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離得最近，拳直擊賀祈的俊臉。

葉凌雲一記掃堂，鄭清淮繞至賀祈背後，一拳擊向賀祈的背部。

三人配合默契，顯然，這段時日確實下了不苦功。

賀祈反應極快，迅疾閃，避開江堯的拳頭，閃過掃堂，轉揮拳，迎上鄭清淮的一拳。

嘭地一聲！

鄭清淮痛呼連連，左手捧著疼痛不已的右拳後退幾步。

江堯已衝上前來，和葉凌雲前後夾擊。鄭清淮咬咬牙，不顧右拳疼痛，再次衝了過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二十招過後，賀祈驚訝的笑著誇讚:“你們三個，近來果然勤學苦練，手大有進步啊！”

被踹倒在地的葉凌雲翻了個白眼:“三人加起來，也就在你手下撐了二十招。你這到底是誇我們還是損我們！”

被揍翻在地的鄭清淮捧著右手哀歎:“我可憐的右手，都快腫了。”

江堯毫發無傷，上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疼死我了！誒喲！疼死我了！”

江堯自小就是這個德，一挨揍就哭。誰也沒放在心上。

朱啟玨更是笑著奚落:“江六，你還是早點娶媳婦吧！娶了媳婦，就有人哄你了。”然後，細聲細氣地學著姑娘的聲音:“六郎，別哭，我替你一就不疼了。”

此言一出，眾人狂笑不已。

鄭清淮也不嫌右手疼了，以手捶地，笑得尤其誇張。

江堯邊哭邊呸一聲:“你等著！等我練好了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朱啟玨咧一笑:“好好好，我等著江六公子痛揍我一頓。”

賀祈慢悠悠地笑道:“好了，難得我們有空相聚，都別耍皮子了。表弟，你也來。這次我一對四，看看你們撐得過幾招。”

……

在演武場裡練了半日。到了正午，賀祈等人一同去了鼎香樓。

吃著味菜肴，喝著酒，聽著小曲，久違的愜意懶散湧上心頭。朱啟玨忍不住歎了一聲:“這才像人過的日子！”

賀祈眉頭一，警告地瞥了朱啟玨一眼:“不得胡言語！”

能在天子邊當差，是何等的榮耀面。朱啟玨隨口之言，一旦傳出去，就是對天子的大不敬之罪。

朱啟玨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失言，訕訕地住。

葉凌雲鄭清淮江堯也沒覺得朱啟玨太慫，反而羨慕不已:“我們天天出來喝酒，都喝膩歪了。”

“可不是麼?要是能換，我真想和你換一換。每日進宮當差，多面多威風！”

“是啊！你不想做前侍衛，我可想得很。”

賀祈挑眉，看了過來:“前侍衛大選，每年都有一回。你們三人苦練到明年，選的可能總有一到兩。”

才一兩?

江堯第一個不服氣:“朱二都能選，我們三個不及你，難道還不如他?”

朱啟玨一點被奚落的低落都沒有，反而自得地咧笑了起來:“論手，我確實強不了多。不過，挨揍的本事比你們強多了！”

這倒也是。

朱啟玨挨揍的本事，不得不令人佩服！

鄭清淮惋惜地對江堯說道:“江六，我和鄭三明年去試試，你還是算了吧！打一場哭一場，到時候全京城的姑娘，誰還肯嫁給你！”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說笑一番後，賀祈正對三人說道:“你們確實有些進步。不過，這些進步，還遠遠不夠。從今日起，你們三人每日來平國公府，我讓蘇木盯著你們三個練武。”

他進宮當值，蘇木不必跟著，閑空多的很。

葉凌雲天生懶散，立刻道:“這就不必了吧！我在家裡一個人練就行了。”

“你一個人就和貌丫鬟廝混去了，哪還有心練武。”賀祈毫不留地揭穿葉凌雲的真面目:“就這麼說定了。蘇木手極佳，我會吩咐他，牢牢盯著你們三人練武。”

“一個月後，你們三人在我手下要過五十招。”

……

迫於賀祈常年的威，三人都應下了。

第二天，三人一大早就在平國公府的演武場裡匯合。

材高大皮黝黑貌似憨厚的蘇木，恭敬地拱手行禮:“小的見過三位公子。小的奉公子之令，自今日起陪三位公子練武過招。若有冒犯之，請公子們見諒。”

蘇木是賀祈的親兵統領，三人對蘇木都悉的很。聞言大言不慚地笑道:“你盡管手，不必有什麼顧慮。”

蘇木憨厚的笑了一笑:“幾位公子這麼說，小的就放心了。”

……當天傍晚，葉凌雲鼻青臉腫地回來了。

葉輕雲打量一眼，毫不留地嘲笑:“你們三個打不過賀三也就算了。 怎麼連賀三邊的侍衛，也能將你們揍得鼻青臉腫！”

葉凌雲一臉的不堪回首:“別提了。這個蘇木，平日看著憨厚老實，一起手來，和賀三一樣心黑手狠。江六被揍哭了三回，鄭三今日也被揍得很慘……誒喲，我的俊臉！快拿鏡子過來，我看看我的俊臉毀容了沒有！”

傷這樣，總得請大夫來瞧瞧，免得有什麼傷。

葉凌雲最要面子，不肯送帖子去太醫院，私下送帖子去了程家，請程景宏來看診。

反正，和程公子也算悉了。以程公子的為人，絕不會在外胡嚼舌。

程景宏一看到靖國公府的帖子，二話不說就應了出診，坐上了靖國公府的馬車。一路上，程景宏心跳忽快忽慢，腦海中不時閃過紅英氣又明的臉孔。

此次去靖國公府，能見到嗎?

到了靖國公府，葉凌雲的小廝早已恭候多時，殷勤地領著程景宏進了院子。程景宏邁步而。一個清亮的聲音傳耳中。

“……誰讓你平時不好好練武。花拳繡，繡花枕頭一個。今日被揍這樣，也是活該。”

小廝上前通傳，待門開了，一個紅的影出現在眼前，明亮的眼眸落在程景宏的臉上:“今日勞煩程醫了。”

程景宏心頭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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