫真人和珠珠也要跟我一起前去五樓,”魏皇后道,“真人醫高明,皇上還要真人照顧。”
魏皇后說完轉頭去看顧明珠:“珠珠跟在我邊吧!”
顧明珠行禮領命。
莫明眼看著魏皇后拉著珠珠向前走去,腦子里的疑越來越重了。
……
姜貴妃正在殿中等消息。
聽到宮人說,皇后的人與司禮監、衛打斗在一起,姜貴妃就知道宮中有變,恐怕與德妃母子有關。
不是胡猜測,現在敢正面與皇后鋒的也只有皇上和德妃,鑒于龍尉沒有出現,皇上的可能不大,那就剩下德妃和肅王了。
果然宮人傳回消息:“龍尉奉皇上、皇后之命四抓人,十二監的侍被帶走不,宮中的基本被了下來,說是黃昌是梁王的眼線,肅王和德妃也在黃昌的鼓下起兵謀反。”
姜貴妃驚愕,萬萬想不到黃昌竟然與梁王有關,這次爭斗比預想的更加嚴重,更讓沒料到的是皇上和魏氏聯手應對,這麼快就平復了。
不對,姜貴妃心頭一跳,皇上一直抵魏氏,何必與魏氏聯手,恐怕這其中另有玄機。
但無論玄機是什麼,現在宮迅速被穩住,恐怕沒機會再一腳了,而且但凡有什麼作,相信慈寧宮的太后娘娘就會手。
姜貴妃抿住了,想要謀算還得從長計議。
……
京外,肅王帶著人一路向皇宮近。
京營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圍堵,他好不容易才殺出一條路,手下還有二百多人與他一起宮。
雖然人手不多,但也能一搏。
希沖破承天門和端門之后,還能剩下一百人,這樣就可幫他穩住宮中的勢,等待后援前來。
承天門就在面前。
往肅王欣喜的是承天門還開著,定是母妃和黃昌作了一番安排。
肅王心中稍安,邊的人見到這樣的形,軍心也是一振。
肅王掏出詔書,大聲道:“父皇傳我宮,阻擋者殺無赦。”
承天門口有軍沖出來,肅王出腰間的長劍,吩咐眾人:“一鼓作氣沖進去。”
一隊人馬順利殺承天門,又沖向端門,這時候肅王覺到有些異樣,后的承天門不知何時被地關起,通往宮中這條路比往常好像都要安靜似的。
肅王心中生出不好的預。
“王爺,前面就是五樓了,我們還要不要前去?”
過了五樓就到了宮中。
肅王略微思量:“去……”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了退路,不管前面是什麼形都要闖一闖再說。
肅王再次揚起手中的詔書,帶著人馬向前馳去。
小心翼翼走過了端門,肅王終于看到了五樓,五樓上只能看到幾個軍,肅王心中一喜,也許母妃穩住了宮。
肅王看向邊的親隨:“去前面看看形。”
親隨應了一聲策馬上前。
隨著清晰的馬蹄聲,響徹在四周,五樓上人影晃,接著肅王看到一支支箭矢對準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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