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梅子酒十分好喝，顧明珠不自覺地多喝了兩杯。

樅菌燉的湯，鮮的鰣魚，糯糯的三鮮丸子，都是喜歡吃的，本來只想著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就離開，沒想到坐下來之后，就挪不開腳步。

“大人來了。”

眾人起去迎魏大人。

魏元諶穿著寶藍直綴，邁步走進西院的花廳中。

聶忱等人起敬酒，魏元諶來者不拒，應該是在前面已經喝了不，魏大人那如玉般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

大人該不會喝醉了吧？小口抿著梅子酒，瞧著眼前的形，不知是誰打開了窗子，微風徐徐吹進來，夾著些許的花香。

不知過了多久，顧明珠發現笑鬧聲漸漸停了，瞇著眼睛向周圍看去，呂和聶忱正被小廝攙扶著走出花廳，賓客們已經陸陸續續離開。

“大人。”著魏元諶走過來，顧明珠出笑容。

魏元諶手摘下顧明珠頭上的冪籬。

顧明珠道：“大人他們都哪里去了？”

魏元諶道：“他們醉了。”

顧明珠覺到腰被攬住，然后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我們也該回去歇著了。”

顧明珠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只覺得眼前的大人格外的好看，忍不住出手去抹魏元諶的眉峰，這樣瞧著還當是用墨染上去的。

“別睡，”魏元諶低聲道，“很快就到了。”

應了一聲，卻覺得那懷抱十分的溫暖，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將頭埋了進去。

從來不知果子酒也能醉人，顧明珠覺到寶瞳為梳洗、換了服，躺在床鋪上，下意識地卷了被子向床里去。

調整好了睡姿，準備一覺睡到天亮，將要進夢鄉時，顧明珠似是想起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大約是抱著這個念頭沒有睡得太沉，酒氣散去一些，就醒了過來。

屋子里的燭火依舊亮著，目是大紅的幔帳，而邊還躺著一個人。

那是魏大人。

今天是親的日子，而好似多喝了一些梅子酒，回到屋子里就暈暈沉沉地睡著了。

顧明珠想到這些臉頰有些微微發燙，抬起頭看向外面，外面還黑著，不知現在離天亮還有多時辰，再仔細去看邊的魏元諶，魏元諶仰躺在那里，與同蓋一條被子，只不過睡覺的姿勢比規矩許多，像一個乖順的孩子。

顧明珠忍不住要抿笑，不想他們的新婚之夜以醉酒結束。

方才睡著的時候不覺得，醒來就有些口，顧明珠看向床頭的桌案，上面果然擺著兩盞茶。

平日里一手就能夠著，眼下就要越過魏元諶才能下床，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試著在不驚魏元諶的況下翻越過去。

顧明珠先邁出了一只腳，悄悄地看向魏元諶，魏元諶依舊睡著，與剛才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顧明珠松一口氣，弓著腰繼續向外爬。

手撐在他側，覺有些怪怪的，生像是在做什麼可疑之事。

不知是不是紅幔帳的緣故，魏大人的看起來飽滿、嫣紅，魏大人得勝歸來那天晚上的事從顧明珠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知是不是因為失神，就在準備挪另一只腳時，先邁出去的一只腳，不知為何忽然一，整個人向魏元諶上跌去。

這一摔，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上，顧不得別的忙抬起頭看向魏元諶，魏元諶果然微微皺眉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有幾分茫然和錯愕，低下頭怔怔地看著。

“珠珠。”

他的聲音略有些低啞。

“沒事，我……了，想要喝杯水。”顧明珠紅著臉解釋，急著想要從他懷中起，挪之間，卻看他又皺起了眉頭，仿佛哪里不太舒服，好像不太對，想想陳媽媽與說的話，徹底不敢了。

“我幫你拿。”

顧明珠點了點頭。

他一，便從他上翻下來，躺回了床上。

接著一杯茶送到了邊，顧明珠接過去一口氣喝了，趁著魏元諶放茶杯的功夫，忙鉆回被子里。

魏元諶放好了茶杯掀開了被子，顧明珠心跳如鼓，覺到他慢慢地靠了過來，忙閉上眼睛，現在再裝睡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珠珠，你睡了？”

點點頭，不過一個睡著的人，怎麼還能有應承？

魏元諶溫聲道：“那就睡吧，不過明日祖母若是問起，你就遮掩過去，免得讓祖母擔憂。”

顧明珠忍不住問：“為何祖母會擔憂？”

后的魏元諶長長地嘆了口氣，似是有難言之，顧明珠好奇地轉過。

兩個人這樣相對，不知怎麼的就熱了起來，的一雙眼睛亮晶晶地著他，讓他心旌神搖。

魏元諶道：“幾年前我從大牢里出來，迷迷糊糊中喊你的名字，祖母已經知曉了，這些年我始終沒想要娶妻，在祖母上不說，心中卻在擔憂，如今我們雖然婚，祖母定然依舊有疑慮，方才依舊有婆子來問過。”

顧明珠一想就知道婆子來問什麼。

顧明珠紅著臉道：“那……”

魏元諶道：“我自己搖了搖床，該是糊弄過去了，不過就怕祖母明天還會問你。”

剛剛睡著了，魏大人定然窘迫，顧明珠想要說些什麼，只聽魏元諶道：“睡吧！”

他的手臂輕輕地攏在的腰間。

顧明珠卻睡不著了，想想魏元諶這些年日子過得辛苦，還因為落下了舊疾，如今好不容易與了親，卻還要幫瞞著李太夫人。

這樣一想就鼓起了幾分勇氣，轉過，不敢去看魏元諶，只是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那就別讓祖母擔憂了。”顧明珠小聲道。

見魏大人好似還愣著，顧明珠向上挪了幾分，輕輕地在了他的上。

如蜻蜓點水般一即分。

還沒來得及退開，就覺到，腰間一被他牢牢地擁住，然后他就反客為主掌控了節奏。

紅燭映照著大紅的喜字，床邊的幔帳輕輕晃。

過了許久，顧明珠睜開眼睛瞧了一眼窗外，夜還長著，方才委實不該擔憂魏大人，該擔憂的是才對。

嗚嗚嗚，手抱住了魏元諶的肩膀：“大人……三爺……”的酸了。

早知道就不給大人開什麼藥補腎氣，他哪里缺這個，到了最后苦的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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