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媽喲!”
跟而來的李芝看見那頭豬,踉蹌著後退兩步,嚇得再不敢上前。
那哪還是頭豬,已經是一堆碎了,除了豬頭完好無損地擺放在那裏,整頭豬都好像被摔爛了一樣。
“這豬怎麽好像是從山上掉下來摔得?”
“我瞅著也像,要不能這麽稀爛!”
張順才聽見周圍人聲的議論,額頭青筋又在鼓起,他手裏的鐮刀一揮,“都他娘的吵吵啥,都給老子滾!”
張順才舉著鐮刀環視一周,眼神兇狠,“這仇老子跟他結下了,別他娘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
“有種幹沒種出來,這就是個鱉孫啊!”李芝跟著一起罵。
橋周圍圍著的全是看熱鬧的,這母子兩個罵街也不是第一次了,眾人反倒沒那麽生氣,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那一大灘的爛豬已經沒法吃了,李芝把豬頭撿了回去,一邊走一邊哭一邊罵。
好好地一頭大豬,如今就剩下這麽一個豬頭了!
李芝這心就像被挖了一大塊,臨近家門前還不忘回對著空氣咒罵一句,好像這樣那個豬的人就能聽見。
張順才他爹張建田有點病,一直等在家裏頭,張順貴、張順福和張順祿三兄弟都在院子裏,本來他們也想跟著一塊去村口的,被張順才給攔下來。
這件事明擺著有人針對他們老張家,家裏就剩下一圈羊了,要是再被人給了去,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張連巧陪在張建田邊,心裏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從懂事到現在,老張家在靠山村一直都是讓人懼怕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整個村裏都想不出來誰敢跟他們老張家對著幹,誰又有這個本事在四個兄弟都在家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和豬帶出去。
除了四個親哥哥,還有八個堂哥,雖然在村裏的堂哥隻有三個,那老張家也有七個青壯年,他們在村裏能一霸,不是沒原因的。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就不怕哥哥們的報複嗎,要是知道了是誰,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張連巧恨恨地想。
聽見大門響,忙向外張,其實不看也知道是大哥和娘回來了,老遠就聽見他們罵了。
三個兄弟趕圍了過來,張順才臉鐵青,本沒心思解釋,李芝搭著將事講了一下。
“我估計不是咱村的,你想啊,咱村哪家都有什麽人,咱們都清楚,誰家也沒這個膽子這麽做,肯定是外來的!”張順貴道。
“我覺得二哥的對,咱村的人沒這膽子。”老三張順福應道。
張順祿點點頭,也讚同他們的法。
張順才看了眼旱煙的老爹,問道:“爹,你呢?”
張建田雖然不好,但是腦子不糊塗,他聽見大兒子詢問,吧嗒一口旱煙,才問道:“順子,最近得罪什麽人沒有?”
張順才皺眉,這怎麽呢,要得罪人,他都在得罪,可要真的得罪死了的,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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