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一步,看著聲嘶力竭的痛苦模樣,我的嚨梗住。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不停的和道歉。
因為這件事,也是我心裡的傷痛。
季冷然是為了保護我而死,這點,我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尤湘梨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白蕓初!我知道季冷然喜歡你,但我不甘心,我嫉妒你……
哥哥的死讓我很傷心,那天季冷然留下來陪我的時候,我卻利用了季冷然對我的可憐,對他提出了無力的要求。
他不願意,是我主的……他當時看我哭的那麼厲害,本不知道怎麼拒絕我……而我趁機撲進了他的懷裡,他是男人,在那種況下,我又很主,他本沒辦法拒絕。
我很壞吧……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了他,可我一點兒也不後悔。我真的很他!”
尤湘梨斷斷續續的和我說著這些。
真沒想到季冷然和在一起的原因是這個。
難怪他當初問我關於責任和的事。
正因為他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所以才會這般苦惱,而他最終到底還是選擇和尤湘梨結婚的。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點什麼,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而且很著急,一心想要把帶離這裡。
“我以為只要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就可以把全部的給我。事實證明我又想錯了,季冷然是好男人,他是守在我邊,也給了我未來的許諾。只不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哪怕連命都不要。白蕓初,你告訴我,在季冷然的心裡,我和這個孩子算什麼?”
尤湘梨提著婚紗擺,一步一步走進我,臉上帶著詭異猙獰的笑,眼睛卻在不停的流眼淚。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些事,尤湘梨,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快點和我離開,再待下去會非常危險。還有,季冷然是個非常負責的男人,他既然選擇了你,也準備和你結婚,那就說明,他打算將對我的埋葬,好好和你在一起,只是世事難料,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危險吧。湘梨,當時的況太危險,如果季冷然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全部都會死的。”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和尤湘梨家長裡短的時候。
“借口,都是借口!用季冷然的命,換你們活著?憑什麼?你們這群人都該給季冷然陪葬!”尤湘梨忽然瘋狂的咆哮出來,瞪大眼睛,兇狠的看著我說道,“我想通了。我會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然後在界好好活著,至於你……就去陪他吧!既然季冷然這麼你,我當然要幫他啊!我送你去見他!”
我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穿了我的肚子。
上面帶著渾濁的氣,是閻霜的。
為什麼會這樣?
尤湘梨刺穿我的腹部後,又猛的了出來,紅的鮮噴出,將白的婚紗染紅。
我踉蹌著後退,腹部淋淋的,讓我疼到說不出話來。
無論我怎麼用手捂著傷口,都阻止不了鮮不停的往外流。
“白蕓初,知道我為什麼穿白婚紗嗎?這有這樣,才能看見你的鮮啊。瞧,多啊,我的婚紗上,全部都是你的。”尤湘梨將匕首丟下,拎著子在我面前轉了一圈,邊笑邊落淚。
我的變得非常虛弱,又很奇怪。
剛才匕首上的氣,通過傷口直接侵我的五髒肺腑,能明顯覺到氣企圖遍布我全的每一個細胞,每一神經。
我忽然想到閻玄夜之前說的話。
他派出眾多鬼鬼吏尋找閻霜的下落,可怎麼都找不到,他懷疑有誰把他藏起來了。
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些可疑的人和鬼上,從來沒有懷疑過尤湘梨。
並且,我記得尤家有我送給他們的黃符,辟邪驅鬼的東西,上面沾著我的氣和道法。
有尤湘梨的幫忙,在用我的氣息來遮掩閻霜的氣,很輕易的逃過了閻玄夜的追蹤。
可事到如今,我依舊不相信。
我張了張,本想說話,結果一口鮮又噴了出來,撒在上半潔白的婚紗上。
“啊呀,蕓初,你傷的好嚴重啊……不過我的任務完了,接下來就給閻霜大人了。”
尤湘梨定定的站在我面前,語笑嫣然的看著我。
果然是。
“是閻霜殺了你哥哥和季冷然,你卻幫他對我手?你瘋了嗎?”我艱難的開口,每說一個字,鮮都不停的流著。
“是啊,我瘋了,哈哈哈!我瘋了!我沒辦法原諒季冷然為了其他人,而丟下我和孩子!”
尤湘梨像瘋子一樣大笑。
我們這裡的靜引來了樓上的注意。
閻玄夜察覺到異常,沒有再管閻霜,立刻從樓上飛到我旁邊,看到我腹部那麼大的一個,頓時怒不可遏,殺意發出來,抬手就是一掌,將巨大的力襲向尤湘梨。
而與此同時,閻霜也瞬間出現,替尤湘梨擋住了這一擊。
“閻玄夜,你居然對一個人,還是孕婦狠下殺手,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閻霜將護在後,臉上始終帶著儒雅的笑容,只是這一次,他的笑容裡帶著得逞。
閻玄夜森寒著面容,眼底帶著張和慌,他用力將我抱在懷裡,使出強大的氣傳輸給我,企圖幫我治療傷口。
我靠在他的膛上,雖然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甚至快要暈過去,可待在他的懷裡,終於安心了。
其實閻玄夜還是預測對了,閻霜的的目標是我。
可我們誰都沒想到,打從一開始,閻霜和那些鬼魂就是個幌子,真正對我手的,是我最信任,最喜歡的朋友。
我悲哀的朝尤湘梨看去,很想問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只要一開口,只要緒有些許波,腹部的就湧的更快,嚨那裡也很難,不停的吐出鮮。
“白蕓初,你不會有事!再忍耐下,本王現在就替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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