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人牙酸。

賀朝好笑不已，用力捶了賀肩膀一拳:“瞧瞧你那副沒出息的德！”

賀被捶得齜牙咧，忙躲過第二拳:“你可別捶了，疼死我了。你現在笑我，我倒要看看，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姑娘，會是什麼模樣。”

賀朝挑眉一笑:“你就慢慢等吧！我告訴你，我本沒打算早早親。而且，能讓我心的姑娘還沒出世呢！”

賀噓了他一聲:“你就吹吧！爹娘說了，我們回京當差，曾祖母就會為我們相看親事。到了十六歲，我們就親。當時，你也是應了的。”

賀朝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當時隨口應了，哄一哄娘親而已。本沒往心裡去。你喜歡巧兒妹妹，早些告訴曾祖母。請曾祖母去提親。你以後早點娶妻生子。爹娘就不會催著我親了。”

瞧瞧那副鐵齒的樣子。

賀忍不住笑著調侃:“你現在說得好聽。說不定，等你遇到心上人了，不用人催就急著親了。”

“不可能！”賀朝斬釘截鐵。

賀呵呵一笑，不和他爭辯，隻再次確認:“大哥，你確定不喜歡巧兒妹妹吧！以後可別說我搶了你的心上人。”

賀朝好氣又好笑，腳踹了過去:“說什麼胡話！這等事哪有搶和讓的。我要是相中了巧兒妹妹，自然會直言。還瞞著你不！”

賀被踹了一腳也不惱，咧笑個不停。

賀朝懶得看他那副竇初開的傻瓜模樣，翻了個白眼，先去沐浴更。

賀獨自在練武房裡坐著，一會兒笑，一會兒發愣，一會兒咧。

……

隔日一大早，五更天，賀朝賀一同起去練武房。

這也是兄弟兩個多年來的習慣了。每天早起練武一個時辰，沐浴更以後再去讀書。

不過，賀昨夜翻來覆去沒睡好，今日早起後，眼下有明顯的青影。又因心不在焉時常傻笑，被兄長賀朝追著打。

賀朝十分嫌棄雙胞弟弟竇初開犯傻的德，揍了賀一頓，神清氣爽地去沐浴更。

兄弟兩個今日沒穿武服了，一個穿著墨錦袍，一個穿著素錦袍。然後領著三弟賀曜去了衛國公府。

賀祈和江堯是知莫逆，程錦容是裴繡嫡親的表姐。這幾年來通信從未斷過。而且，他們早就有結親的默契。

所以，程錦容特意叮囑過賀朝兄弟，回了京城一定要去衛國公府走。

其實，就是讓賀朝賀去江堯裴繡面前亮亮相。讓未來的嶽父嶽母看看。

不過，這一層意思，程錦容本沒說出口。就像昨日，賀朝賀去平西侯府走，康寧公主特意帶著兒們前去，其實也存了相看未來婿的意思。

江堯見了賀朝賀兄弟兩個，頓時笑道:“阿圓阿滿都長大了。”

賀朝咳嗽一聲，笑著拱手見禮:“賀朝見過江世叔。”

賀也有模有樣地拱手:“賀見過江世叔。”

賀曜多伶俐，立刻也拱手行禮。

都是從年時過來的，江堯立刻就看出了賀朝賀的不樂意。

江堯心裡好笑，衝賀朝賀笑道:“是我不對。你們兩個都是年郎了。不該你們的名。來，我們重新見過。賀朝公子，賀公子，別來無恙！”

眾人都被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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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裴繡帶著兒兒子出來了。

通家之好，哪怕孩子們大了，也不必拘謹，可以見上一見。

賀朝賀賀曜先向裴繡行禮:“見過表姨。

”裴繡笑著應了一聲:“不必多禮，快些起說話。”心裡暗暗嘀咕。這兄弟兩個，小時候就穿一黑一白。如今長大了年郎，還是這麼穿。

一個穿墨，一個穿素，還不是黑白無常?

賀朝賀自然不知道表姨心中在吐槽自己，很快起。

這個，就是江堯和裴繡的長，名小苗。不過，如今都長大了，不便再喊名，應該稱呼全名江婉婉。

江婉婉從進來之後，一直垂著頭，安靜地站在親娘邊。此時聽了親娘的吩咐，地應了一聲，走上前來，行了一禮:“婉婉見過兩位世兄。”

賀忙笑道:“婉婉妹妹快些請起。”

小時候都喊小苗妹妹。他還記得，小苗妹妹從小就氣，輒就要哭鼻子抹眼淚。兄長賀朝時常欺負小苗妹妹，還給起了個哭包的綽號。

如今小哭包長大了，出落得眉目如畫。 淺淺的，映襯得如春日枝頭的花苞，婉麗。

賀在心裡讚了一回江婉婉的貌。他沒聽到畔兄長的聲音，心裡有些奇怪，一轉頭，就見賀朝正看著江婉婉。

糟了！大哥不會又想欺負人家吧！

這裡可是江家，要是江婉婉被大哥氣哭了，他們兄弟還有什麼臉留下做客。

賀不聲地抵了抵兄長的胳膊。

賀朝也有些奇怪。被抵了一下，竟然沒瞪他。而且，臉孔還有些奇怪的暗紅。賀連連衝賀朝使眼。

賀朝定定心神，清了清嗓子:“婉婉妹妹請起。”然後，又冒了一句:“他是賀，我是賀朝。”

這話說得可真傻。

他們雖是雙胞兄弟，自小相貌生得一般模樣。如今各自長大了，相貌已經有了細微的差別。今日又穿了不同的服，江婉婉還會弄錯不。

賀忍住翻白眼的衝，笑著為兄長描補幾句:“隔了這麼多年沒見，婉婉妹妹大概早忘了我們什麼模樣了。大哥喜歡穿黑，我穿白。只看服，也知道我們是誰了。”

賀這話說得風趣詼諧，江婉婉聽得有趣，抿笑了起來。

江婉婉笑的時候，和朱巧兒的落落大方甜可不同。子安靜，不喜多話，笑起來就如花苞慢慢開放，溫靦腆，又說不出的麗人。

賀朝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賀咧著笑。

賀朝眼角余看到笑地開懷的賀，心裡莫名地生出一惱火。

笑什麼笑，就他風趣幽默，就他笑起來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