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容表妹絕不是這等輕浮的子!
裴璋猶如自己被辱了一般,目中閃過憤怒。
賀祈目中閃過寒芒,定定地落在元思蘭滿是悔恨懊惱的臉孔上,心中殺意大盛。
好一個元思蘭!
竟然如此卑劣無恥,以這等手段來算計程錦容!
宣和帝一臉震怒。
鄭皇貴妃既驚訝又暗喜。
一眾皇子,亦是神各異。大皇子冷眼旁觀,二皇子擰眉頭,四皇子五皇子袖手看熱鬧。
誰也沒料到,六皇子會第一個起說話。
“姐姐一定是誤會了。”六皇子皺著眉頭,俊秀的小臉繃而認真:“程醫絕不是輕浮之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壽寧公主之前哭得雙眸通紅,現在這雙紅紅的眼眸怒視著六皇子:“六弟,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會冤枉不!”
“三更半夜,和表哥獨說話,還拉扯不清。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元思蘭似要辯白,又不知從何說起。愈發坐實了和程錦容“不清不白”的指控。
六皇子眉頭皺得更了,他低聲又堅定地重複:“程醫絕不是這樣的人!”
二皇子騰地起,怒目相識:“元思蘭!你和壽寧定下親事,竟敢背著和別的子眉來眼去。簡直是混帳!”
一邊說著,一般挽起袖,一副衝上前要揍元思蘭的架勢。
大皇子四皇子對視一眼,立刻起,一左一右扯住二皇子的胳膊:“二弟,先冷靜點!”
“是啊!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總得問個清楚明白。”
五皇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看似勸,實則挑唆生事:“沒錯,問清楚再說。表哥要是做了對不住壽寧姐姐的事,我們一同揍他!”
壽寧公主唯恐眾人真地要手揍元思蘭,立刻又哭道:“這些怪不得表哥。都是那個程錦容,是有意引~~表哥!被我撞破了之後,竟又狠心以匕首傷了表哥,以此為自己開辯白!”
“父皇一定要為兒做主,絕不能輕易饒了程錦容。”
宣和帝一整個晚上的好心,至此消失殆盡。
……
“都給朕住口!”
宣和帝一張口,眾皇子頓時安靜下來。就連哭哭啼啼的壽寧公主,也不敢再哭喊。
宣和帝怒之時,就連鄭皇貴妃也是膽戰心驚,閉口不語。
裴璋心中焦灼不已。
以他對程錦容的了解,他敢肯定,今晚的事一定大有蹊蹺。程錦容絕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可壽寧公主一口咬定,元思蘭手臂上的傷也絕非作偽。
宣和帝已了真怒。照宣和帝平日的脾氣,或許,程錦容連面聖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置。就像當日被杖斃的常院使……
不行!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程錦容赴死!
他一定要想出辦法來救程錦容!
到底有什麼辦法?到底有什麼辦法?
裴璋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想要邁步,卻無法痛下決心。
萬一他而出,激怒了天子,幾乎沒有全而退的可能。或許,救不了程錦容,還要搭上他的命前程……
“皇上,末將有事啟奏。”
一個低沉又凜然的年聲音響起。
裴璋心中驟然一條,下意識地抬頭。
眾人也一同看了過去。
宣和帝擰著眉頭,目中滿是不快,不過,到底是自己青睞喜的英勇年郎,宣和帝總算抑住了大發雷霆的衝:“賀祈,你有何話要說?”
賀祈,你要說什麼?
你要做什麼?
裴璋直直地盯著賀祈,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這一刻,對程錦容的愧疚自責,對賀祈的驚怒黯然,混合了強烈的緒,在膛激。
……
賀祈並未看裴璋,也未看惺惺作態的元思蘭和壽寧公主。
他上前幾步,跪了下來:“今晚之事,末將本不該多。只是,此時牽扯到了末將的未婚妻。末將絕不能坐視不理,請皇上息怒!”
未婚妻?
賀祈什麼時候定的親?
不對,賀祈定親,和今晚的事有什麼關系?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面面相覷。
裴璋呼吸一窒,口一陣劇痛。
壽寧公主心中一沉,慌地和元思蘭對視一眼。
宣和帝已沉聲問道:“你的未婚妻是誰?和今晚的事又有何關系?”
賀祈雖然跪著,腰桿卻得筆直,抬頭和宣和帝對視:“末將的未婚妻,姓程,名錦容。末將和意相投,互許終。”
“幾個月之前,末將的父親就已向錦容的父親提了親。錦容的父親不舍早早出嫁,暫時未應。”
“末將一直等著未來嶽父點頭首肯。不過,在末將心裡,早已認定了錦容是未來的妻子。”
“末將和同在宮中當值,忌諱頗多。平日,末將不敢流出來,也同樣守著這份。所以,宮中無人知曉。”
“剛才聽聞公主殿下指責錦容,韃靼太子殿下言語含糊,曖昧不清,末將心中憤怒之極,忍無可忍。末將不能不出聲,否則,這一盆汙水潑在錦容的上,日後還有何面見人?還如何在宮中當值,為皇上伺疾?”
“末將不知為何會有這等荒謬之言。請皇上徹查此事,還錦容一個清白。”
又是一陣令人心驚的沉默。
裴璋面悄然泛白。
壽寧公主的面已經變了。
聖前奏對,賀祈絕不敢扯謊。
事實上,就算是賀祈扯謊,只要賀祈肯而出,堅持程錦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盆汙水,就不能平白地倒在程錦容的上。
賀祈是誰?
他不止是天子的前侍衛統領,更是平國公嫡子,未來的平國公世子。數年之後,賀祈將繼承平國公的爵位,率領十萬邊軍,為大楚坐鎮邊關!
哪怕是公主之尊,也不能輕易地辱未來的平國公世子夫人!
就在此時,趙公公走了進來,低聲稟報:“啟稟皇上,杜提點領著程醫前來求見,此時正在殿外等候。不知皇上是否宣召杜提點和程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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