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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華》番外之團聚(2)

程錦容和親爹說話直至深夜,才各自歇下。

隔日天還沒亮,賀祈便起下榻。

他來邊關,是要接替父親平國公執掌邊軍。要做邊軍主將,絕非易事。平國公打算一年以後再致仕回京,用一年時間令賀祈悉邊軍的形,順利執掌邊軍。

賀祈不願吵醒了妻兒,作十分輕。不過,他腳一落地,耳畔便響起了悉的聲音:“你這麼早就要走麼?”

賀祈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睡意朦朧的程錦容:“我今日和嶽父一同去軍營,晚上再回來。你連著趕路三個月,一定累的很,多睡會兒再起。”

程錦容確實覺得疲倦,點點頭,重新閉目睡。

賀祈起後,去了嶽父程的屋子。

也同樣五更天起,此時已洗漱更完畢。翁婿兩個匆匆吃了早飯,一同騎馬去了軍營。

這一廂,程錦容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紫蘇拉開厚厚的窗簾,明亮的灑進了屋子裡。

程錦容深深呼吸一口,邊關特有的冷冽空氣鑽了鼻息間。

在宮中當差數年,也在宮中住了數年。行立坐臥,總要時時謹慎。在平國公府裡,雖然自在,卻也不及此刻。

這才是屬於的家。

“娘,你總算醒了!”力無限的阿圓阿滿兄弟,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同衝進了屋子裡來:“我們都起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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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想在新家裡轉一圈。”

程錦容抿一笑:“你們兩個稍等一會兒。娘洗漱穿,一會兒帶著三郎和你們一同轉轉我們的新家。”

阿圓很霸道地更正:“是帶著我們和三弟。”

阿滿點頭附和:“說的對。三弟還小,怎麼能排在我們前面。”

程錦容:“……”

程錦容哭笑不得地改口:“好,娘帶著你們和三郎一起轉一圈。”

阿圓阿滿這才滿意。

程錦容迅速穿梳洗。紫蘇笑地端了早飯來:“今日天還沒亮,廚子們就買了新鮮的羊回來,熬了一鍋湯。放些芫荽,喝一碗全舒泰。阿圓阿滿今日都喝了兩碗。夫人也嘗嘗。”

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

一大碗熱騰騰的羊湯下了肚,全迅速暖了起來。

邊關的羊果然最好吃。

程錦容吃飽了之後,帶著三個孩子在宅子裡轉了一圈。

邊關土地遼闊,宅院也多方正疏朗。這三進的宅子,和京城四進的宅院一般大小。園子裡沒什麼假山涼亭,貴的花草也不多,倒是各式耐寒的樹木種了不。還有一大片空地。

仔細一看,也不是空地。到了冬天,草都枯了,一片暗黃。

“到了春日,這裡就是一小片草地。”程錦容興致地笑道:“你們兩個可以在這裡練騎馬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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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阿滿喲呼一聲,高興地翻了兩個跟頭。

三郎還不會走路,在親娘懷裡拍著小手,連連蹬著小胖,咯咯直笑。

程錦容抿著角,笑了起來。

心中數年來積的悶氣鬱氣一掃而空。

……

安頓行李之類的事,自有紫蘇領著丫鬟們忙碌。

力恢復了大半的程錦容,領著兄弟三個一同去見盧慧娘和宥哥兒。

宅子相隔四條街,坐馬車兩刻鍾,騎馬就更快了,一炷香就能到。

“娘,我們現在去見外祖母和小舅舅嗎?”阿圓好奇地問道:“小舅舅是不是比我和阿滿還要小?”

程錦容笑著應道:“是。小舅舅比你們兩個小三歲。你們兄弟可別欺負他才是。”

阿滿一脯:“娘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帶著小舅舅玩。

”話說得好聽。

程錦容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直到兄弟兩個一臉不耐地翻了翻眼:“娘真是越來越絮叨了。”

“算了,你我忍一忍。聽說子年齡大了都是這樣囉嗦。”

程錦容:“……”

這兩個臭小子!

程錦容哭笑不得,瞪了人小鬼大的兄弟兩個一眼。阿圓阿滿對視,一同扮了個鬼臉,哈哈笑了起來。

馬車停了下來。

程錦容帶著孩子們下馬車,還沒站穩,一個貌爽朗的年輕婦人已領著一個孩走上前來,聲音裡滿是喜悅:“錦容,昨日我就知道你們到鎮子裡了。我原本想著,等你安頓休息兩日再去見你,沒想到,你今日就領著孩子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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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婦人,正是盧慧娘。

盧慧娘比程錦容年長六歲,今年三十有二。這個年紀,對子來說不算年輕了。不過, 自親後,和程夫妻恩,日子過得舒暢順心,比同齡的婦人年輕得多。

程錦容見了盧慧娘,也是滿心歡喜:“我是晚輩,自然要先拜見長輩。”

阿圓驚歎地說道:“外祖母原來這般年輕貌。”

“是啊,外祖母真好看。”阿滿附和:“比我們曾祖母年輕好看得多。”

兄弟兩個人不大,總學大人說話,讓人聽著就想笑。

盧慧娘撲哧一聲笑了:“這就是阿圓阿滿吧!當年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們兩個還不會走路呢!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程錦容笑著瞪兒子們一眼:“快些過來拜見外祖母,說話恭敬些,不可冒失無禮。”

盧慧娘卻笑道:“言無忌。阿圓阿滿誇我年輕貌,我心裡高興得很。這怎麼能算是冒失無禮。”

又對阿圓阿滿說道:“我們先進去再行禮。外祖母也給你們準備了禮。”

阿圓阿滿一聽禮分外高興。

外祖父送了他們兩匹小馬,還找工匠為他們定製了牛角弓。不知外祖母會送他們什麼?

程錦容也拿一雙淘氣兒子沒辦法,無奈一笑:“他們兩個自小都在曾祖母邊長大,被慣得淘氣膽大。”

盧慧娘抿笑道:“男孩子都一樣。宥哥兒也十分好淘氣。我每天帶他一個,都覺頭痛。”

對著邊的男笑道:“宥哥兒,快來見過你姐姐。”

沒到四歲的宥哥兒上前一步,抱著小拳頭行了一禮,氣地問道:“你就是我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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