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只見過葉輕雲一回，對的印象卻十分深刻，起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紅，正是葉輕雲。

葉輕雲濃眉一挑，和程錦容點頭示意，然後快步進了屋子。

江敏臉上猶有淚痕，葉輕雲也沒起疑心，張口安道:“琴弦斷就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別哭了。”

江敏勉強出一笑容:“多謝葉妹妹來看我。對了，你不留在殿，怎麼出來了?”

葉輕雲聳聳肩，隨口笑道:“我剛才在殿舞劍，大概是將嚇倒一眾誥命夫人了。皇貴妃娘娘張口讓我退下休息片刻，我就出來了。”

江敏:……這個葉輕雲，竟然真的在聖前舞劍！

程錦容:……果然是個耿直的姑娘！

葉輕雲想起剛才的景，頗有些自得:“你們兩個，剛才沒在殿，沒能看到我舞劍時的颯爽英姿，真是太可惜了！其實，我本來還想當眾邀戰，請一位皇子殿下過過招。不過，我怕把祖母氣暈過去，勉強忍了。”

江敏又是:“……”

程錦容抿笑了起來:“葉姑娘真是好膽魄！”

葉輕雲自得了片刻，又歎了口氣:“這算什麼有膽魄！如果我真的膽大，今日本不會進宮。”

“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皇子妃。今日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擺明了就是選皇子妃的。祖母著我來，我再不樂意，還得應下。”

“不過，我估著，今日舞劍過後，哪位皇子殿下也不敢娶我了。哈哈哈！”

葉輕雲笑得真心實意地暢快，爽朗的笑聲極染力。

程錦容和江敏對視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閑著無事，三人閑聊了起來。

葉輕雲對程錦容考進太醫院之事十分好奇，追問個不停。

這也沒什麼不可說的。程錦容便撿著其中有趣的事說了一些。至於進宮之後為裴皇后看診之事，葉輕雲不敢問也不能問。

“程錦容！你真是厲害！”葉輕雲用力拍了拍程錦容的肩膀，爽朗笑道:“你這個朋友，我是定了。”

豪爽之氣，猶勝過男子。

程錦容對率直爽朗的葉輕雲也頗有好，聞言笑著打趣:“朋友無妨。日後可別讓人拿帖子去太醫院署請我。”

葉輕雲哈哈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呢！以後要是子不適，直接找你看診便是。”

江敏微笑著聽兩人說話逗趣，混的緒漸漸平靜。

三人在屋子裡待了半個時辰左右，便有宮前來傳召:“宮宴即將開始，皇后娘娘令三位姑娘一同去赴宴。”

三人一同應下。

此時，江敏的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臨走前，握了握程錦容的手。

程錦容心中暗歎，反手握住江敏的手，相攜去了正殿。

……

宣和帝已經領著幾位皇子離去。

到底是后宮飲宴，一堆誥命夫人和待字閨中的，皇子們留下就太著痕跡了。

衛國公夫人和靖國公夫人坐在一，江敏和葉輕雲一同過去，各自被自己的祖母用“恨鐵不鋼”“這筆帳先記下回去再算”的目瞪了一眼。

江敏低下頭。

葉輕雲還是那副大咧咧的樣子，在靖國公夫人的後坐下。靖國公夫人忍不住了太，今天第一百次後悔，真不該帶葉輕雲進宮。

天家選皇子妃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到了定親之齡，年齡合適家世出眾的貴，說不，說多其實也不太多。葉輕雲相貌家世毫無疑問都夠資格，奈何這脾氣……

別說什麼皇子妃了。只怕今日一過，本沒人敢來靖國公府提親。

靖國公夫人越想越懊惱，面上倒是沒端倪，和衛國公夫人換了一個“家裡有這個不爭氣不的東西真是沒辦法”的眼神。

衛國公夫人的心也沒好到哪兒去。

衛國公府上下對江敏皆寄予厚。誰能想到，江敏在關鍵時候出了岔子。天子心中定然不喜……

程錦容回了裴皇后的側。

味佳肴源源不斷地呈了上來。

程錦容此時就有些尷尬了。隨行伺候裴皇后，只有站著的份，沒有列席的資格。也就是說，得一直站到宮宴結束，才能退下用膳。

壽寧公主和康寧公主坐了一席。

壽寧公主故意抬頭瞥了程錦容一眼，心裡冷笑一聲。

母后再寵你又能如何?這等場合，還不是得一直站著伺候?

就在此時，裴皇后輕聲吩咐菘藍:“在本宮後再添一席，請程太醫座。”

壽寧公主:“……”

宮宴慣例，長輩坐在前席，晚輩坐在長輩後。再添一席，搬一張低矮的飯桌便可，不費什麼事。

可憑什麼程錦容能坐在母后後?

壽寧公主目嗖嗖冒火星，如果目能化為實質，只怕程錦容已千瘡百孔。

程錦容察覺到壽寧公主不善的目，卻視若未見。

從進宮見到裴皇后的那一刻起，和二皇子壽寧公主便已站到了對立面。壽寧公主厭惡也好，嫉恨也罷，都不會將親娘拱手讓人。

……

裴皇后面半日，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宮宴開始沒到半個時辰， 程錦容便察覺裴皇后微微晃了晃，心裡一沉，立刻起進言:“娘娘乏力，微臣恭請娘娘退席休息片刻。”

裴皇后也未撐，略一點頭，然後對鄭皇貴妃說道:“皇貴妃在此持，本宮先回寢宮休息一會兒。”

鄭皇貴妃不得裴皇后再次一病不起，忙起:“臣妾領命，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眾人一同起恭送裴皇后。

程錦容上前，扶著裴皇后的胳膊。裴皇后確實累了，也沒了力氣，隻得將半個子靠在程錦容的上。

壽寧公主迅疾起，走了過來，扶住裴皇后另一邊胳膊:“兒扶母后回寢宮。”

當著眾人的面，裴皇后沒有推拒壽寧公主的好意，笑著嗯了一聲。不過，子還是靠著程錦容那一邊。

壽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