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滿月的熙姐兒,白的小臉上多了紅紅的指印,扯著小嗓子哭個不停。
梁皇后心疼兒,又不能和六七歲的孩計較,還得笑著安阿圓:“別怕,熙姐兒哭幾聲就好了。”
阿圓阿滿齊齊松了口氣。
一旁的娘上前,抱走了哭啼不休的熙姐兒。
宣平帝喜歡兩個外甥,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笑著詢問兩人讀書習武的形。阿圓阿滿在天子面前半點不拘謹畏怯,眉飛舞神采飛揚地說了起來。
宣平帝又笑著問道:“你們的親娘現在如何?是不是就快臨盆了?”
阿圓搶著應道:“我娘每天好吃好睡,心也好。”
阿滿點頭附和:“對,比在宮裡的時候還好。”
梁皇后:“……”
梁皇后有些尷尬。
宣平帝啞然失笑,手拍了拍阿圓阿滿的頭:“兩個混小子,和你們的親爹一樣膽子大。什麼話都敢說。”
語氣中沒有半點不快,滿是欣賞。
梁皇后清了清嗓子,笑著接過話茬:“也不知程提點這一胎會生兒子還是兒。”
“程提點和賀統領都盼著生個兒。”宣平帝隨口笑道:“他們已經有阿圓阿滿了,不缺子嗣。”
宣平帝無心的一句話,中了梁皇后心裡的痛。
皇上需要子嗣。
沒能為皇上生一個皇子,生了一個公主。
阿圓阿滿年齡雖小,卻都是機靈鬼,一見梁皇后面微暗,兄弟兩個對視一眼。阿圓先說道:“皇后娘娘以後也會生兒子的。”
阿滿點頭:“曾祖母說過,這先開花後結果。”
心低落的梁皇后被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年歲不大,懂得倒是不。還知道先開花後結果。”
宣平帝這時才察覺到自己剛才失言了。
待阿圓阿滿告退後,宣平帝手攬住梁皇后了一圈的腰肢,聲說道:“如月,熙姐兒是朕和你的骨,朕如珍寶。朕從未嫌棄過是公主。你也別總胡思想了。”
聽著這般款款細語,梁皇后鼻間一酸,眼眶微微泛紅:“皇上這般憐惜臣妾,臣妾再不知足,就該遭天打雷劈了。”
“臣妾也不是故意胡思想,只是偶爾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對不住皇上。”
宣平帝笑著安道:“我們都這般年輕,想要子嗣,日後再生便是。”又低聲在梁皇后耳邊私語幾句。
梁皇后面頰紅,將頭依偎進宣平帝的懷中。
……
阿圓阿滿從椒房殿出來後,又回了仁和宮。
說來也巧,今日康寧公主也帶著兒巧姐兒進了宮。
巧姐兒今年五歲,容貌肖似親爹,生得致麗。白皙的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簡直甜進了心坎裡。
阿圓阿滿和巧姐兒十分悉,三個孩立刻湊到一,嘀嘀咕咕地說起話來。
裴太后莞爾一笑,對康寧公主說道:“他們三個倒是親近。”
康寧公主抿笑道:“我平日在府中閑著無事,時常帶著巧姐兒去平國公府。他們三個時常一玩鬧,自然悉親近。”
康寧公主還有一層小心思。趁著孩子們還小,讓他們多親近相。等孩子們長大了,青梅竹馬,彼此結親,也是水到渠的喜事。
裴太后對康寧公主的小心思也略知一二。后宮太妃們時常來請安,顧淑太妃幾乎每日都來仁和宮說話。
裴太后也樂意外孫長大後娶巧姐兒……隻不知,這兩個外孫,康寧公主到底相中了哪一個。
裴太后笑著瞥了康寧公主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阿圓像賀祈多一些,
阿滿的子溫和一些,更像錦容。兄弟兩個各有長,日後定然都是年俊彥。以你看,哪個更好一些?”康寧公主被點破了心思,有些赧,悄聲低語道:“不瞞母后,阿圓阿滿都很好,哪一個做婿我都樂意。不過,巧姐兒似乎和阿圓更投緣。”
阿圓子霸道,對著巧姐兒倒是肯讓幾分。
裴太后目中閃過笑意,點了點頭:“阿圓是賀祈和錦容的長子,日後平國公府的爵位也得傳給他。這確實是一門好親事。”
阿圓隻比阿滿早了半個時辰出生。不過,就這半個時辰,阿圓便是嫡長子。只要日後不犯大錯,平國公世子之位定會落在阿圓的上。
以阿圓的份,便是公主也配得上。
大人們說著閑話,孩們湊在一也在說話。
“巧兒妹妹,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彈弓,可以打鳥。”阿圓興致地笑道:“可惜今日進宮沒敢帶來。 ”
巧姐兒笑道:“等過幾日,我去平國公府,你再拿給我看。”
阿圓笑著點頭:“到時候我帶著你一起去園子裡打鳥。”
巧姐兒眼睛一亮,連連笑著點頭。
巧兒妹妹又甜又可,從不哭鼻子抹眼淚。他就喜歡和巧兒妹妹在一起玩。小苗妹妹溫氣,稍微一嚇唬就哭,他可沒那個耐心。
阿圓阿滿在宮中待了一整天,直至傍晚時分,賀祈才領著兒子們離宮回府。
往日阿圓阿滿進宮,程錦容都陪在一旁。這還是兄弟兩個第一次單獨進宮。程錦容惦記了一整天,總擔心兄弟兩個會淘氣闖禍。
直至父子三人完好無缺地出現在眼前,程錦容一口氣才舒了出來。
“你們兩個今天在宮裡見了誰?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阿圓阿滿異口同聲地答道:“我們見了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沒說不該說的話。”
然後,又各自搶著說道:“娘就別擔心了。我們今天在宮裡乖的很,絕對沒有惹禍。”
“對對對,就連皇后娘娘也很喜歡我們。”
程錦容半信半疑,看了賀祈一眼。
賀祈在前當差,什麼都瞞不過他的耳目。他好氣又好笑地拍了阿圓一掌:“你今日弄哭了公主,怎麼不敢告訴你娘了?”
程錦容果然皺了眉頭,瞪了阿圓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圓和阿滿對視一眼,同時苦了臉。
完了,又要被娘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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